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突然想起高興的事。”
我上下看他兩眼,腦子一抽,問:“你老婆生孩子了?”
“噗……哈哈哈哈!”
不是香克斯,是不知道什麼進來的幹部。
“我們頭兒沒老婆,他光棍着呢!”
“去去去!笑什麼,你們不也是光棍嗎?你還記得你的教父長什麼樣嗎?”
“當然記得!”我說出他模糊的樣子,“教父長得威武雄壯,挺拔的身姿,門框一樣的身高,寬廣無比的胸懷,可以坐人的大胸肌……”
“這也太模糊了吧?我們船上的人都長這樣!”
于是配合香克斯的話,某些人拉上袖子展示了肱二頭肌。
“……”
我扭頭,紅發笑嘻嘻的臉,看起來很好說話。可是我知道,他的意願很少有人能拒絕,就像他把我帶上船。
黑色的披風……
為了配合她的身高特意彎下的腰……
“教父……噫——”
“……喂喂喂,幹嘛突然對我露出那麼嫌棄的樣子?就好像什麼幻想破滅了被玷污一樣!你上一周還跟我表白說喜歡我要追随我一輩子的!果然貝克曼說的不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香克斯大破防,本來我對他的指控一點也不在意,沒想到他居然承認我是漂亮的女人。我努力憋着翹嘴,聳肩道:“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啊,你不是拒絕我了嗎?”
香克斯意識到什麼捂住胸口聊聊後退,一副大受内傷的模樣,“可惡,讓她爽到了!”
衆:“……”
他們船上有一個幼稚鬼已經很難了,現在又來了一個!
半斤八兩!
……
有一個算一個!
都是臭男人!
夜晚,我這個實習生睡得房間還是臨時整理出來的雜物間,全是灰塵,當時自己清理了一個小時,又通風了一個小時裡面的空氣才算幹淨。
回想這幾天的待遇,我懷着憤怒寫下了他們的情報!
都是他們逼的!
本來我已經辭職不幹了,都是他們逼的!
我要向海軍通風報信!
天殺的海賊都應該被關進監獄裡勞改!
……
“《紅發海賊團觀察報告》,紅發香克斯,船長,年齡31歲,外表看似邋遢大叔,實則内心也邋遢的大叔……噗——這寫的什麼啊!誰是邋遢大叔了!”
香克斯拿着偷出來的報告讀出來,越讀越想笑,這簡直是污蔑!
聚在一起的幹部們努力憋着笑,“頭兒别停下來啊,我們還想知道海軍卧底小姐寫了什麼呢!”
好神奇啊,他們居然和卧底小姐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明知危險,卻要和危險共處。
“咳咳,催什麼?他是一個邪惡的海賊,擅長蠱惑人心,愛說謊捉弄人的愉悅犯!小心眼,會記仇,危險指數五顆星。這寫的是我嗎?”
“原來頭兒你在外人眼裡是這樣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我哪裡記仇了?污蔑!污蔑!不行,我要修改!”
“老大你修改我們不就露餡了嗎?”
那可是卧底的報告啊!笨蛋老大!
“危險指數五顆星,沒寫錯啊。”
“還有嗎?”
耶稣布搶到了報告,他清清嗓子讀道:“拉基·路,一個廚師,心寬體胖,像個超大的瑜伽球。括弧,不知道像不像瑜伽球那樣有彈性,括弧完畢。嘿嘿嘿……愛使喚人削土豆!永遠削不完的土豆!土豆惡魔!哼哼哈哈……”
笑倒了一個。
本鄉奪過報告,給耶稣布一個嫌棄眼神,“讓我來,本鄉,船上的醫生。括弧,說到醫生我就會想起抖s,醫生都是抖s,即使他們不會承認。括弧……”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鄉,你是抖s哈哈哈哈!”
又一個人接過報告讀出來,“嘎布,一個高大威猛的老實人,經常被其他人合夥玩弄……污蔑!純屬污蔑!嘎布,我們沒有玩弄過你!都是這個海軍的陰謀!哼哼哈哈……”
嘎布:那你笑什麼?
“我倒要看看,那個卧底還能寫什麼!我感覺我活不了多久了,這是一群惡魔,而我就在惡魔之中艱難求生。他們能眼睜睜看着我的傷口流近血液,連碘伏都不舍得給我消毒。還是我堅強的,頑強的抗争鬥争,獲得了塗碘伏的權力……我遭到了全團的排斥,他們孤立我,折磨我,我住在雜貨間裡,條件非常艱辛,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忘記我的使命,希望組織記得我的付出,早日落實到升職加薪上。
——星号。”
“星号是什麼?暗号嗎?”
“難道我們很過分嗎?”
一個小海軍,委屈得向組織打報告訴苦,通篇都沒有有用的信息。
貝克曼檢查來檢查去,“沒發現不妥。”
什麼隐藏筆記迹機關都沒有。
“老大,還要把人留下來嗎?”
一個星期,足夠了吧?
時間太長,也會有麻煩的。
香克斯笑着翻轉手裡的匕首,“我有分寸,時機到了自然會放她下船,在此之前,你們保持原樣就行。嘛,欺負她就行。”
“你不說我們也不會做的吧,她看起來那麼小。”
欺負女性也太沒品了。
“她連指甲蓋那麼大的傷口都能鬼吼鬼叫的……一點也不像海軍。”
“海軍怎麼派出這樣的菜鳥來當卧底?”
不怕沒命嗎?
也就是遇到他們,要是其他海賊,她那麼嬌小,那麼漂亮,和在街上偶然從櫥窗裡看到的洋娃娃一樣,到賊窩裡會發生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海軍,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