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怔了下，接過那袋麥片：“吓我一跳……你給我泡這個幹嘛。”

“早上你沒胃口吃，就去小賣部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喝的飽的。”

魏之銘直直地盯，秦然不好意思不喝，怕駁了面子，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還蠻好喝的，入口醇厚，甜度淡淡的，适合自己的口味，而不是魏之銘喜歡的那種工業甜。

“小賣部離食堂有段距離，怪不得你來這麼晚。”秦然放眼望去，班上的人差兩三個就都齊了，一大早，不少同學都緊鑼密鼓地學習。

魏之銘與秦然隔了一個過道，說話得稍微大聲些，才能确保彼此都能聽見：“在等我嗎？”

“屁，我等你幹嘛。”

恰好此時，李誠葛氣喘籲籲地跑進教室，直到坐到位置上才如釋重負。

秦然想好措辭：“我等李誠葛。”

李誠葛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等我？什麼等我？我錯過什麼重要對話了嗎？”

魏之銘直起身子，朝李誠葛搖頭。

秦然越過魏之銘去罵他：“賭你早上會遲到，懶狗。”

李誠葛迷茫：“哈？”

……

預備鈴打響，教室内安靜不少，老師也踏着鈴聲走進教室。

他在講台上簡短的自我介紹。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師蔣平，平時大家叫我蔣老師就好，可别當我面喊老蔣，更别叫我蔣老頭。”

這句話惹得班上一陣發笑，秦然沒忍住，噗嗤一聲，往魏之銘那兒靠了靠，發現他也忍着笑意。

蔣平說話幽默風趣，年紀雖大了些，精神面貌卻比不少年輕老師，甚至是同學還要好上不少。

他在做過背調後，指派有班長經驗的劉玲玲繼續當班長，副班則交給了之前二班的一個物理課代表。

秦然見蔣平根本沒有往後面看的意思，偷摸着問魏之銘：“怎麼班長副班你一個都沒選上啊？”

魏之銘側耳傾聽，道：“之前我在五班就沒當什麼職位，選班長副班不隻要看成績，還要看領導能力吧。”

“哦。”秦然撇撇嘴，樣子很好笑。

天道好輪回，剛吐槽完别人，秦然就被蔣平點名。“秦然，你之前英語成績不錯，還參加過英語競賽，馬老師和我誇過你，英語課代表就你來當吧。”

“啊，好的。”秦然茫然地眨眨眼睛，自動接上了英語課代表的位置。

秦然還沒回過神，魏之銘輕輕敲他的桌面，笑道：“好熟悉的感覺，英語課代表。”

啊，為什麼現在還在課堂，不然秦然真想給魏之銘來上一腳。他壓低聲音瞪魏之銘：“以後英語默寫第一個收你的，你最好筆杆子動快點。”

蔣平繼續往下安排課代表人選：“……物理課代表，我想把這個位置交給我們班校考第一的魏之銘同學，也希望大家如果有不會的題目，可以多去請教他。”

全班同學齊刷刷地往後座的魏之銘身上看，窸窸窣窣中，不少人在談論。

“原來他就是全校第一啊。”

“我刷論壇的時候都不敢認，怕認錯。”

“這個顔值想認錯都難吧。”

……

“好了好了，安靜。”蔣平出聲示意，課堂恢複平靜。

秦然放下僞裝好的乖學生模樣，壞笑地戳魏之銘的手臂：“看來你也有事可忙了，物理課代表。”

魏之銘不以為然：“忙什麼？每天忙着教你？”

“滾蛋吧你，厚臉皮到家了都。”

兩人的動靜不大，坐在後排的小動作都被蔣平映入眼簾。“後排的秦然，魏之銘同學，有什麼事迫不及待在上課講？”

秦然立馬裝回平時的模樣：“沒什麼老師……”

“老師，秦然問我校考物理選擇的最後一道怎麼解的。”魏之銘正經騙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秦然根本來不及阻止。

蔣平略感意外，卻笑着肯定：“這次物理确實比平常難度要大，秦然同學很好學，不過問題目可以下課問，不急于一時。”

秦然應也不好，不應也不是個事，讪讪道：“知道了老師……”

随即挂着張臉看魏之銘。

秦然用嘴做口型：（傻逼）。

魏之銘用同樣的方式回應：（你也是）。

蔣平看擠擠攘攘的教室，過道狹窄，老師走動不便，提議：“我這個人比較包容，主旨同桌互助，共同進步，我看大家自主分配的位置就很不錯，那就以靠窗第一排為基準，兩兩并在一起，正好也方便老師們教學的時候可以下來答疑解惑。”

班裡齊聲“好——”，随即每人就近與身邊的組成同桌。

秦然一點也不好，身邊的空隙逐漸消失，直到被另一人填滿。

想起前段日子魏之銘說的，成為同班同學，甚至同桌這句話，作頭痛狀，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也在你的意料之内？”

魏之銘在蔣平宣布組同桌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明顯的錯愕。秦然半趴在桌上，聲音悶悶地問他，他選擇誠實地答。

“如果我說，這在意料之外，你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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