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畫面一轉,她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空氣裡還彌漫着濃重的特殊香味兒的地方,這香味兒令她很難受。
“大人,這是隻剛化形的狐妖,已經調教好了”
朦朦胧胧間夭夭好像看到一個妩媚女子妖娆坐在另一個黑袍男人的懷裡。
“傳說九尾赤狐是天生的?欱吞體,可以吸收世間一切雜污,可我找了幾十年也沒能找到一隻成功的,你确定這隻可以?我可要給城主交差的,這次如果再不行,他可是要罰我的”
男人淫□□着,禁锢着懷裡隻披一層薄紗的女人。
“啊…大人,我哪知道欱吞體是什麼,您要我做的事我可都做了,那我的”
女子妖娆妩媚地指尖從上至下滑至男人的腰腹處挑逗,男人臉憋的通紅。
“小浪蹄子,你想吸幹我的陽氣?”
男人将女子壓在身下。
女子雪臂環在男人脖子上。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男人從女子身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身上淩亂的衣物,欲起身離開。
女子卻是雙腿勾纏着男人不讓他離開。
“夠了啊,你是不是想真得吸幹我”
男人俯身徐徐掐着女人脖子,并沒有用力。
“怎麼會,下次你什麼時候來?”
女子拽着男人剛整理好的胸前衣襟拉到離自己半寸之距,吐氣如蘭,魅惑着道。
男人滾了滾喉結,女子着實太美,美到他真得想把命給她,但他尚還算理智,那些個被她吸幹精元的人早已化為一抔黃土,煙消雲散了。
“若是這個不行,我,我還會來的”
男人直了直身體。
“真得?”
女子又将他拉近了些。
男人心裡微微煩躁,美是美的,隻是她太會算計了,為了使自己變強無所不用其極。
“我從不騙人”
夭夭全身被綁着,觀看了這一場活春宮,男人把她帶到一座閣樓的最高層,閣樓極高,雖然夢裡的事物視線很模糊,可大緻情形夭夭還是能看到的,這裡好像是一座城,她被綁着扔在一個竹制床榻上,一眼望去,全城景象盡收眼底,所以說這裡很高。
她一個人在這裡待了很久,直到天黑,她全身無力,也發不出一個音,雙手被綁着,側躺在竹床上,惶恐無助,顫抖不止,不對,這好像不是她,因為她不會顫抖不會害怕,除了惡心的蟲子和蛇她好像還從未怕過什麼,尤其是人和怪物,這隻是一個夢。
皓月千裡,萬家燈火,夜幕降臨,夭夭隻感覺處于這樣一個昏暗的高閣上不亞于跌落一個無極黑淵,高處更令她恐懼隻怕下一秒被抛落摔個粉碎,可這也不是她,她沒有恐高。
正在她孤立無助之際,夭夭看到了一團黑霧,不對,透過床架上挂着的燭火微弱的琉璃閣燈,她看清楚了那不是黑霧,更像是沒有形狀的實心的黑膠,黑膠蠕變着,時不時還發出類似于開水沸騰滾動的聲音,黑色的軟膠變幻成各種形狀,不管是看着還是聽着都令人極其惡心。
沒多久黑膠從一團變成一條,并逐漸延伸出四肢,像是人的,緊接着又是腦袋,五官,肌肉線條,以及額,夭夭無語,犯得着變得那麼細節嗎,她閉眼不看,不對,不是她,她真沒必要閉眼,人不都長那樣嗎,有什麼不能看的。
黑暗中她感到有一雙健碩的臂膀箍着她伸手來解她的腰帶,除了那個醜不拉幾的黑怪物還能有誰。
艹!
“放開我”
嗯?怎麼不對,這不是她說的,隻是,她不是出不了音嗎,夭夭想睜開眼,也的确是睜開了,可不争氣的眼淚直往下流,夭夭心裡mmp,一個黑怪物犯得着嗎,一巴掌呼過去不就行了。
而夭夭的确一巴掌呼過去了,卻雙腕兒被黑怪一隻手壓在頭頂,不對,現在不是黑怪了,男人有絕美的鳳眼,說是鳳眼卻也像桃花眼,尾端上翹,白皙如玉的皮膚好像透着光澤,豔紅的唇瓣高挺的鼻梁無不告訴她這是個比女人還美的人,夭夭一下子看呆了,竟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便鬼使神差地朝他身下看去。
“不哭了,那自己脫”
男人赤裸着身軀松開了夭夭,語氣裡隻有冰冷,不見一絲一毫的情感。
“脫,什麼?”
夭夭卻還像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一樣,聲音抽噎着。
男人等了一會兒像是耗盡了耐心,他一把抓住夭夭的兩條手腕壓在頭頂,另一隻手拽着腰帶狠勁兒一拉,夭夭全身便隻餘下肚兜和亵褲。
夭夭驚恐萬狀,以為面前這妖怪要吃自己,畢竟她曾經差點被一隻狐妖給吃了,不對,這不是她的記憶,夭夭覺得自己好像是兩個人。
“放開我,求求你了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夭夭拼命掙紮着,男人卻根本不為所動,夭夭身上的衣服下一刻被扒個精光,被男人壓在身下。
下一秒夭夭隻覺劇痛無比,痛苦地眉頭擰在一起,嘴裡嗚嗚咽咽地發出求饒的呼救,男人卻像是冰冷的石頭沒有一絲溫度像個機械的人偶,床架上高高挂着的琉璃閣燈劇烈晃動着,男人沒有什麼别樣的表情,仿佛在完成什麼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又像是在試驗什麼,因為他的眼神飄忽不定有時又似在深思着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甚至轉為興奮的大笑,他捏着夭夭的臉頰極是親昵溫柔,和一才的暴力冰冷完全相反,接着他從夭夭身上坐起,下床,化作一團白霧,不對,是透明軟膠。
聯想到帶她來這兒的那個男人說過的話,夭夭頓時知道他是誰了,欱吞,吸收世間一切雜污,她便是欱吞體。
“城主,你是城主!”
夭夭突然發覺自己可以控制這具身體了,軟膠變形了下,似乎被夭夭的冷靜給驚訝到了。
“我會對你好的”
軟膠承諾了這樣一句。
“你是哪個城的城主?春頤城?”
在夭夭記憶裡知道的就隻有春頤城,聞言透明軟膠似乎異常震怒,琉璃閣燈被震的四分五裂,裡面的燭火被熄滅驟然落在地上,四周變得一片昏黑。
夭夭卻全然沒有害怕的,圓圓的杏眼直盯着透明軟膠所在的地方。
“很好,配做我的女人”
透明軟膠撇下這樣一句話後倏得消失無蹤。
“所以你真的是夜魔!”
夭夭的聲音在閣樓上回蕩,卻無人應答,此處又是隻有她一人。
“夭夭姐,夭夭姐,醒了,夭夭姐”
“師父,醒了”
“師父,烤雞腿熟了”
忽得,夭夭從夢裡驚醒,最後夢做到哪裡了,她也忘了,隻知道趁城内祭天大典看守松懈時她逃了出去,直到遇見一個人臉豬牙的巨大怪物被另一條山一樣高大的白蟒吞掉,巨石碎落差點砸到她,她被這一幕吓得昏死過去,直到再次醒來遇到了受傷的師父。
可夢裡的她不是她,夭夭這點兒還是能搞清楚的,因為失憶的她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她是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不是狐妖,也不是什麼城主的侍妾,更不會被别人強迫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尤其還是做在别人身下承歡的寵物,再反抗不行者也還有一死,夭夭覺得她可以狠下心來對自己動手,隻是她不能,内心深處好像有着什麼東西羁絆着她。
“夭夭姐,你怎麼睡得那麼沉,呐,雞腿”
灏衍把手裡油乎乎的雞腿遞到夭夭手裡。
“師父呢?”
夭夭想起來或許要把剛剛的事情講給溪言,于是問道。
“師祖還沒醒,他不會回天上去了吧”
灏衍指了指夭夭脖子上的白蛇項圈。
“怎麼會,他又不是”
說到此夭夭頓住了,溪言的确是很久都不見出聲了,她指尖摸了摸溪言的蛇腦袋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已經算是入門的她知道這或許就是無為天合境,外界的任何事情可能都打擾不到他。
“怎麼了,師父”
灏衍見夭夭話隻說了一半,便疑惑道。
“還有嗎,一個不夠”
夭夭眨巴着杏眼晃了晃手裡的烤雞腿,灏衍幾不可察地抛了個白眼,師父還真是吃貨。
“有,呐,在它嘴裡”
灏衍指了指歪着腦袋咀嚼食物的陳寶,陳寶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将口裡未嚼碎的食物一咕噜全咽下去了,仿佛怕誰從他嘴裡搶食物似的。
“小豆丁,你都會開玩笑了”
“夭夭姐,你又叫我小豆丁,不給你了”
說着灏衍便要從夭夭手裡拿回雞腿,卻被夭夭一閃躲過。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給我的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夭夭說着便一口咬了上去宣誓自己的占有權。
“唉,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無賴的師父”
灏衍唉聲歎氣,還是拜師拜錯了,早知道就死纏爛打也要拜在師祖門下的,不對,拜在師祖門下不也還是夭夭姐的師弟,還不是要被她整天占便宜。
“夭夭姐,走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春頤城”
看着面前一片廣闊的湖泊,灏衍又道:
“夭夭姐,你确定能帶我和陳寶兩個飛過這片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