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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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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雙月陰晴圓缺,周而複始,非常規律,你應該聽不懂規律是什麼。”美人從腳邊拿起一個工具,工具由兩根細木頭組成,細木的一頭捆在一起,另一頭一根綁着一根骨針,另一根綁着一塊石頭。

美人将骨針紮在牆壁上,固定住骨針所屬的細木,再轉動另一根細木,一個非常圓的圓出現在牆壁上。

拂曉瞪圓了眼睛,情不自禁的伸手從美人手裡拿過規,學着美人的模樣畫了一個圓。

“畫得真圓。”美人贊道。“汝看,規不論怎麼畫,都能畫出一個圓,天上的雙月亦是如此,不論地上氣候如何變化,它的陰晴圓缺都未曾改變。汝不覺得,種地時,按着大地上的氣候變化來判斷何時種地何時收割,收成非常無常嗎?”

拂曉情不自禁點頭,豈止無常,是太無常了。

“那汝覺得,這是何原因導緻?”

拂曉一臉滄桑。“作物有自己喜歡的氣候,并且播種、生長、抽穗時喜歡的氣候都不同。”

美人道:“但大地上的氣候也一直在變化。”

拂曉點頭,點完反應過來。“大地上的氣候變化太亂,就算是同樣的季節,氣溫也是有差異的,比起大地上的氣候,雙月的規....”

“規律。”

“雙月的規律更穩定,陰晴圓缺,周而複始,沒有同樣的時段,月相卻不同的問題,”

美人激動點頭。“若吾能算出月的運行規律,再與大地上的氣候進行對比,通過月的規律判斷氣候,如此,就算不能保證氣候變化一定準,但也比如今的純粹靠肉眼好。倒也不是肉眼判斷就不準,也準,但肉眼能感知到氣候變化時,再去種地,已經錯過了種子萌芽的最佳時間。”

拂曉若有所思。“吾也是如此覺得,吾每日都會在栅欄上畫下一條線,與當日的氣候象征,但每次判斷氣候是否達到再去播種,作物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若是以月相來判斷氣候,在最合适的時候播種....吾以前怎麼沒想到還能如此?”

美人道:“吾也是這兩日望月時想到的,是否可行吾也不知,但先算了再說,不論能不能行,算了才知道。”

拂曉撸起袖子。“吾幫汝一起算,吾很會算數的。”

“行啊。”

美人熱情的與拂曉分享自己已經計算了的部分,越分享越驚喜,這位陌生人對數算真的很有天賦。

拂曉比美人更驚喜。

盡管美人的容貌比拂曉年輕,但她的數算造詣遠超過拂曉,拂曉感覺自己像一塊在烈日下曬了十天,再被放入水中的海綿,如癡如狂的汲取着美人的數算知識。

山洞裡的人們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剛認識的人跟打了雞血似的,激情的在牆壁上寫算,不時就某個數該怎麼算而辯論。

直到所有人都困了,兩人都沒困,計算了整整一夜。

翌日衆人醒來時,錯愕的發現山洞牆壁上已畫滿各種符号,那倆家夥也不在——山洞畫滿後那倆跑外頭在地面和石頭上繼續畫符号,衆人起來時倆人還沒結束。

一晚上沒睡的兩個人比睡了一晚上的衆人更精神奕奕與亢奮,也不餓,衆人烹饪時,倆人完全沒留意到野菜肉湯的香氣。

女蛇吃了飯,終于忍不住走過去在拂曉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拂曉嗷的慘叫,見是女蛇,露出懵然的表情。“做甚打吾?”

比起挨打的拂曉,雖然挨打的不是自己,但在被拂曉的慘叫吵到時,美人露出一抹不悅的神色。“汝等打斷吾的思緒了。”

拂曉趕緊道歉:“對不起,吾和女蛇非是有意。”

美人擺了擺手表示不計較。

拂曉這才看向女蛇。

女蛇道:“吾等飯已經吃飽,一會就要出發,汝再不吃飯,就得餓着肚子上路。”

拂曉擡頭看了眼天上的日。“天亮了呀。”

女蛇:“....”汝才發現天亮了呀?

拂曉對美人邀請道:“這麼久沒吃東西,汝也該餓了,一起吃飯?”

美人摸了摸肚子,之前太入神,如今回過神,肚子立刻鳴叫起來。

“好。”

美人捧着野菜肉湯狼吞虎咽,如同三日沒吃過,讓拂曉忍不住問:“汝多久沒吃東西了?”

美人回憶了下。“昨日早上還是前日晚上,記不清了。”

拂曉佩服,這麼久沒吃東西,畫符号時還那麼精神奕奕,猛人啊。

吃飽喝足,拂曉将陶碗壘在一起,一隻手搬起來,再提起一隻陶罐,對美人招呼道:“一起。”

美人奇道:“做什麼?”

獻理所當然道:“洗碗打水,這些碗還有陶罐,是鹽池部為過路的人準備的,路人用了碗和陶罐裡的水,走之前要将碗洗幹淨,補充陶罐裡的幹淨水源,之前烹饪時吾等不在,如今該吾等洗碗打水。”

美人下意識露出抗拒之色,但看着拂曉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終是捏着鼻子跟着去洗碗打水。

美人洗碗殺傷力很足,平均洗三個碗打碎一個碗。

拂曉疑惑不已:“汝不會洗碗?”

美人答:“吾以前很少洗碗。”

拂曉更疑惑了,什麼部落會不教幼崽洗碗?

她認識的所有部落,對幼崽都是幹活從娃娃抓起,從能走路起就要學着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而洗碗這種沒有危險的活,非常适合幼崽。即便長大後因為采集狩獵等關系很少再洗碗,但小時候洗了那麼多年,手藝生疏,也不會洗三個碗打碎一個碗。

“汝這樣可不行,洗碗這種基本的生活能力都不會,生活會很不方便的,我教汝怎麼洗。”

美人拒絕:“吾不學。”

拂曉不解:“為何?”

美人理所當然道:“做這些瑣事,浪費時間,有那時間,我可以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拂曉不解:“這是生存所需的能力,掌握生存所需的能力怎麼會是浪費時間?”

美人搖頭。“枯燥乏味,吾不喜歡,難道汝喜歡?”

“我喜歡。”

美人疑惑的看着拂曉。“汝不覺得枯燥乏味嗎?”

“不乏味,但确實枯燥,可這是生存的能力,吾想生存,活很久很久,這些能力吾不僅要會,還要很會,這樣才能活得久。”拂曉看着美人,隐約感覺出什麼,但又說不出來。“難道汝不需要學生存的能力?”

“吾也需要學,但不需要學洗碗打水這種瑣碎事。”想了想,美人補充了句。“打水需要學,獨自在野外,需要自己尋找水源,但吾有鲛人血脈,吾有魚鰓,可以在有水的環境裡用魚鰓補充水分。”

拂曉哦了聲,但仍有疑惑。“這樣啊,但吃完飯不洗碗,下次吃飯用什麼?”

總不能鲛人血脈方便到這也能解決吧?

“這些自有.....”美人頓了頓。“旁人去做?”

“旁人做?汝不做嗎?”

“吾說了,這些瑣事浪費時間,枯燥乏味,隻會消磨精力,沒有意義。”

“可汝不做這些事,汝的部落如何能忍受你?”

做為一個在普世價值觀邊緣大鵬展翅的奇葩,拂曉太清楚部落對個體的容忍度。

做為女性,需要生育,多多生養,補充部落的人口,可若就是不想生,那也不是不能商量,唯有勞動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部落隻能容忍不會走路的稚童以及殘疾或衰老得無法起來的老人不勞動,其餘人不行,即便是稚童、殘疾與老人,勞動産出可以無法抵你的消耗,但你不能不勞動,而做為四肢健全的大人,不勞動就更是十惡不赦。

美人答:“部落裡有專門負責做這些瑣事的人?”

拂曉努力理解美人的話語。“汝的意思是,汝等将需要做的事做了區别,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

美人想了想,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拂曉道:“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聽起來很方便,但是,不從事采集狩獵的那部分人吃什麼?就算有一部分人采集狩獵,食物也不可能夠吃。”

若一部分人采集狩獵就能讓整個部落的人吃飽,淇陽部也不會每個大人都要參與采集狩獵,對燃料、陶器、布帛等物資的拮據而無奈。

不是不知道需要投入更多人手才能獲得更多燃料、陶器與布帛,但勞動力必須先緊着采集狩獵,确保每個人能吃飽飯,然後才有餘力保證燃料,最後是器具。

美人道:“夠吃。”

拂曉無法理解。“怎麼可能?吾從未聽聞哪個部落隻一部分人采集狩獵就能讓所有人吃飽。”

“汝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拂曉被說服了,若非遇到獻,自己連海都沒聽說過,美人說的部落,也可以套入海洋,自己以前沒聽說過,也沒見過,但能認為它不存在嗎?

“也是,天地如此廣袤,而吾隻在一隅活動,天地間吾沒聽說過沒見過的事物有很多。”拂曉好奇的問。“汝的部落如何做到的?吾也想學。”

美人想了想,道:“吾的部落情況特殊,汝等學不了,而且....”

“而且什麼?”

“吾部落的做法也不可持續,若尋不到辦法,再過幾十個春秋就會毀滅。”美人歎道。“吾這次遠行便是為了尋找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決不可持續的問題。”

拂曉聞言問:“汝可尋到?”

“沒尋到,但吾自己想到了。”美人答。

“是什麼?”

“汝吾昨日算了一日的東西。”美人道。“若能增加糧食收成,吾的部落就能長久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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