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卡慕說了什麼的安室透:“!!!!”
他神色恍惚地将卡慕剛才說的話在腦中又翻譯了一遍,确定對方說的是日語後,安室透隻覺得天塌了。
人的底線果然是能一再退讓的,剛開始安室透不想松田陣平被組織的人盯上。
現在,他隻希望對方不會被組織的人看上。
“琴酒,不管管嗎?”安室透咬牙切齒地按着耳麥,“這是我的考核,就算那位再寵愛卡慕,也不能.....”
“别管他。”琴酒打斷他的話,習以為常道:“這條子長得不錯,卡慕看上也正常。”
正常?你管這叫正常?琴酒你到底經曆了什麼,卡慕是長得好看的都喜歡嗎?
安室透不由得回憶起和諸伏景光分析卡慕酒動機的那個下午,景光我們好像錯了,他可能真的看臉給代号。
組織裡有關卡慕酒喜歡男人的謠言層出不窮,原來不是空穴來風,他的兩個同期就是最好的證據。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卡慕是個彎的,還是個顔控。
安室透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之前卡慕負責的新人,是不是長得不太行。”
琴酒沒說話,好半晌,耳麥發出滴的一聲輕響,對方把行動麥關了。
安室透:琴酒不會才意識到卡慕看臉吧......
——
淺川神司很崩潰,但他不說。
自己編的劇本,硬着頭皮也得演下去。
卷毛警官似乎也被他這一手給震住了,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松田陣平是個直男,以前也不是沒有男性向他表白,但在這種情勢下,暧昧又輕佻地向他表白的,眼前人是第一個。
回過神後的松田陣平,毫不留手一拳打到了卡慕腹部。
卡慕隻是彎了彎腰,他伸手抓住松田陣平的手腕,緩緩擡頭,灰敗的面孔上浮現興奮的神色,“啊,好痛,但是再重一點也沒關系。如果是警官您的話,就算再疼我也可以忍受。”
他說着敬語,手上的動作愈發過線,修長的指尖緩慢地摩擦着對方的手背,松田陣平背後一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一巴掌打過對方的手,眼神震驚。
這家夥是變态嗎?
淺川神司本人也受不了了。
沒辦法,事發突然他隻能把自己經常看的某部犯罪電影裡,反派的人設拉出來借用一下。
雖說原片的反派演得比他更變态,但.....
騷擾方和被騷擾方都被惡心到了,就連安室透這個旁觀者都産生了生理性不适。
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卡慕是個冷酷不愛說話,但掌控欲很強的人。
現在看來,這人純純腦子不好。
“喂,卡慕,你玩夠了嗎?”安室透不耐煩道:“還是說你真的看上了他,想留他一命?”
松田陣平發誓,等降谷零卧底結束,他絕對要打飛這個金毛混蛋。
說的些什麼鬼話?
“不可以嗎?”在安室透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卡慕把手中的槍塞到了松田陣平手裡,“定情信物,喜歡嗎?”
淺川神司為的就是這一刻,怕崩人設,他剛剛還問了系統,卡慕酒性格具體啥樣。
系統是這麼回答的,【隻要您确保卡慕的性格,符合大衆對反派的刻闆印象就行】
那很簡單了,反派無非三種。
家破人亡走頭無路黑化型
為了自己的大義越走越偏型。
以及最後一種,變态瘋批純壞型。
怎麼看都是最後一種更好演,就算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旁人也隻會覺得,啊這人又犯病了。
就像現在這樣,沒人會覺得卡慕叛變了,隻會覺得他又在發瘋。
他看着松田陣平握着那把他親手交出去的槍,擡起手。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淺川神司的眉心,松田陣平問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怎麼會有人把武器硬塞到敵人手上?
淺川神司當然不怕,卡慕和他都是吸血鬼,普通的槍殺不死他。
嗯,但是安室透會死,這把槍正是安室透扔到一旁的那柄。
淺川神司想讓松田陣平開槍制造混亂逃跑,隻要對方跑,一切都好說。
而松田陣平的反應和他期待的一樣。
隻聽見砰的一聲。
子彈飛旋而出,破空聲震耳欲聾。
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