圖玉上前不知道跟何一舟說了什麼,把旗子塞到了他手裡,還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
頗有種交代什麼貴重物品的架勢。
“虞水蘇呢?她不去嗎?”文竹往周邊看了一眼,沒看到虞水蘇的身影,有些奇怪。
“哦,她先去找山奈他們倆了,我們在小賣部彙合就行。”
升旗的時候圖玉跟虞水蘇的位置站的很近,這是他們倆開小差的時候偷偷商量好的。
就課間十五分鐘的時間,為了節省時間,兩個人是小跑過去的,等他們跑到小賣部,虞水蘇他們三個已經到了。
“你們怎麼這麼快?”文竹很驚訝。
她覺得自己跟圖玉已經挺快的了,沒想到虞水蘇他們更快,已經買好東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他們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他們仨買的太多了,各種面包牛奶小甜點,什麼類型都有。文竹都懷疑他們把小賣部給搬空了。
看這陣仗,文竹以為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要慶祝。
聽到文竹這麼問,圖玉和剩下的互相幾個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四個極其默契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都不說話,文竹被他們笑得瘆得慌。
還是虞水蘇先開口:“也不是什麼日子啦,就是慶祝我們小竹竹沉冤得雪而已。”
原來是為這事兒啊,文竹松了一口氣,這陣仗整的,她還以為是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呢。
圖玉拆了個奶油面包遞給文竹,“我今天看到肖俊那樣我心裡都不知道有多暢快,這個小人,看他以後還敢狂不?”
這話無疑是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肖俊這事兒幹的太不是人了,見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說心裡不爽那是假的。
課間的時間實在太短,文竹一個奶油面包都沒啃完,幾個人就匆忙收拾東西準備回教室了。
最後那一大包零食還是落到了文竹手裡,她實在推拒不掉。
虞蒼術和山奈打前鋒,把那一大包往她手裡塞,圖玉和虞水蘇打輔助,在旁邊一個勁兒勸她趕緊收下,别矯情。
文竹心裡感動,自從認識他們以來,她已經收了這群人太多太多的東西,不知道該怎麼回報才好。
回到班級後,趁着老師還沒來,文竹稍微靠近了點圖玉:“誰出的主意?”
她自己猜測應該不是虞水蘇就是圖玉,他們倆看着比較像重視儀式感的那種人。
上課鈴已經打響了,老師随時會進來,所以文竹靠他很近,說話也是盡量用的氣音。
圖玉正在找書的手一頓,文竹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上,癢癢的。
不止脖頸,還有胸腔裡跳動的那顆心髒,他從沒有這麼清晰地聽到過自己的心跳聲。
圖玉轉過頭,兩人對上視線。
距離不過幾厘米,很近很近。
這個距離,太危險。
圖玉甚至在那雙淺色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嗯?”見他沒反應,以為他是沒聽清,文竹出聲提醒。
圖玉連忙轉過頭,拉開了一點距離。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該幹什麼才好了,兩隻手毫無章法地擺弄面前的幾本書。
在為自己的慌亂找借口。
隻是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偏偏紅了耳朵。
他沒有細想,文竹也沒注意到。
等他手忙腳亂地擺弄好那幾本書,整個人這才鎮定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況,失心瘋了?
圖玉覺得很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文竹看着他這一系列動作,仿佛看到了一個傻子在面前。
他擺弄半天,那幾本書有什麼變化嗎?不還是跟一開始一模一樣嗎?也不知道來回變換個什麼勁。
“你怎麼了?”
自己的問題還沒收到回複,文竹隻好再次開口。
圖玉搖搖頭,終于恢複了正常。
“哦,你剛剛問的什麼來着?誰出的主意是吧?”圖玉嘴角一個勁往上揚,“當然是你毛哥我了。”
我就知道。
一看他那個嘚瑟的死樣子,文竹就猜到了。
畢竟他們家都會為了一個多年前的朋友的孩子來他們家借住而辦歡迎儀式,圖玉會提起慶祝她沉冤得雪,文竹一點也不奇怪。
愛裡長大的孩子嘛,明白愛知道愛,也毫不吝啬愛。
“那那些東西都是你買的?”文竹指了指兩人座位中間的那一大包零食。
那東西可不少,估計花了不少錢。
老師還沒來,圖玉又躲她,文竹隻好稍微加大了點音量。
“這個倒不是,我們四個AA的。”圖玉又開始撅嘴了,“沒多少錢,放寬心。”
怎麼可能放的寬心,接受了這麼多好意,文竹很惶恐。
還要再說話,老師姗姗來遲,文竹隻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