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不點别的?”淺川神神司配合着柯南,“這家店的單人套餐隻有咖喱,壽司才是買點,你們可以吃壽司啊。”
“因為中村他......”
“你該不會要告訴我,因為中村先生喜歡,所以多數服從少數都吃咖喱吧。”淺川神司打斷他的話:“那這很奇怪啊,他又不是你們的上級。”
“因為,因為......”渡邊直人終于察覺到問題所在,但已經晚了。
“因為吃壽司的話,不方便下毒。”松田陣平坐在中村死前的位置上,向一旁伸手,“旁邊有隔闆,因為自助的緣故,就算在壽司裡下毒,你們也不能保證中村會拿到下了毒的那份壽司。”
“我手上有你們這幾個月在店裡的所有消費記錄。”松田陣平拿出一沓紙,“中村每次來這家店都會點一杯啤酒,但今天沒有,我姑且認為他突發奇想,想喝一杯有毒的橙汁。”
“還有,你是出去接電話了,還是......”松田陣平的目光移到清原涼太身上,“還是處理掉剩餘的毒藥?”
清原涼太一驚,他擡高了聲音:“警官這不過是你的臆想,證據呢?”
“我同事已經去查了,時間問題。”
清原涼太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小林慧子打斷了他,“夠了,人是我們三個殺的。”
松田陣平意外地揚起眉,“我以為你們會再掙紮一下?”
“沒必要了,被發現是早晚的事。”小林慧子苦笑着用玩笑般的語氣道:“畢竟第一次殺人,沒經驗,漏洞百出到連個孩子都能看出來不對。”
她彎腰摸了摸柯南的頭,柯南吓得僵在原地裝傻,“诶,小林姐姐在說什麼啊?”
不會吧,他剛剛有做得那麼明顯嗎?
“不是嗎?”小林慧子歪了歪頭,“我還以為你剛才在提示他們。”
好敏銳的洞察力,柯南求救地看向淺川神司。
淺川你說句話啊。
淺川神司接收到好友的求救信号,從善如流地開口,“那當然,這家夥可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親戚,他身上留着偵探的血。”
他态度從容,沒有絲毫演戲的痕迹。
自從他有卡慕這個馬甲後,演技直線上升,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能夠去奧0卡拿獎。
柯南幹笑兩聲:“哈哈......”
好尴尬的台詞,工藤新一本人尴尬到腳趾扣地。
“這孩子确實和新一很像。”毛利蘭的話讓柯南的心又提了起來,“好幾次我都在他身上看到了新一的影子。”
“神奇的血緣。”淺川神司感歎。
問就是血緣的鍋。
——
小林慧子主動承認罪行後,其他兩人也放棄了抵抗,供認不諱。
“警官,我能走了嗎?”角落的蘇格蘭似乎受夠了這場鬧劇,他背着黑色的貝斯包起身,“一個小時後,我們樂隊有場演出,繼續浪費我可能會遲到。”
蘇格蘭說的:樂隊演出。
淺川神司聽到的:一個小時後我就要背着我的狙擊槍去殺人了,如果因為你的緣故導緻我任務失敗,那我可要扛着槍殺你了。
威脅,明晃晃的威脅。
蘇格蘭,恐怖如斯。
而落到松田陣平耳裡,又變成了另一種意思:松田,組織給我派了任務,如果我任務失敗他們就要把我套進麻袋,屍沉東京灣,我好可憐,求偉大的松田警官放過我。
“你走吧。”松田陣平怕他腦補的劇情成真。
走走走,趕緊走。
淺川神司就等這一刻,鬼知道蘇格蘭坐在這兒他有多害怕。
他真的不想再見他身邊的任何人被卷入組織。
怕什麼來什麼,甜甜的夾子小學生音如同魔音在淺川神司耳邊驟然炸響。
“大哥哥,這裡面裝的是貝斯嗎?”
淺川神司僵硬地裝過臉,就見柯南伸手拽住了蘇格蘭背後的貝斯包,“我隻在電視上見過,我能看看嗎?”
工藤你個混蛋還真是把沒有禮貌的臭小孩演得淋漓盡緻啊。
柯南也不想的,可面前的貓眼男人是在是可疑,他注意到對方的右手虎口和食指處都有一層薄薄的繭,掌心處也是,常年握槍的人才會留下這種模樣的繭。
而且對方的心理素質很強,很冷靜。
正常人被冤枉要麼生氣,要麼委屈。
反正不會像他這樣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柯南緊緊盯着諸伏景光背着的貝斯包,這個大小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裡面裝着的很有可能是把狙擊槍。
“柯南,不可以沒有禮貌。”毛利蘭生氣地走過來,按住柯南的頭,“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好奇心很重,他沒有惡意。”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想看看真正的貝斯長什麼樣。”柯南可憐地仰起頭,“大哥哥,能給我看看嗎?”
“不行,沒禮貌的臭小鬼。”大概猜到諸伏景光包裡裝了什麼的松田陣平趕來救場,他沒毛利蘭那麼好的脾氣,一拳揍到了柯南頭上,“不要随随便便給人添麻煩。”
柯南捂着腦袋,恨不得當場變成工藤新一提醒松田陣平。
“很抱歉。”不明真相的諸伏景光還以為柯南真的隻是一個對貝斯感興趣的普通小孩,他半蹲下身,習慣性的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頭,未果。
有人擋在了柯南面前。
以一種防備的姿态。
諸伏景光收回手,擡頭,一雙透亮的紅色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哈哈,那個什麼,你不用管他。”
少年有點尴尬地笑了笑,“他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想摸一把。”
他雖然是在笑,但諸伏景光仍能看到他眼底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