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夫人!謝謝大小姐!”尤嬷嬷逃過一劫,十分激動。
宓甯臉上帶着輕松的笑意,走在和靜身邊腳步輕快,來到古代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這邊。
宓甯輕輕扯了一下和靜的袖子,剛想開口說話,就看到了不遠處涼亭裡的人。
笑容瞬間收回,恢複面無表情的樣子。
涼亭裡坐着一個中年男人,穿着華貴的紫色錦袍,面容俊朗。中年男人對面是一個穿着藍色錦衣的青年。
這兩人就是甯遠侯裴盛和甯遠侯世子裴銘,宓甯血緣上的父親和哥哥。
兩人正在下棋,宓甯裝作沒看到一樣,拉着和靜就想離開。
“真沒禮貌,見到父親和兄長竟然不行禮。”裴銘看到即将離開的兩人,忍不住譏諷道。
和靜順着聲音看去,看到人後,沉靜周全地擡手:“和靜見過甯遠侯,見過世子。”
裴銘讪讪地回禮,剛才沒仔細看,沒注意宓甯身邊的人竟然是和靜郡主。
甯遠侯神色不變:“原來是和靜郡主,郡主今日是陪宓兒回門的吧,宓兒頑劣,日後有勞郡主了。”
看起來倒是一副慈父心腸。
但是宓甯可不會被迷惑,侯夫人的嫌棄厭惡雖然隐藏得好,但是宓甯還是能看得出來,裴銘則是直接表現出來,至于裴甯,她與裴甯本來就不對付,也不用多想。
隻有甯遠侯裴盛一直喜怒不形于色,隻是有時候宓甯鬧大了吵到他面前,他才會呵斥一下,明面上處事公道,雙方一起受罰。
但事實不問緣由同時處罰兩方,本就不是真正的公平。
更何況裴甯從小在他身邊長大,隻要撒嬌賣癡一下,裴盛就會私下給她補貼回來。
對于宓甯,裴盛就會覺得她一天到晚隻會争風吃醋,争搶裴甯的東西。
宓甯看得明白,對于這位親生父親也就沒了多少尊敬。
“不勞侯爺操心,剛才侯夫人已經跟宓甯說清楚了,日後宓甯跟侯府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甯遠侯輕輕搖頭,好像十分無奈:“你母親性情急躁,你多多包容一下,為父會好好勸誡她的。”
宓甯盯着甯遠侯看了一會,終于明白了甯遠侯為何偏疼裴甯。
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不用承擔什麼責任還能表現自己的好心,原來裴甯是跟着甯遠侯學到的。
這倆人簡直是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宓甯不想跟侯府的人再有什麼糾結,當下就敷衍道:“您說什麼就什麼吧。”
裴銘則是得到了侯夫人的真傳,外表是高不可攀的貴公子,其實很容易就能被宓甯氣到。
聽到宓甯這麼漫不經心的敷衍,裴銘不顧和靜在場:“果然是鄉野村姑,粗蠻無禮,這是跟父親說話的态度嗎?”
這些話宓甯早就聽膩了,感歎一下不愧是有學問的貴公子,罵人都沒多少詞。
“對對對!我就是鄉野村姑,不知禮儀,但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宓甯歪頭,佯裝疑惑:“你是用什麼身份來教訓我?”
“就憑我是你兄長!”裴銘氣急。
宓甯淡定回應:“我以前沒有兄長,以後也沒有,不勞甯遠侯世子操心了。”
說完,不等裴銘反應,宓甯拉着和靜就準備離開:“大嫂,走吧。”
甯遠侯依舊是剛開始的表情,隻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仿佛兩個兒女在外人面前吵鬧有些失禮,但是作為父親的他選擇包庇。
“郡主見笑了。”
沒有插話的和靜輕輕點頭:“侯爺,世子,和靜告辭。”
終于順利離開甯遠侯府,宓甯雀躍地跟着和靜上了馬車,神情惬意又輕松。
受到宓甯的感染,和靜也忍不住輕松起來:“這麼高興啊?”
宓甯連連點頭:“很高興!”以後她就徹底擺脫原劇情了。
和靜勾起嘴角,帶着笑意道:“那要不要再高興一點?”
宓甯期待地看向和靜,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