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豆,别趴在我身上啦,快吃貓罐頭。”
小四豆慵懶地“咪”了聲。
氣候宜人,陽光暖暖地撒在小四豆的身上,秦然忍不住撸貓的手,對着小四豆上下其手。
啊……怎麼會有貓咪這樣可愛又溫順的動物。秦然不由得感歎,抱着小四豆細細打量。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秦然一瞬間覺得氧氣稀薄,喘不上氣,轉過頭,魏之銘正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嘴裡喃喃道:“醒了嗎?”
……
導緻氧氣稀薄的始作俑者正坐在卧室的床邊,手不老實地捏着自己的鼻子。
“醒了嗎?”魏之銘見秦然迷迷蒙蒙睜開眼,松了手。
卧槽,魏之銘的臉怎麼這麼具象,不過先前撸貓的場景,為什麼變成了卧室。秦然迷茫地望着天花闆,還沒完全醒神,直到身側的塌陷重新彈起。
魏之銘擡手看手表:“已經10:30了,懶豬。”
“我靠……不是夢啊。”秦然吐槽之餘,想起今天是周末,魏之銘這幾天一直在提起賭約那茬子事兒,擾得秦然耳朵都快煩死了。本不想忘的,結果昨晚肝遊戲太忘我,忘記設鬧鐘,倒頭就睡了。
一醒來便是魏之銘在自己卧室的情況。秦然震驚之餘,朝魏之銘擺臭臉:“不是,誰讓你不經允許就進卧室的?”
魏之銘倒還委屈上了,默默道:“卓阿姨同意了。”
“……”秦然噎住。
卓明月真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隐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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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想讓方叔周末再跑一趟,打個車能解決的事就不麻煩别人了。
路上魏之銘也沒說明任何目的地,秦然沒選擇問,而是百無聊賴地放空自己,觀察車窗外快速移動的景色。
冬天悄然間降臨,但常青樹依然挺拔,路過一段熱鬧的街巷,不少樹木的枝丫掉光了葉子,孩童們踩在葉子上,發出清脆的響。
遠處薄霧藹藹中隐約透出的建築物,那曾是兩人初中時期的母校,秦然偶然間想起與魏之銘曾經上下學的時光,不足夠特殊,卻是無法舍棄的習慣。
地圖顯示即将到達目的地,司機提早将兩人放在了公園門口。
秦然下車時仍舊沉浸于回憶中,額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罪魁禍首魏之銘放下手:“走啦,别發呆。”
“……你不會用嘴啊,彈我腦瓜崩幹嘛。”說完越想越氣不過,秦然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牽着鼻子走,氣不打一處來,“你頭過來,讓你哥我彈你一下就扯平。”
魏之銘根本不理會秦然所說的,他揚起嘴角,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少年的聲音融進風裡:“就大我兩個月,這麼喜歡占我便宜?跑赢我就給你彈。”
“好啊,你等着,看我不彈死你!——”
……
魏之銘甘拜下風,站在那兒任由秦然處置。
“跟我比短跑,你是忘了以前短跑年級第一是誰了嗎?”秦然擡手準備彈魏之銘的腦門,鉚足了勁要複仇。
預備被彈的那人開口:“沒忘,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
原本集中注意力報仇雪恨的秦然,一下子被這句話攪亂心情,卸了不少力氣。
魏之銘背着光,斂眸望他道:“不會忘了你這個預備國家役,運動健将。”
……腦殘吧!
秦然憤恨地彈上魏之銘的腦門,略帶點惱羞成怒的意味,這種捧殺的話從初中起魏之銘就沒少講,秦然自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總之這家夥的話隻能信一半。
清脆的一聲響,魏之銘面露難色,卻依舊老老實實給秦然彈了個十足的腦瓜崩。
“喜歡記仇的脾氣什麼時候改的掉?”
秦然吐吐舌:“多活一天就多一天不改。”
一陣打鬧消耗了兩人不少力氣,魏之銘習慣領着秦然,往公園深處走。
秦然腦中閃過賭約那日的片段。賭約說是自己供魏之銘差遣一天,反之則是魏之銘無條件答應他一件事。
照目前情況來看,兩人的賭約都失效了,按理說早該互相抵消了才是,秦然木木地跟在魏之銘身後,才發覺自己被蒙騙了。
他剛蓄勢待發,聯想好一切對付魏之銘的措辭,開口那時卻被堵住了話語。
“又長胖了,給你秦幹爹看看。”
魏之銘早在他不注意時彎下身,抱起小四豆,朝秦然晃了晃小貓長長的身軀,如同毛巾卷,毛色光鮮亮麗,看來志願者們對它很上心。
小四豆比以前鬧騰了許多,每次見它,它都在不為人知的小角落慢慢成長,如今,它都不能稱之為“小”四豆了。
秦然盯着小四豆的肚肚毛,伸出魔爪:“得虧它天天跑來跑去,不運動就成煤氣罐了。”
小四豆調皮的性子哪兒能安分地供兩人把玩,它掙紮着跳出了魏之銘的懷裡,在哥哥們的注視下,跑去窩旁叼着個小球,返回兩人身邊。
秦然蹲下身去接小四豆口中的球,順帶往它的背上揩油了一把:“你也真是個怪胎,别的小貓天天吃飯睡覺打盹,你總是有使不完的牛勁。”
小四豆可聽不得這話,急地往秦然褲子上直撓。
魏之銘笑了笑:“你以後别說它壞話了,它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