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現在最好的做法,是躲在角落不要出來了。
但他做不到。
對面加上金發混蛋,一共有三個人。
他猜測還有一個在大樓對面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降谷這家夥要是故意當沒看見他,會被懷疑。
更何況,金發混蛋身後那個少年,已經發現他了。
視力比人類好,一進樓就發現了卷毛警官,但迅速别開視線的淺川神司,在内心發出尖銳的爆鳴。
松田警官!!!你在說什麼啊???
太嚣張了,以安室透的性格,對方絕不會就這麼忍着。
與此同時的安室透也不斷地用餘光觀察着卡慕的表情。
見卡慕的臉色愈加陰沉,安室透暗道不好。
以卡慕的個性,對方已然怒火中燒,他得先下手為強。
“好啊。”安室透扔了槍,做出一副被言語激怒而失去理智的樣子,“我不用槍你今天也會死在這裡。”
看到同期在他面前演戲,松田陣平有點别扭,他迎面接住安室透的拳頭,接戲道:“是嗎?”
微妙的尴尬,同時在兩人心頭蔓延。
唯獨觀看兩人打架的淺川神司急得團團轉。
他作為考官是不是不能插手啊,這畢竟是安室透的考核。
可安室透顯然是真生氣了,槍都扔了。
方才對方展現出的超強體術,讓淺川神司頗為擔憂卷毛警官的安危。
雖說目前兩人打得不分上下,但對面屋裡還蹲着個琴酒。
淺川神司生怕琴酒看得不耐煩了,親自下場。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打得如火如荼,實際上雙方都沒動真格。
安室透眼神示意:往我臉上來一拳。
一直僵持下去太假了。
松田陣平:收到
松田陣平撸起袖子,在安室透震驚的目光。一拳狠狠揍到了他臉上。
可惡的金毛混蛋,這麼多年在外面也不知道發個郵件。
他不是傻子,兩名同期一畢業就消失不見,必定是在執行高危任務,理解歸理解,但不妨礙他想揍人。
抱歉了,景光那家夥不不在,他的那一拳,你也替他受了吧。
眼見松田還想繼續打,安室透連忙擡手抵擋。
安室透:松田,你來真的啊
松田陣平假裝看不懂對方的眼神,隻是一味出拳。
安室透咬咬牙,擋了幾次,忍不了。
卡慕還看着呢,來實在的比較好,不好意思了松田,我要動真格了。
安室透剛揚起拳頭,霎那間後頸一痛,整個人騰空了那麼幾秒!
有人抓住了他的衣領,将他用力向後扔去,天旋地轉間安室透反應迅速,立馬找準重心保持平衡。
他穩住身形擡頭一看,一雙冰冷猩紅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是卡慕酒。
對方居然單手将他甩了出去,他再怎麼說也是個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性,卡慕的力氣未免太超過了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室透覺得卡慕剛剛似乎瞪了他一眼。
剛剛看到松田陣平終于揍了安室透一拳而欣慰的淺川神司:松田警官揍你天經地義,畢竟他是警察,你是犯罪分子。你還手更是倒反天罡,罪無可赦!被松田警官揍是你的榮幸。
相比于淺川神司活躍的内心戲,卡慕的表情顯得格外兇煞。
沒什麼表情,但每個細微的舉措都明明白白地告訴安室透,對方生氣了。
“怎麼,你要放過他?”安室透知道卡慕不可能放過松田,但這并不妨礙他給對方潑髒水。
卡慕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一聲,“你覺得我會放過一個警察嗎?”
他會。
他不僅會放人,還會光明正大地放人,就是要犧牲一下卡慕酒的名聲了。
“我隻是突然覺得,有點浪費。”卡慕一步一步向松田陣平走去,他個子不算高,卻無形透露一股壓迫感。
他過于年輕的外表讓松田陣平皺了皺眉,他很難想象出,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手上沾滿人血的樣子,對方年輕的皮囊下,暗藏無數的罪業與惡意,意識到這點的松田陣平目光警惕。
“畢竟,警官你長得這麼好看,變成屍體未免太浪費了。”冰冷的觸感落到松田陣平臉上,黑漆漆的槍口随着持槍人的動作遊離,明明是殺人的武器,卻被卡慕用成了調|情的道具。
人生第一次被人調戲的松田陣平:“......哈?”
降谷零,你卧底的是正經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