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邊哽咽回:“江小月,我昨天做夢,夢到自己死了,你還想着我會厭煩你,我怕我真的不在……想多些時間跟你相處……”
江言月嗤笑打斷:“做夢而已,你什麼時候膽子變那麼小了,你的體質我還不清楚,活100我不敢保證,99肯定沒問題。”
紀景州笑起來:“我才不想活100,99,隻要是在你先走就行。”
“别胡說!”風嗚嗚叫起來,江言月擦幹眼淚。
“你是不是背着我騎車出去玩了?”
“沒……沒有……怎麼可能。”
“快點回家,注意安全,到家給我回視頻電話。”
還沒張口撒謊狡辯,那邊挂斷了電話。
打開微信,兩個視頻電話沒接。
江言月歎了口氣,低頭對上八月嫌棄的嘴臉,那表情仿佛在說:我不說話,你撒謊還不是一樣被拆穿。
沒心肝的女人,八月暗罵,2年前主人狠心把它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是很快就會來陪它,結果兩年過去,一次次被這女人拒之門外。
它要是主人,管她同不同意,就賴在她家裡不走,這女人嘴最硬,心腸…一般般,還說得過去,反正一定不會轟人走。
她還說分手,莫非主人的情敵,又下手了?
八月沒得到答案,一陣颠簸,它差點被颠下腳踏闆,吓它一跳,沖江言月叫了兩下。
“你叫屁!再叫我叫你主人把你帶回去,我伺候不了你!”江言月小聲嘀咕。
八月叫得更兇,這女人一定是趁它不注意,被周圍哪個情敵勾了魂,起二心了。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攆它走,還要跟主人分手。
明天它一定要告訴主人。
它搞不懂這女人脾氣這麼差,怎麼會有那麼多男人喜歡。
要不是為了主人,它才不願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風吹日曬兩年。
兩年了。
八月垂下頭,主人也不靠譜,說話不算話,當初說好很快來接它,後來卻把它留在這裡,讓它保護這個女人。
她這五大三粗的模樣,需要保護嗎?!
兩年間它成了白吃白喝的廢物,唯一幫到主人的地方是盡量趕走主人情敵。
——
回家後,江言月沒來得及打電話給紀景州。
剛進門,紀年電話電話就殺過來。
“喂!”
“小月我聽我他們說你資金鍊斷了是不是?”紀年聲音很緊張。
這事她隻告訴了她的閨蜜秦悅。
肯定是秦悅多嘴,她也懶得瞞着,“嗯。”
“你找到解決方案了嗎?”
“沒有。”江言月有氣無力回。
“我……”紀年沉吟片刻,壓低嗓子補充,“我有一個方案,可說了我怕你不高興。”
江言月已經知道紀年要說什麼,“那你别說了!”
“你去找那個人不行嗎,是他欠你的,從出生到現在沒管過你,讓他出點錢怎麼了。”紀年越說越激動。
江言月挂斷電話,為什麼要有糾葛,他有錢又怎樣,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又怎樣!
這些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她的世界,她沒有理由去聯系這些人。
她一定可以的,這6年她解決無數問題,不可能卡在這個檔口。
八月咬着江言月褲腿叫喚兩聲,提醒她打電話給主人。
江言月知道八月意思,調整好心情,打電話過去給紀景州,還沒按撥通健。
紀年消息進來:【你好好考慮一下,我不想你前功盡棄!】
她隻好先回消息:【不準告訴景州,我有别的方案,我項目那麼好,不缺投資人。】
【什麼情況你第一時間告訴我!】紀年秒回。
【行!】
撥通紀景州電話,兩人随便聊了幾句,确定好他過來的時間,便挂了電話。
江言月有心事也沒睡好。
她決定明天去省城找個老熟人借錢,叫紀景州别忙着過來。
八月不跟外婆在家,她大門打開就竄出去,她服了這臭狗。
昨天晚上跟它洗了個澡,怕它主人過來,說她虐待狗。
洗完澡的八月在陽光下撒歡,通體白毛,唯獨雙耳燦黃,别提多好看,那得瑟的模樣又很欠揍。
八月今天幹淨得不像村裡養的狗,像城裡大戶人家嬌生慣養的愛犬。
也隻是今天幹淨而已,平時跟着她到處跑,那白色毛發稍不注意,就染上色。
白狗變别的狗。
江言月沒忍住笑起來,景州也真會送,村裡不是水坑就是泥坑的地方,送她條白狗。
開車去縣城,狗送給秦悅帶着,她坐客車去了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