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車,直奔約定好的地點。
江言月提前10分鐘到餐廳,沈遇比她還早。
看到她進來,站了起來,沖她微微一笑。
江言月突然想到3年前紀年問她,你到底看上那個小白臉什麼。
她随口回:“大概是他兜裡的錢。”
在紀年那種硬漢眼中,沈遇這種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大概很礙眼。
她呢!不可否認當初會拉沈遇當擋箭牌,除了沈遇有錢,主要是覺得這男人,看起來順眼,不像個壞人。
沒有愛,純粹發自真心的欣賞。
以至于戀愛一個月,提出了分手。
她除了嫌棄對方煩,主要是,良心發現,不想拉他陷太深。
沈遇沒答應,哭着喊着,死纏爛打,三番四次追問她為什麼,哪裡做得不好他可以改。
她被逼無奈,說愛上别人,沈遇問是誰,她随便指着不遠處跟紀年一起站着的紀景州。
把人當場氣跑了。
沈遇要是當時過去質問,這個謊言就會當場被拆穿。
她以為就此結束。
後來沈遇殺回馬槍,說要公平競争。
她被迫拉着一無所知的紀景州演戲,演着演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
往後幾個月,沈遇見他們那般“相愛”,放棄了,畢竟他們在一起時,隻是冒然牽了一次她的手,就被她應激反應手打紅。
而跟紀景州雖然是假情侶,普通情侶在外人眼中能做的事,他們都做了。
沈遇對紀景州發狠話,如果對她不好,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以為遊戲結束,大家就分開,各自安好。告别時,一向冷靜自持的紀景州,卻發了狠纏着她,一纏就是3年。
江言月想不明白,她一個從小父母抛棄,遭萬人嫌棄的人,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追随的東西。
沈遇後來帶着她那個有錢的爹過來見她,她都懷疑當初沈遇纏着她,是不是看上了她——富家私生女的身份。
畢竟她親生母親20多年不見,突然回頭,噓寒問暖,也是這個原因。
江言月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拉開凳子坐下。
沈遇倒好水放在她面前,快速打量她一眼,皺眉問:“你分手了?臉色那麼差。”
是不是在男人眼中,隻有感情才會讓女人焦頭爛額。
江言月也懶得繞彎子:“我項目出了點問題,過來找你借點錢。”
沈遇一愣,眉頭鎖得更深:“宋叔叔知道嗎?”
又提她那幾十年不見的親爹。
江言月心煩,手放在包上,作勢要走,“你借不借?”
“不是,我隻是……”沈遇巴不得那破項目倒閉,她少受點苦,追問,“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嗎?”
“不借算了,當我沒見過你。”江言月拿起包徑直走了。
江言月走到門口,沈遇已經追到屁股後面:“小月,我不是不願意借你,我隻是覺得你該對自己好一點,那破村子有什麼好的,你回來不行嗎?宋叔叔當年不知道你的存在,他是很好的人,你回來他會對你很好的。”
江言月冷笑,不知道為什麼身邊那麼多人,都為姓宋的說話。
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算什麼好人。
“你回來吧,回來你要做那項目也行。”沈遇輕輕拽着她的衣袖。
江言月擡手掙脫,紅眼警告:“是不是他跟你說的這些話,你回去告訴他永遠不可能,外婆在哪裡我在哪裡!”
她有病,想到這個馊主意。
出了商場。
沈遇消息發過來:【你要多少錢?】
江言月已讀不回。
【100萬夠不夠?】
媽的,有錢真好!
江言月暗罵。
她申請50萬貸款,最終隻下來30萬。
沈遇說一百萬跟說一百塊一樣輕松。
【30萬就夠,你不能跟那個人說,你要說的話,錢我一分都不要。】
在自尊與金錢面前,江言月選擇了金錢,還是沒忍住去抓那一分自尊。
沈遇回:【好!不夠你跟我說!】
其實30萬,找紀景州拿也行,隻是拿了錢能不能還回去另說,主要怕他擔心。
有時候她特别讨厭人與人之間千絲萬縷的感情,她總感覺是一種障礙,讓人束手束腳。
可又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比如現在。
剛進門就被紀景州抵在牆上。
一句話沒說嘴已經被堵個嚴實。
他的手已經開始在她身上作亂。
江言月難耐制止,手抵在兩人之間,啞着嗓子說:“先洗澡!我今天跑一天,渾身汗臭味。”
他俯身看她,喘息着,象征性從領口處深吸低溴,一本正經回:“我聞不到汗臭,隻聞得到體香!”
不待她回複,他手從下方探了上去。
江言月一激靈,往後猛縮,紀景州步步緊逼,不給她留半分反悔的機會。
“你流氓!”這是最後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