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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雙相的皇子,叛逆的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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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部分人變得愚蠢,忙碌,疲憊,軟弱,地位底下,奴性十足,他才能長期隐身下去,至少在百姓清醒之前,這種教育絕不能中斷”

祁钰繼續說道,但見沈玉堂接話,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弱民,讓百姓無兵馬,疲民,不允許百姓亂說亂看隻能蒙着眼睛幹活,辱民,擡高官員地位讓百姓沒有一絲尊嚴,愚民,讓百姓愚昧無知,隻知道服從,貧民,讓老百姓家無餘糧剛夠溫飽甚至溫飽都不夠,虐民,對百姓刑罰嚴酷,對官員刑不上大夫,所以…”

沈玉堂猛地擡頭看向祁钰。

“這就是姑娘所說的麻木不仁?如木偶一樣喪失了人性,卻還不自知,被”

沈玉堂頓了頓,似找不到一個儒雅的說法,祁钰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她接了下去。

“被衣食住行,性淫遐欲,金銀财寶,嫉妒不公,四書五經,三綱五常,仁義禮信,攀高貶低,自責内耗,老婆孩子,丈夫公婆等貧賤夫妻百事哀的無端矛盾給蒙蔽了雙眼,無法明白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統治者與被統治者永遠是敵對的關系,就好像待肥而宰的豬母雞下蛋公雞打鳴和養殖場的主人一樣,沈大哥是否覺得他們也不是主人,因為是豬和雞養了他們,但”

祁钰忽然嚴肅起來。

“百姓是人!”

“統治者建立的一套秩序壓迫剝削了我們,我們就應該推翻他讓另一個吃白飯的上位,但這個吃白飯的要是也壓迫剝削,那我們仍有必要繼續拉他下台,選出一個德高望重的上去,可是坐的時間又不能太長”祁钰頓了頓。

“太長容易斂權,又開始新一輪的更替循環”沈玉堂接話道,祁钰點了點頭。

“而且不能獨攬大權,一人之大會”祁钰又頓了頓。

“會排除異己,任命親信,獨斷專行,下面的人讨好,百姓又變成了豬和雞”

祁钰挑了挑眉,心想果然和讀書人說話不費勁。

“所以…”祁钰意味深長地看着沈玉堂,沈玉堂自然知道這是要他作答,他道:

“把權力分開,最好是掌握在民衆手裡,也就是姑娘所說的還權于民,人權至上,平均地權,地财私有,萬民皆兵!”

沈玉堂不可思議地看向祁钰,這一切聽起來都這麼得合理且穩定,自由且平等,光明且有希望,公正且博愛,均富且友善,沒有階級,也根本不存在階級,階級本身就是人定義的就是洪老二定義的,研讀四書五經四十年的沈玉堂此時此刻才發覺,如此厚重之本成千上萬的文字就如祁姑娘所說的,竟是一坨屎,很簡單的一個事物卻被長篇大論地描述,這樣的文字可不就是廢料嗎?可不就是四書荼毒生靈,五經鈍化人心,三綱生産奴才,五常捆綁性情,愚昧之病的病根!

而這個病根竟被拿來用了兩千年,原因竟是自相殘殺、互相殘害、投機取巧、不勞而獲、享淩駕衆生之優越,得坐享其成之清福,養好逸惡勞之精神,成腐臭頹敗之風氣,如此便會導緻奸賊當道,無恥之徒上位,簡直是整個社會的恥辱!

“bingo,沈大哥很聰明嘛,一點即通”

祁钰笑得明媚,前途未蔔,她也隻能在黑漆漆的囚車裡尋找唯一一絲慰藉,說出來總要有人懂她,不然就太孤獨了,實際上兩千年前她在衆星之中不值一提,一人之私竟害整個民族倒退了兩千年,變整個社會為魔窟……

逼仄狹小的鐵皮車廂裡,祁钰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可你我将死之身又能做什麼呢?”沈玉堂語氣頹喪。

“如若不死沈大哥會怎樣?”

和沈玉堂一樣,她對她的生死沒有把握,至少現在他們兩人的命運掌握在九五至尊的手裡。

“當然是開書肆,這不是姑娘所托嗎?”沈玉堂毫不猶豫道。

祁钰笑容綻放,伸出手掌。

“擊掌盟誓,沈大哥可敢?”

“這有何不敢?誓言當由祁姑娘來提”沈玉堂大掌貼上懸在半空中祁钰的手掌,時值小暑,環境又封閉,沈玉堂的掌心浸着薄薄的汗漬,祁钰感覺有些不好受,潔癖以前并不是她的毛病,從何時起她竟忘記了,那兩個奇怪的夢又代表什麼,她并沒有記憶中斷,可有這種感覺,此事有疑,祁钰存惑。

見祁钰發呆,沈玉堂以為是她在想誓言,于是他道:

“不如就為屍骨無存,永不超生”

“不行”祁钰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地拒絕。

過後她也被她反常的舉動給迷惑到了。

沈玉堂卻以為誓言太毒辣,正當他準備重新說一句不怎麼狠毒的誓言時,隻聽祁钰道:

“就罰沈大哥持家,讓大嫂經營商行”

“祁姑娘這是懲罰我夫妻倆都遭罪啊,不行換一個,家妻無辜”沈玉堂的語氣似是脫離了以往的死氣沉沉,因為他有了生機,靈魂上的生機。

“怎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沈大哥若真得愛一個人,該給她教生存之道,而不是讓她做金絲雀”

沈玉堂思索了片刻。

“祁姑娘見解獨到,沈某佩服,就以此為誓,擊掌為盟,若能活下來,定要”

“定要天下為公”祁钰續了下去。

一行隊伍走了許久後人困馬乏打算停下來休整片刻,天氣炎熱,暑氣躁人,他們停靠在一條小溪附近的楊柏樹林邊。

祁钰向謝長則提出請求放沈玉堂出來舒緩舒緩燥熱,謝長則眯眼瞥她一眼也沒有多說,隻點了點頭。

謝長則忽晴忽暗的性子就像精神分裂,祁钰早已見怪不怪了,她也未多想,同沈玉堂坐在一棵楊柏樹底下嘀嘀咕咕小聲繼續說些不痛不癢的未來規劃,聲音雖小,但一旁的一個小官兵,看起來不過十幾歲,他隐隐約約聽到些許,隻覺好笑,将死之人居然還憧憬着以後的美好生活,美好到他都差點信了。

什麼耕者有其田,商者有其自由,士者有其職,人人有其生,不分高低貴賤,這不是蠢就是天真,小兵蹲在溪邊擰幹手裡的抹布發笑出聲,被一旁另一個官兵聽到問他:

“你也聽到了…你說他們也奇怪哈,沒見過當了囚犯還這麼高興的”

“死前的幻想罷了,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前又不是沒見過,砍頭前稱自己為萬歲的都有”小兵搖搖頭輕笑。

“也是,且叫他們樂呵樂呵,接着就是見閻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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