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推開前面的那扇門,門中是經過孔時雨介紹的最近名聲大噪的那位先生。
聽說是個咒術師,如此厲害的人才,還主動聯系他,他當然要收歸于手下。畢竟錢财,也是實現理想的一大必需物啊。
鸩微笑着看着慈眉善目身批袈裟的夏油傑,吐出的話卻讓夏油愣住:“夏油先生,請問您對咒術師和普通人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嗎?”
夏油傑回過神,保持着溫和的笑容坐在鸩的對面:“關于這點,我希望能與先生好好談談。”
“當然,我可是,非常期待和夏油先生的交流。”
靠林易套的消息和鸩自己從各處搞來的情報,九川月詠很快拼湊出五條悟和夏油傑的事情,但他确實也不能理解夏油傑殺死所有非術師的理想,在他看來,這個理想就是在異想天開,先不提成功的可能性,就說如果真的成功了,隻有術師,沒有普通人生産鍛造,這個世界也遲早完蛋。
他覺得夏油傑未必不知道這一點,但還是一意孤行的走下去,或許他想要的,隻是場他認為值得的盛大死亡吧。
夏油傑很快調整好狀态,坐在鸩的對面:“鸩先生,這對我們要談的事有幫助嗎?”啊,對鸩是和要與盤星教合作的名義找上夏油傑的。
“隻是想了解一下合作夥伴,那麼,開始吧,夏油先生。”操盤手露出神秘的笑容,看着眼前渾然不知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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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時雨坐在客廳,時不時望向那扇緊閉的門。他們談話的地點是孔時雨的一個安全屋,當然,是在鸩的要求下定下的。
夏油傑他還是挺熟悉的,當初盤星教也是他幫忙牽線的,如今規模這麼大的盤星教也有他的一份力。
可這位來路不明的鸩先生,渾身上下都是未知的,短短兩周就輕輕松松把大半個黑市掌握在手中。
甚至知道他名字的都是少數,大多人隻知道叫他“先生”突然讓他聯系盤星教夏油傑,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了嗎?
在孔時雨的胡思亂想中,那扇門打開了。他看了看時鐘,發現才過去半個多小時,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那麼鸩先生,期待與你的下次再會。””夏油傑的表情跟進去前沒有區别,但語氣卻大大不同。
如果說進去前隻是想收攬這位先生,出來後就是對于看到起的合作夥伴的态度了。
“我也非常期待,夏油先生。”
在夏油傑走後,孔時雨非常懂的什麼也沒問,在鸩要走時,猶豫了一下叫住了他:“鸩先生,您上次說的......”
孔時雨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鸩睜開了眼睛,那雙如同玻璃般冰冷無機質琥珀色雙眸盯着他,孔時雨覺得渾身好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他隐藏的小心思也全都被發現了。
鸩很快就又眯起眼,溫和地安撫孔時雨:“孔先生,該給你的都會給你,我這個人做交易才不騙人哦。”
孔時雨緩過來,點頭稱是,連忙送鸩走了。
鸩如今住在系統找的絕對隐蔽的安全屋,如果旁人進去一定會吓一大跳,不大的房子裡一個占了房間将近一半的辦公桌,上面放着台電腦,堆着許多雜亂的紙質資料,還有個格格不入的杯子。
其實鸩這段時間賺的錢都足夠他幾輩子吃穿不愁,但他仍然感到空虛與不滿足,對于鸩來說還遠遠不夠。他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他的掌控欲讓他想把一切握在手中才能安心,錢隻是最基本的罷了。
鸩先去泡了杯紅茶,坐在電腦前開始他的工作。不得不說這個馬甲的能力真的很好用,控風,風會為他帶了他想知道的所有消息,也能為他傳遞信息,相比于優勢那一點限制也就不值一提了。
鸩這些天一直泡在這,操盤者的本能讓他不管是咒術界的情報還是異能者的情報通通都要掌握着,其中還和個叫“死屋之鼠”的組織首領隔空鬥了幾番,兩個人不相上下,互相埋坑。
他不可能把事情都交給孔時雨,給他的隻是繁瑣又沒多大用的東西,畢竟,孔時雨可不是甘心一直被壓迫的人,所以這個工具人估計很快就不能用了,真是遺憾,鸩感慨,不過沒關系,說不定能拐來當永久工具人呢。
鸩在這段時間慢慢接觸了些禦三家的人,鸩并沒有現身,而是用風來傳遞信息,不管是高層還是下層,隻要心有欲望就能夠被蠱惑,所以,鸩現在在禦三家有不少卧底,當然忠不忠誠另說。
不管是鸩還是九川月詠在收集大部分情報資料後,非常驚訝咒術界這種封建餘孽竟然還能傳承這麼久,而且現在看起來也沒有要倒的樣子。
不管在制度上還是在咒術師上的規則都完全離譜,連黑手黨都知道用高額的薪水與家人補償與保護吸引人,這咒術師......不會都是被拯救世界保護普通人的話術騙來的吧
而且五條悟這位最強的改革方法,怎麼說呢,是合理且可行的。隻不過太低效太理想化了,先不提耗費的時間,就說光是那些高層使使絆子,殺死他的學生是真的很簡單的事,明明是最強,但還是處處受到限制啊。
或許是世界意識眷顧吧,鸩如果真想改革咒術界也是不難的事情,不過,在搜集資料的時候,他在某些地方發現了不對勁,或許如今的咒術界還真是有人暗中扶持才走到現在的呢。
清風從窗外飄來,為主人提供想要的情報。果然,剛才是他在加茂家設下的棋子帶來懷疑對象的情報,關于傳說中最惡詛咒師——加茂憲倫的情報。
鸩轉動着手上的戒指思索,縫合線,咒靈與人類,實驗,失去大腦的屍體......嗯嗯,大概明白了呢,想通的鸩臉上帶着志在必得的笑,如果是這樣,這個咒術界能存留至今也不算意外了,畢竟理想的棋盤可是要好好保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