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錢,就要辦事,可不能白吃白喝。”
歡喜甚至急躁地捂住随安的嘴,反應過來後,又急忙松手。
沒關系的,她不怕拒絕。
來日方長。
歡喜總是有着一往無前的勇氣,她的眸子被淚水洗得幹淨透徹,足以讓随安看清其中的勢在必得。
随安輕微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思索着,還是心軟沒繼續說。
她們之間主導權在随安手裡,歡喜沒能意識到女人一步步的縱容和退讓,早就彰顯了她在随安心中的特殊。
可惜的是,她單純的以為,随安是個好人。
“簽字吧。”
歡喜的名字落在紙上的那一秒,她的心蓦地安定下來,就像是那紙協議在,她們的結婚證在。
無論怎樣,她現在就是随安的合法伴侶。
她可以熱烈地去追求去嘗試,哪怕一直受挫。
打定主意,她的心情好轉些,思緒回轉,開口問。
“之前買我店的那個人呢。”
“她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随安淡聲道。
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起來像是在說我已經把她幹掉了。
歡喜呆住了,一瞬間,腦海裡閃過無數種看過的緻命傷。
“想什麼呢。”
額頭被輕輕地敲了一下,随安無奈地搖搖頭。
“我隻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離開春城。”
她說着,有些疑惑地看向歡喜。
“我有時候真的好奇,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能讓你覺得我會對她做出可怕的事情。”
歡喜抿唇,聲音軟軟的,她捂着額頭。
“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有錢人都是壞人。”
随安的眉頭輕皺,她沒有用力,撥開歡喜的手,女人柔聲道:“打痛了嗎?”
額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歡喜搖搖頭,任由女人的手指在額間撫摸。
“你在我心裡。”她擡眸,很認真地開口:“是個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
随安輕笑,她的手輕輕地揉了下歡喜的頭發。
“這麼特别啊?”
是的。
特别,特别,特别喜歡。
歡喜看着她,眸光灼熱得發燙,女人被盯得呼吸亂了幾分,垂眸避開。
“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不能送你上學,你早上不要遲到。”
“我會讓司機在樓下等。”
歡喜微微歎了一口氣,恨不得咬在女人白嫩的臉上,總是這樣轉換話題。
明明有時候一對視,總覺得她是喜歡自己的。
自己一主動,對方就縮回去,簡直比田地裡的泥鳅還難抓。
“那個沈總嗎?為什麼你這麼有錢,還要去找她呢?”她問出口才反應過來,又急忙道:“我就說随口問問。”
“嗯。”
“如果這個項目能夠推廣,大概會有更多的人擺脫痛苦。”
這讓歡喜有些好奇了,她看着随安,眼裡閃動着求知欲。
“目前通過DNA生育的情況下,母體的基因缺陷會遺傳到新生兒身上。”歡喜敏銳地察覺到女人呼吸變重了幾分,她去牽随安的手,得到一個笑容。
“我們的研究員提出的假設,可以完全規避。”
“這項研究需要極大的資金投入,我一直緻力于這個項目,前期投入很多。生病那段時間,随氏的資金鍊出現些狀況。沈總的家族常駐海外,資産充足,如果她能加入的話,會加速這個項目的進程。”
“為什麼這個沈總非要見你呢。”歡喜聽着,又問到。
随安輕哼一聲,眉頭微微皺起來。
“大概是我出面主持工作的那段時間,股票一直在漲吧。”随安收斂了情緒,換了個輕松的說法。
其實她并不喜歡那個沈總,因為這個女人很難纏。
看上的總要拐到床上去,她不想讓歡喜接觸這些。
若是她的想法被别人知道,大抵要被說一句,像您這樣有錢還三十多年沒有談過戀愛的老頑固,才是奇葩。
下午歡喜有節選修,随安就在校外等她,兩個人回到别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随安還是沒胃口,歡喜想了想,做了一份小米粥,監督着女人吃了。
随安總是很給她面子,歡喜看着反光的碗底,心裡更加擰巴了。
她都快要被這種感覺逼瘋了,她又不敢問,也知道問不出來。
又怕逼急了,随安把自己丢出去,雖然她不會這樣做,但她可以飛去任何一座城市,讓歡喜連她面都見不到。
就像買店的那個人,歡喜知道她是春城人,金錢可以讓她放棄家鄉。
“晚安。”她抿着唇,軟聲道。
“好夢。“
随安站起身,接過她手裡的盤子,反送她進了房間。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手機屏幕亮起,她打開,眉頭皺在一起。
【随總,明天見。】
【地址:情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