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兒的一切為師都能看得見聽得見,如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荀景眼角抽搐,他忍不了祁钰和謝長則那般親近,之所以忍到現在一是因為他對祁钰還有用,二當然是拿他轉移祁钰落在盛烨身上的心思,一個長相相似的前夫,尤其還沒有盛烨也是驺虞純善,看着祁钰帶着殺氣的眼神看與盛烨幾分相似的謝長則,他的心情久違得暢快。
祁钰使勁搖頭,目光無比真摯:“不會的,他是皇帝,有三宮六院,我不會下賤到和别的女人争寵”
看着祁钰眼裡的桀骜,荀景稍是放寬了些心,可争寵就是下賤嗎?那他絕不會争,他隻會殺,能殺盛烨第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所有接近她的都得死。
“好徒兒,想要的東西絕不能給他人染指,如果看上這小皇帝了不妨殺了那群妃子圈養在身邊玩怎麼樣?”
荀景将祁钰拉進懷裡,下巴蹭着她的頭頂。
這個問題問得祁钰心驚
“你…認真的?”
荀景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做寵物可以,做娈童我将他挫骨揚灰”
荀景說得十足陰狠,祁钰大氣不敢出一下,實是不敢任他胡來,凡間的任務眼看就要結束了。
他不适合,他的觀念總帶着睥睨,他看所有人總是充斥着淩駕感,與她要做的凡間任務南轅北轍。
“要打仗了,你在軍營裡的分身呢?”
荀景低頭趴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畔道:
“我愛你”
祁钰的心髒突然漏調一拍,耳根薄紅。
“這是傳音密碼,對着它講”
荀景手指順着□□溝壑若即若離地劃上去,好癢,祁钰不舒服地動了動肩膀,荀景掏出蛇形玉墜。
“我愛你”
“三字,它若亮了,分身便會聽你号令”
祁钰努努嘴,指着玉墜。
“那它怎麼沒亮?”
荀景刮了她的鼻子。
“得你說,你試試”
荀景将玉墜伸到她嘴邊,祁钰握住它搖了搖腦袋。
“不要了吧,萬一他正訓練着呢?”
荀景眼神一冷。
“好,好吧”她清了清嗓子,對着玉墜小聲道:
“我愛你”
沒有亮,她尴尬地擡頭,對上一雙不怎麼和善的眸子。
正準備再喊一遍,忽聽外面逐漸進來的沉穩腳步聲,心慌起來,欲要下榻,被荀景拽住,祁钰驚惶地瞪他一眼,竟見他在笑,轉頭又看那帷幔外颀長的身影撩開珠簾越來越近,心髒狂跳不止,到底她在偷誰的情啊?真是作孽。
無所謂了,毀滅吧,她累了。
祁钰瞪荀景一眼,閉眼仰躺下去,腕上的束縛消失,她感覺到床邊站着一個身影。
那身影蹲下來,接着便沒了動靜。
很久過後,她旁邊的褥子微微凹陷,腰上環來一雙手臂,耳畔傳來清淺綿長的呼吸聲。
她不敢動,更不敢睜眼,料想荀景一定走了,不然現在該是你死我活的戰鬥場。
不知忍了多久,她隻覺度秒如年,迫不得已右眼眯開一條細縫
woc!
荀景正躺在她另一邊睜着桃花眼與她近在咫尺,笑得邪魅,祁钰心驚肉跳,一動也不敢動,那身後與她相貼的寬碩胸膛是…
她感覺她快要瘋了
祁钰緩緩轉頭,與一雙狹長的鳳眼對上,頓時頭腦轟鳴,很快扭回腦袋,荀景挑眉盈笑,忽在她唇上點了一口。
“你們要幹什麼啊?有病啊!”祁钰猛然推向荀景。
“你們?大王是在和誰說話?”謝長則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收回手臂。
祁钰這才發現她推向荀景的手和他的身體重疊了,這難道是他的靈魂?
謝長則坐起身,看着自己手臂上無緣無故被紮出的一個血洞,又看了看祁钰的腰帶,眼神朝帳内左右逡巡,他總覺得這張明明很寬的榻上很擠。
“钰兒用過膳了嗎?”
謝長則看向祁钰,卻見她的脖子以一種奇異的姿态扭曲着,表情痛苦。
他根本看不到此時的祁钰正被荀景扣着後腦激烈地唇齒交融。
謝長則伸手要摸祁钰的臉頰,猝然一道劍風劃過,手背上憑空出現一條不淺的血口。
周圍的一切顯得太過詭異,謝長則皺眉扣着祁钰的腰将她翻過身,見她淚眼婆娑委屈地欲哭無淚。
“钰兒遇到何事了?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婢子欺負你了?還是淑妃?”
謝長則指尖擦過祁钰的眼角,見祁钰不說話,謝長則又道:
“不必害怕,朕給你撐腰”
雖知她的實力深不可測根本沒人能欺負到她,可謝長則還是這樣問了。
祁钰咳嗽了幾聲後啞着嗓子擺擺手道:“做噩夢了剛”
很顯然根本就是在撒謊,謝長則盯着前面空空蕩蕩的虛空擰着俊眉,伸手一抓抓了個空,祁钰慌張往身後看,那陰魂可算走了,祁钰微松一口氣。
可謝長則仍是盯着那裡,自小敏銳的觀察覺告訴他剛才帳内可能還有第三人!
謝長則沉眸,神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