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的是再次掠奪呼吸的激吻。
……
醒來已經早上5點多。
江言月借着月色看紀景州的臉,隐約能從張斯文白淨的臉上,看到些許薄紅。
他五官長得特别好,杏眼,高鼻梁,厚薄得當的嘴唇,輪廓分明的下颚線……
從哪個角度看,都好看。
她目光最後落在那發紅的嘴唇上,它像一朵嬌豔欲滴待人采摘的花,是她昨夜的傑作,心念一動,忍不住想要蹂躏……
她微微附身,又頓住,不想弄醒他,剛起身她就被拉下去。
紀景州死死攬住她的腰,讓她埋在胸口,眼底沒有半分睡意。
“你什麼時候醒的?”江言月驚呼一聲問。
“你以後不準說分手!提也不準提!”他頭埋在她右肩脖頸,溫熱的氣息都打在脖頸,讓人心裡暗癢,沙啞的嗓音又像剛哭過一般。
她胸口一痛,昨天她說話是有點過分。
她柔聲哄着:“不提,永遠都不提,可是你要給我點時間!”
“嗯!”一吻落在脖頸,她心暖了起來。
難怪今天這人昨晚那麼反常,原來是生昨天她口無遮攔的氣,兩人從玄關一直到浴室,到床上……
江言月臉一熱,輕輕推他。
紀景州卻紋絲不動,半響聲音從耳畔傳來:“我今天看到你跟沈遇在一起了,我怕你轉身就不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江言月火氣瞬間上來,一把推開他,他拿她當什麼人了?!
翻身背過去,不理他,氣不過又轉回來對着他,大聲說:“我找他有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他!”
“你昨天說要分手……我沒忍住多想……”
江言月冷哼一聲,别過頭,不看他。
“是不是那個人又來找你了?”半晌紀景州小聲問。
江言月不理。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
他聲音隐約帶上哭腔。
江言月心一軟,扭頭紮進他懷裡,“不是,你别多想,是别的事情,不過事情解決了,你以為我是你,随便是誰都喜歡。”
“我除了你沒喜歡過别人,而他是你前男友。”紀景州不甘心反駁。
“不算,那是拉他當擋箭牌,我們嘴都沒親過,就拉過一次手。”
“你還想親他?”
“我……”沒有,兩個字被紀景州用嘴堵回去。
也算是親上那蠱惑人心的唇。
一發不可收拾的欲望,兩人昨夜舊夢重溫。
醒來已經豔陽高照。
靜音的手機,無數個未接電話。
秦悅的有5個。
剩下的全是紀年的。
紀景州看了一眼通訊錄,目光一深問:“小叔找你什麼事?怎麼那麼多電話!”
紀年找她能有什麼事,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這人腦子出問題了,拿誰都當假想敵。
她白了他一眼,翻身下床,撥通秦悅電話。
秦悅咋咋呼呼聲音傳來:“祖宗,你家八月你倆是不要了嗎?!它今天一大早起來,飯也不吃,在我屋裡打轉,你要送我的話,好歹也給狗做一下心理建設,我倒是蠻喜歡它的……你這說好早上來接,你看現在幾點了?你們第一次吃肉啊?”
一字不落全落入紀景州耳朵裡。
江言月一時羞紅臉,回馬上過來,挂了電話。
不是第一次吃肉,勝似第一次吃肉,第一次兩人沒有經驗,沒有多好。
現在已經1:30。
江言月想,要是他們真的天天在一起,百分之百得耽擱工作,整天被人性自帶欲望牽着鼻子走,精氣神都得耗個精光。
轉念一想,他們又沒有那麼弱。
紀年微信發消息過來,說是他那邊試着去找投資人。
她回,錢的問題解決了。
紀年沒多說什麼秒回,好。
他們樓下随便吃了一點東西去接狗。
車開到半路,江言月昏昏欲睡。
紀景州聲音飄過來:“你别怪我吃醋,當初遇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小叔喜歡你,不然我也不會忍那麼久,讓你找别人當擋箭牌。”
江言月傻眼,睡意全無,這人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她一直以為是她抓住他演戲,他當了真,沒想到,他早早動了歪心思。
她還是不相信紀年有超出朋友的喜歡,他們已經認識6年,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紀年喜歡她,不可能!
“小叔說,他怕開口,你們朋友都做不了。”紀景州頓了頓,對上她一臉震驚,補充,“江小月,有什麼事,你别瞞着我行嗎?你有事情總瞞着我,不給我知道,自己解決,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江言月都差點懷疑紀年出賣了她,多嘴告訴了景州資金鍊斷裂的事,想想又不可能,側身過去,在他側臉落上一吻,喃喃細語:“誰說你沒有用,你可有用了,你是我的靈魂伴侶,永遠都是。”
紀景州耳根一紅。
江言月知道這人肯定又想歪了,也懶得解釋,如果說紀年是她最好的将軍,那紀景州一定是她最好的軍師。
這三年,他們給她解決了無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