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可怕的噩夢中醒來,身體都是冷汗,還不停顫抖。
“蘭?蘭蘭,你醒了?”
床邊趴着休息的香克斯被驚醒,馬上起來握住歐蘭若的手讓她慢慢靠在懷裡再輕拍她的後背。
“别怕别怕,噩夢而已,我在呢。”
恐懼的情緒散去,淚眼朦胧的雙眼也慢慢能看清視野,她扭頭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幹燥發炎腫痛無比,她說不出話了!
“啊……嗯……”
“你想說什麼?”
他抓住亂揮的手,猜出了什麼,“你說不出話了?”
“啊……”
好痛,喉嚨好痛!
眼淚掉下來砸在香克斯的手臂上,他擡起手擦幹了淚水,将她抱了起來。
“别哭,我帶你去找本鄉,會沒事的。”
本鄉開了藥,說是扁桃體發炎,沒有大礙。
喝過藥以後香克斯又把人抱回房間,他們上次和白胡子的人打了一場後險勝離開,一直在尋找歐蘭若的下落。
貝克曼猜測是寶玉碎片發生了作用,帶她離開了戰場,可以利用香克斯身體裡的碎片進行聯系。
他們輾轉了很多地方,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終于跟着碎片的指引找到了夥伴,稍微能安一點心。
本鄉檢查了蘭的身體,神奇的是她身上沒有外傷,槍傷,消失了。
她隻是昏迷中,不久就能醒過來。
歐蘭若的精神有些恍惚,她被放在床上,察覺到人離開她快速抓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我不走,就在這兒陪着你。”
歐蘭若看着他許久,伸手輕輕碰了碰他左眼上的紗布,香克斯左邊臉都被包裹起來。
他乖乖的坐着不動,手掌握住了歐蘭若的手,說:“隻是看着嚴重,已經不疼了,别哭。”
他發現,蘭蘭這次醒來非常愛哭,他又幫忙擦了一遍眼淚,抱緊了她,是他的錯,他讓她受到傷害還差點弄丢了她。
歐蘭若回抱了他,她閉上眼睛靠在他身上,這樣的懷抱讓她很有安全感。
熱情了點,香克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情緒變化,他拍拍蘭的後背,讓她放松下來,也許是太害怕對他依賴多了些。
對這點他倒沒有意見,反而因為受到依賴掃清了這段時間的陰霾。
直到把人哄睡着,香克斯才松開懷抱,可她的手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他隻好一起躺下,一起睡去。
他讓蘭蘭住他的房間,一直以來都是讓出了大床他去睡沙發,今天還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呼吸的心髒跳動都能接觸到自己的身體,他将自己的呼吸和對方調成同頻,很快沉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香克斯帶着久違的笑容在船上宣布開宴會!
“為了慶祝蘭蘭的回歸!”
“耶!!!”
大夥發自内心的舉起酒杯,壓抑的,沉默的氣氛終于離他們而去了!
終于可以盡情的玩耍了!
我看着大家的笑臉,握着酒杯感到一陣不真實,好像在做夢一樣。
酒杯被拿走,本鄉換了杯牛奶放她手上,“喉嚨還沒好就不要喝酒了,香克斯你是笨蛋嗎?讓病人喝酒!”
“一點點也不行嗎?”
“不行!”
“明明是為蘭蘭舉辦的宴會蘭蘭卻不能喝酒……”香克斯失落的蹲在地上碎碎念。
“笨蛋不需要理他。”
沒人理會的香克斯一會就恢複精神了,舉起酒杯和大家拼酒!他臉上的紗布被拆了下來,露出了三道猙獰的抓痕。
“香克斯誰讓你把紗布拆下來的!!”
沒欣慰多久的本鄉立刻咆哮着沖了上去,重新拿紗布上藥包紮。
那個紅發還嘟着嘴巴說礙事,被敲了一拳頭才老實下來。
大家都很有活力。
“或許我不應該問你。”身邊的貝克曼看着對面忽然說話,“但你看起來經曆了很多。”
年輕的女孩眨了眨眼睛,很迷茫。
“香克斯很擔心你,我們也很擔心你。不管發生了什麼,請記住我們會站在你這邊的。”
手指撚走了淚水,“怎麼還流淚了?”
蘭若搖頭,她張口解釋隻是“啊啊”的他聽不懂。
“不用解釋,沒事的。”
“貝克曼你是在欺負人嗎?”一個紅頭發腦袋竄出來,盯着貝克曼。
“你别一張口就冤枉我。”枉費他還為他說了好話,他才沒那種愛好,貝克曼找到本鄉,“喉嚨嚴重嗎?”
“按理說消炎止痛後就好。”
按理啊,可能會有意外嗎?
他扭頭,看見香克斯正在和蘭若交流。
“啊啊……”
“别急别急,說不出就先不出,不着急。”
他很溫柔的安慰女孩,“我可以猜你的意思!來嘛來嘛!我們來玩你做動作我來猜的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