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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風雨飄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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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讨厭阿舊嗎?”她淺淺低眸,或猜測或試探地捏他的指尖。

“不讨厭。”一股如烈火炙烤般的疼痛猛竄全身,棠采額尖不可抑制地冒出冷汗,可當蘇舊舊擡頭向上望時,望見是他清淡如春風的笑臉。

蘇舊舊沉默地看着他,明亮的眸光深處刻有淺淺的固執,奚芥眼睜睜看着這抹固執越來越深,不過須臾便到刻骨銘心的地步。

劇烈的疼痛再度上湧,他輕皺了下眉頭:“阿舊。”

她毫無預兆地吻上他,如棉花一般的雙唇落在他的唇齒之間,他周身如電擊般瞬間麻木、痛楚随之消失。

她不斷地進攻,軟唇不低利齒,淺敗之後鮮血橫流,她沒有就此認輸,反而越挫越勇。

棠采雙手上擡,腕間繩索瞬間斷裂,他反手将她抱起來,玲珑身軀鑲嵌在懷中,他半是誘導半是哄騙,讓她不知不覺地沉迷後,又毫無預兆地脫離。

蘇舊舊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黑漆漆的眸中滿是不解。

“出去之後,記得上藥。”他抹去她唇角血漬,蒼白的面龐微微抖動,似在隐忍。

而後擡手伸向她的後頸,将她一掌擊暈,蘇舊舊閉上眼睛,淚水自眼尾滑落。

再醒來之時,已是翌日清晨,她聽見言斯在門外哭喊,沙啞的嗓音包涵着巨大的痛苦:“公子!”

她打開房門,用盡全力奔跑過去,隔着一門之外,看到了地上毫無生氣的棠采。

此時的他褪去了所有端莊與矜貴,像一棵被掏幹了所有生命力的枯樹,即便一息尚存也隻是苟延殘喘。

蘇舊舊覺得自己的身子似有千斤重,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卻怎麼也走不到。

“你還來做什麼!”言斯将棠采扶到木椅坐下,轉身便拿東西朝她砸來,開始是茶杯、茶壺,接着是硯台、花瓶。

每一樣都砸在她的腳邊,讓她沒辦法再進一步。

“你不是說你沒有辦法嗎?你不是說你會幫他嗎?”他的質問連同花瓶一起碎裂,蘇舊舊低頭在一堆碎片中,尋找自己被摔成無數瓣的堅持。

她提起受傷的腳,踩過碎片、越過怒罵,朝脆弱蒼白的棠采走去,雖然他一直垂着頭,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她知道,他在等她。

她跪坐在他的面前,眸光閃着細碎的光:“公子,恭喜你。”

他是那麼地讨厭被毅蠱控制,它讓他成為一個人人見之生懼、唯恐避之不及的大惡魔,讓他無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讓他成為母親的黃憐俞的工具,讓他無法獲得旁人一點愛憐…

如果隻是一點疼痛,就可以讓他同常人一樣,那就算是拔筋褪骨又有何懼?

“也恭喜阿舊。”他擡手拔開她額前發絲,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抖動。

蘇舊舊握住他的手,兩人的目光交彙成一條無形的線。

一旁的言斯不可置信地後退,他想不通公子如此虛弱,卻如此高興的原因?

他讨厭被毅蠱控制,就應該想辦法祛除它,而不是用這種毫無意義的反抗行為,讓自己白白受傷。

他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痛苦。

因為蘇舊舊可以明白,蘇舊舊可以替公子化解内心的憂愁,她早晚都會取代他。

情緒一旦落入谷底,便再也無法控制,他此刻隻想逃離這裡,尋找片刻的喘息。

他不斷加快腳步,如一縷疾風般飛速朝前,直到胸膛被灌滿,他難以遏制地大口喘氣。

在聲聲隔斷呼吸的急喘中,他終于如夢初醒般恍然大悟,原來奚芥同他一般,苦悶已滿急需喘息。

而這一次反抗,就是他的喘息。

最後一日,蘇舊舊吹了十幾遍的定魂曲,總算讓奚芥體内的毅蠱安定下來。

她順着床榻邊,一骨碌頹坐在地上,顧不得抱怨什麼,倒頭就睡着了。

等到再醒來時,棠采不見了,而她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被褥蓋得嚴嚴實實,一看就是被人仔細地掖了好幾遍。

趁着空閑,她瘸着腿,搬了把椅子到院中曬太陽,她腳尖點地,将椅子半倒下來,順着節奏輕晃。

“阿舊。”一聲輕柔地喚,從頭頂落下來。

蘇舊舊打開雙眸,隔着層層舒朗的光,望向他蒼翠欲滴的眼。

這個時候的蘇舊舊還想不到,僅僅在幾個時辰後,這裡将會變成吞噬萬物的火海。

言斯帶着謝諸運,棠采拎着蘇舊舊,四人上了最高的閣樓,俯瞰着火海周圍,那一柄柄正對着他們命脈的箭失。

一身着牙色滾邊如意常服、氣宇軒昂的男子架馬上前,與蘇舊舊身側的棠采對視:“棠閣主,好久不見。”

蘇舊舊黯然垂眸,這就是荊子梁,是棠采曾經的好友如今的敵人,原著中的兩人鬥了大半生,在最後才解開誤會,可惜他們一死一傷,一切都來不及了。

棠采面色如常,颔首回禮:“的确好久未見了,阿梁近來可好?”

“托棠閣主的福,三天前有人傳信給我,說有人抓了我的師叔,又以我師叔的名義誘我前來,意欲将我殺之。”他嘴角塹笑,笑意尖銳如弑殺的毒蛇。

“哦,那阿梁還真是幸運。”棠采依舊是不鹹不淡,腳下一望無際的火海沒能讓他害怕,荊子梁毫不掩飾的諷刺也沒能讓他失态。

他隻是掃過荊子梁周圍拔弓搭箭的士兵,情緒悄悄斂至眼尾。

荊子梁恨恨地扯了扯嘴角:“放了我師叔。”

棠采垂眸,一抹白光從他眼中蕩過:“可以,阿梁用什麼來換呢?”

“哈?”荊子梁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櫻紅的唇線勾勒着整齊潔白的牙齒:“在這樣的局勢下,棠閣主還想與我談條件?”

“談不了。”棠采緩緩搖頭,雙眸被黑色煙霧覆蓋:“那便一起死罷。”

嗓音中蘊含慵懶,死對于他來說就像是睡覺一樣平常的事。

“我可以背負一世罵名,阿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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