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儀公主?便是那個助闵之皇子逃回來的公主?”那将領冷笑了幾聲,“兩國戰事在即,身為公主卻做出放走敵國皇子之事,這般拎不清的女子若做了皇妃,怕是來日有亡國之憂。不過,看在她這般全心全意的為闵之皇子,倒是可以收做個通房,你們将她放在城門口,今夜便送到皇子房中。”
“你找死!”嶽效奮力将手中的鐵槍投擲而出,正正釘在會蘭城的城門牌匾上。牌匾斷裂,铛的一聲掉在城門前,螢國将領後退了兩步,下令全體戒備。
風卿知曉是這般的結果,笑着看向宋令儀,“令儀公主,看來我對你在闵之皇子心裡的地位有些誤會,拿你是要不來什麼了。”
言罷解了宋令儀的定身咒,用刀尖挑開她嘴裡塞的布。
宋令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闵之哥哥真聰明,沒有上當。
隻是,他手下的人,怎會說出這般傷人的話。他們此前應是不認識自己的,那為何會……
宋令儀紅着眼看着風卿,“将我放開。”
風卿割開繩子,宋令儀被綁了太久,手腳麻痹,險些從馬上摔下,是嶽效過來将她扶下馬。
宋令儀站定,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本公主手中有闵之皇子的令牌,我要見他一面。”
那将領不應,宋令儀輕笑,“便是兩國有戰,也互通來使,我一弱女子,不帶刀兵,你們螢國也懼怕嗎?!”
“令儀,”嶽效擔憂的看着她,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反還安慰她道,“這人胡說的,你别信。”
“我不信,所以我要親自問他。”
“那我和你一同去。”
“嶽效,你是将軍,你不能冒險。”宋令儀表示自己很冷靜,“你放心,信我,我不會再做任何傻事了。”
“那我陪公主去。”風卿道。
嶽效還是不放心,城樓上的螢國将領松了口,“若有來使,隻要來使一人進城。”
“令儀,你是公主,孤身入敵國城邦,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我說了陪公主去就會陪。”風卿拍拍嶽效的肩膀,“讓她去,嶽效,有時候要學會先放手。”
嶽效不敢拿宋令儀冒險,可也知她固執,這風卿,勉強還能讓人信任,隻是隻要一人進去,他又如何能陪令儀進去?
旁邊的一小兵道,“将軍放心,那夜螢國來襲,與這先生同行的女子一人飛身下城樓,這二位怕是有神通的,當時許多人都看見了。”
嶽效皺眉,他也隐約覺得這二人有些來曆。眼下隻能下令全隊後退百步,公主一人走到城門前,螢國人見其餘人退開,方才開了城門。
風卿看着嶽效,“若今日我們未出城,你該做什麼還做什麼,我會把公主原樣帶回了。”
嶽效在馬上對風卿拱手,“仰賴兄台護公主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