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玮,怎麼精神這麼差?”上午十點鐘一祿端了杯咖啡送進來。
“沒事,可能是這幾天熬夜工作太累了,緩個一兩天就好了。”蘇玮接過咖啡喝了一小口。
“有一陣子沒見嚴北了,要不叫她出來聚一聚?”鐘一祿側倚在蘇玮辦公桌前商量。
“千裡之隔怎麼聚?”蘇玮對鐘一祿的問話很不解。
“你說什麼?嚴北不是和你住一起嗎?”鐘一祿很驚訝的語氣。
“嚴北搬去恒市了,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這幾天我也聯系不上她。”蘇玮看了一眼辦公桌年曆上的日期。
“怎麼這麼悄無聲息的搬走了,我這發小兒該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鐘一祿自言自語。
“你亂猜什麼?我上次休假去的時候去恒市看過嚴北,她說就想留在那裡了。”蘇玮把年曆翻到嚴北離開的日子,用紅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圈。
“朋友都在這裡,還去恒市做什麼,不知道嚴北到底過得怎麼樣……”鐘一祿雖然語氣慢條斯理,但蘇玮聽得出他始終對嚴北有些不放心。
“放着好好的店面不經營,卻跑到貧民區擺地攤,我到現在也弄不清她在想些什麼?”蘇玮揉了揉太陽穴,一副傷神的樣子。
“哈哈,嚴北從來都是那樣的人,她說過做個像螞蟻一樣不起眼的平凡人最快樂。”鐘一祿歪着脖子松了松領帶。
“嚴北說這話的時候一定還小,還不懂人間疾苦吧。”蘇玮聽了鐘一祿的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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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蘇玮照舊順路去自己新開不久店裡,這小店離蘇玮的公司不遠。
從恒市回來之後蘇玮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選址,最後在一條離家十五分鐘車程的老街上租了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辦了經營相關的手續,雇了個愛看書的年輕人做店員。
周六日蘇玮會給唯一的店員放假,煮杯咖啡安靜的翻泛黃的書頁守在店裡,日子過得安靜而惬意。
羅列下班的時候會趕過來,兩個人鎖了店門去吃飯,或者一起叫外賣。
日子久了,漸漸的蘇玮發現,羅列除了偶爾愛以蘇玮為資本炫耀之外,幾乎沒有什麼能談上不好。
人總是會有缺點的,蘇玮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小北,幫我把包裡的手機遞過來。”蘇玮話說出口才意識到叫錯人了,最近她總是犯這種低智商錯誤。
“玮玮,你是不是想小北了?”羅列把蘇玮的包拿起來,取出手機送到蘇玮手裡。
“平時使喚嚴北習慣了,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蘇玮一邊看短信一邊幫自己找原因。
“玮玮,我問你一個最俗套的問題,如果我和嚴北都掉到水裡你救誰?”羅列不自覺地開始比較。
“當然是救嚴北。”蘇玮不假思索便回答。
“為什麼是嚴北?”羅列有些不甘。
“男朋友沒了還可以再找,可最貼心的好朋友一輩子隻有一個。”蘇玮不高興回答這樣的問題,所以話語間不自覺的帶着挑釁。
“玮玮你别不高興,我隻是随便問問。”羅列看蘇玮沉下了臉,好脾氣的去哄。
“你以後不要亂吃醋了,一旦你有什麼疑慮,想想我和你在一起這個事實就能說明一切。”蘇玮給羅列吃了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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