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卡慕酒人呢?”安室透百無聊賴地俯瞰着樓下的夜景,晚風吹亂了他的金發,紫色眼睛裝着連夜色都掩蓋不住的野心,他雙手撐在圍牆邊,全身上下寫滿了三個字——不耐煩。
這也不怪安室透,是個人被未來同事放了整整一個小時個小時的鴿子都會暴走。
“繼續等吧,這點耐心都沒有,可通過不了卡慕酒的考核。”琴酒點燃了一支煙,他不讨厭有野心的人,安室透的實力很不錯,情報收集堪稱一流,體術槍械都是上等,完全是代号成員該有的實力。
可偏偏,今年的考核歸卡慕酒管,琴酒輕哼一聲,組織裡一群歪瓜裂棗,好不容易來了幾個不錯的新人,落到卡慕手上又要折騰一番。
但能通過卡慕考核,也變相說明那人能力相當出衆。
比如蘇格蘭。
琴酒雙眼微眯,他對卡慕的考核内容不感興趣,不過蘇格蘭是近些年唯一一個,用最快的速度通過了卡慕考核的人。
BOSS對此都感到驚奇,立刻把蘇格蘭派到核心地帶處理任務,短短三天時間,蘇格蘭在組織的地位水漲船高。
啊,很正常,誰讓卡慕酒是BOSS最信任的人。
琴酒内心冷笑,全然不知道一旁的安室透内心有多煎熬。
同期的晉升速度太快,安室透心中不可避免産生了焦急感,不是因為别的,他怕自己拖對方的後腿。
他們同樣卧底在組織,要是他不能成功拿到代号………
可惡,卡慕怎麼還不來。
卡慕酒作風古怪,除非重要任務,其他情況下遲到是常态,琴酒習以為常,安室透沒接觸過對方,隻覺得卡慕在給他下馬威。
景光,這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兩人中,見過卡慕酒的隻有諸伏景光一人,安室透對卡慕的絕大多數情報都是從自家同期口中得知。
景光當時是怎麼說的來着?
卡慕酒的性格古怪,包括考核的方式也很奇特。
安室透問:“奇特?是很難嗎?”
諸伏景光表情微妙,“不難,他什麼都沒考就讓我通過了。 ”
安室透:“????”
諸伏景光把當天發生的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
諸伏景光:“總之就是這樣。”
聽完後的安室透,“卡慕酒之所以讓你通過考核,是因為.....他覺得你長得很好看?”
諸伏景光尴尬地點點頭,“他給出的理由是這個,不過我覺得卡慕一定另有圖謀。”
越說越奇怪,諸伏景光連忙将自己的推斷告訴安室透。
“卡慕,朗姆和琴酒同樣是boss面前的紅人,但後面兩人的在組織的地位顯然要高于卡慕,我的意思不是說琴酒和朗姆壓卡慕一頭。”諸伏景光分析道:“而是他太【獨】了,在組織既不像朗姆那樣籠絡人心也不像琴酒那樣威逼利誘。每天獨來獨往,導緻他在組織沒有什麼實權。”
簡而言之,卡慕被邊緣化了,而他本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迫切需要能夠真正為自己所用的人。
安室透也認為這才是卡慕的真正目的,能夠在酒廠混迹多年,深得boss青睐的人,絕不會膚淺又輕浮。
至于卡慕為什麼非得選蘇格蘭這個代号,那就更好解釋了,正是為了劃分陣營。
卡慕酒手底下非常缺人,意識到這點的安室透本以為這次的考核不說難度降低,對方再怎麼着也得試探試探他的深淺再拉攏他吧?
結果等了這麼久,他連卡慕的影子都沒看見。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這種毫無時間概念的人也能成為代号成員?”安室透嘴角勾出一道虛僞的笑,“卡慕平時出任務也這樣嗎?那位大人未免太縱容他了。”
“你剛剛,是在說我嗎?”安室透話音未落,頂樓的鐵門發出嘎吱的聲響。門後,一名皮膚慘白,陰郁的少年正靜靜地站在哪裡,他猩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室透,混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如死人般腐朽枯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