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效定了計劃,雖然這個計劃在風卿看來不算什麼計劃。便是稍作休整後直接前去螢國最近的據點,會蘭城。螢國人看到陷入絕境的對手竟到城前叫陣,又多出一隊精銳,或許會忌憚,近期不敢再來襲擾,争取時間,等待國都派來真正的援軍。
風卿本不欲過多參與,可想到與溪月此行的目的,還是将嶽效叫到一邊,“兄弟,這個計劃不錯,我想多說一句,你既喜歡那公主,不如順便幫她看清楚那闵之為人為何?”
嶽效挑眉,倒也沒拒絕,“我該怎麼做?”
“将她綁了,押到城前,看那闵之還裝不裝得下去。”
“多半還是會的,”嶽效皺眉,“畢竟是敵國的公主,怎麼都有利可圖吧。”
風卿搖頭,“都到這一步了,闵之為何不來将她哄去,要哄她走分明很容易,隻怕螢國已有旁的必勝的把握,才會不把公主這枚棋子放在眼裡。”
“就算有利可圖,那便先挾人求利。”
嶽效大抵真是從正氣的将門世家長起來的孩子,還是有些猶豫,“我如此做了,日後如何與公主相處?”
“你不這般做,待她跑到螢國去,你就有機會和她相處了?”風卿不想再多說,“人我綁,你裝看不見就行了。”
言畢回身,确定了公主的位置,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在嶽效的目光裡,一棒子将那位驕矜的公主打暈。
嶽效收回目光,裝看不見。
這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很是奇怪,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未做過什麼壞事,未傷害過他的家國。
宋令儀是在一陣颠簸中醒來的,她被綁了,整個人打橫挂在馬脖子上,嘴裡還塞着一團髒布。風卿覺得這位公主說話有時着實氣人,将她寫着給闵之話的那塊裙布塞她嘴裡讓她先行閉嘴了。
宋令儀看到風卿冷漠的面容,劇烈的掙紮起來,風卿為免麻煩,在她身上施了個定身咒,宋令儀動彈不得,眼睛慌亂的四看,便看到嶽效的馬就在左前方。
她想張口喊,嗓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十分不解,嶽效是看不到她被人綁了嗎?緣何無動于衷?就任她被人這般對待嗎?還是他們做了什麼交易?
看着越來越近的會蘭城城門,她有些明白過來了,這兩人是想利用闵之哥哥對自己的重視,要拿自己要挾闵之哥哥,是要割讓城池?還是要螢國退兵?
她雖希望自己的國家赢得這場戰争,卻不希望以這種方式,不希望自己所愛之人被威脅,嶽效一向自诩光明磊落,竟也同意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宋令儀隻覺氣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會蘭城前,嶽效叫陣,螢國駐守在此的上下軍士果然不敢妄動,在未摸清情況前,連應也不敢應一句。
風卿上前,“喂,你們的闵之皇子可在會蘭城内?”
城牆上的将領不語,風卿聲音更大了些,“我馬上這個女子,可是你們闵之皇子未來的皇妃,若你們闵之皇子不出來,我可就将她殺了。”
風卿面容冷漠,手中的長刀抵在宋令儀的脖子上,看起來不像是威脅。
闵之皇子未來的皇妃?那螢國将領不知是否真有這樣的隐情,這種立刻能求證的事,對方也沒必要扯幌子,風卿看他轉身跟身旁的小兵說了什麼,那小兵便匆匆跑開了。看來那闵之确在會蘭城。
宋令儀隻恨自己動彈不得,也在心底希望她的闵之哥哥不要上當。
嶽效有些擔心,那闵之萬一真的是與公主兩情相悅,此事如何收場……側目,卻見風卿似乎料定了什麼,整個人淡定得很。
那小兵回來了,附在那将領耳邊說了什麼,便見那将領一擺手,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我朝闵之皇子确在議親的年紀,可卻不是什麼人都配給他當皇妃的。”
“令儀公主也不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