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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一章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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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等或汝等的先人可曾見過一個非常非常老的老人,她的頭發白如雪而稀疏,她皮膚如同雞皮,但她與所有老人都不同,她自南方而來,欲往北,見大地極北。”

獻背着行囊,走出合作部落群的範圍,一個部落一個部落的尋找部落中最老的老人打聽。

很多部落見過那個奇怪的老妖精,但皆隻見她北去,未見其南歸,獻隻能循着蹤迹繼續向北,一路尋到很多年前讓她感覺呼吸不暢的高原上。

不知是否因為她比當初長得更高更大了,這一次并未感覺呼吸不暢,獻遂繼續尋找。

高原上的氣候偏幹冷,能種植的地方不多,大部分部落都是遊獵部落,獻循着遊獵部落中口耳相傳的傳承中拂曉的痕迹一路尋到高原東部最适宜種植的區域。

獻落在農田時,有人驚奇的問:“難道汝便是太陽預言的有翼人?”

獻疑惑。“汝說什麼?”

原諒她聽不懂對方的語言,雖然飛上高原後她一直在學習本地語言,但高原各地的語言非常多,有的還明顯不是一個語系,導緻她經常遇到一個陌生部落就語言不通,沒法瞎蒙一頓。

本地部落對獻很有耐心,用手勢邀請獻留下來,并教獻學習簡單的日常用語。

雖然不覺得這裡能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獻還是選擇留下來,要繼續北上,掌握的語言越多越好,如此才能見到一個部落便能最大限度與之交流,而不是花費大量時間重新學習語言。

學習語言沒幾日,獻便發現拂曉來過這裡。

這個遊耕部落種植着粟黍稻三種作物,養着許多羊,與獻很久以前來到北方時見到的遊耕部落差不多,不同的是,如今的遊耕部落種植時以曆指導農作,而他們用的曆是無夷曆。

獻對此并不驚訝,這一路走來她已經發行,拂曉遇到的每個部落,若對方已發展出農耕,卻無曆,拂曉便會傳授無夷曆。

确定拂曉來過這裡,獻便隻差解決語言問題,解決了語言問題便可知道拂曉離開這裡後又往哪走了。

然,初步掌握本地語言後,獻得到一個驚喜的答案。

“太陽死去了,她死之前托吾等燒了一個方形陶器,将她放在其中,說未來會有一個羽翼色澤如同青金石一般美麗的有翼人來接她的屍骨。”

部落的人将獻帶到一面山壁前。

獻打量了下,這一片的山體普遍由一種紫色砂礫岩組成,因而山壁整體呈赭紅色,很漂亮。

陡峭的山壁上有一個山洞。

不待部落的人告訴自己怎麼爬上去,獻便展翅飛了上去。

山洞并不大,隻能容四五個人并行進入,内部空間倒是大一些,從洞壁上還能看到一描繪本地動物的斑駁岩畫,顯然,這裡曾經是本地部落學會蓋房子前穴居的地方。

已經學會蓋房子的部落離開了這裡,隻剩下空蕩蕩的山洞,以及後來放進來的方形大陶器。

獻走到陶器旁,看到陶器旁邊放着數塊石闆,拿起閱覽。

石闆上,一條大河向東流淌,其中一條支流上,有一個很老的女人同一個有翼的幼崽道别,女人的身形不斷出現在更北的地方,最終抵達一片白雪皚皚的海邊,見到很多奇怪的動物後南歸,最終高原上一個部落裡病逝。

死前,女人燒了一個特殊的大陶器,讓部落在她死後将她放在陶器裡,等待有着青色羽翼的幼崽。

獻道:“吾來接汝了。”

獻打開大陶器,停滞數十春秋的空氣重新流動,獻被嗆得連連後退,空氣重新恢複清新才重新上前。

陶器中是一副平躺的人骨。

獻打量了一遍人骨上受傷留下的痕迹,才将人骨一根根撿起,放入一個便于攜帶的小形陶罐裡。

“這麼大的陶器吾帶不走,暫且委屈汝一下,來日将汝與植同葬,吾再将汝拼好。”

收斂了拂曉的骨頭,獻又在部落裡生活了一個春秋,跟着當地人養牛放羊種植,發現雖然當地土地貧瘠,但本地部落已經摸索出一套土地利用方式。

種一季糧食作物後,便在田地裡撒草籽,第二個春秋在田裡養牛放羊,之後再耕作時,土地肥力便沒那麼差了。

獻感覺這有點像野豚在地裡活動後,這塊地的糧食收成會更好些差不多,但具體原因卻說不清。

沒等獻搞清楚原理,這個部落便要遷徙了,土地太貧瘠,本地部落的遷徙周期也更短。

遷徙前,部落問獻要不要一起走,獻婉拒了。

目送本地部落收拾行囊遷徙後,獻對抱着的陶罐道:“吾暫時不想回合作部落群,汝一生東南西北,除了東方都去過,吾帶汝去東方看海吧。”

去東方看海的路并不好走。

從激女河走,大平原上森林沼澤遍布,不能說一步見一蛇,五步見一窩蛇還是可以的,沒辦法,炎熱潮濕的氣候對蛇類生存太友好了,再加上洪與海浸,讓穿越大平原的難度宛若登天。但從高原上向東,難度便小很多,高原偏北,氣候沒有激女河流域那麼炎熱潮濕,相對幹一些的環境,對遠行非常友好。

獻帶着陶罐一路向東,翻過山脈便是綿延起伏的山嶺,古木參天的山嶺中隻有非常少的漁獵部落生存,幾十天見不到一根人毛是常态。

獻走在郁郁蔥蔥的森林裡,不時看到馴鹿、狍子、熊等生物跑過,總會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片山嶺仿佛千百萬年未曾有過人煙。

見過原始森林,但真沒見過這麼原始的,激女河下遊大平原上沼澤森林都沒這麼原始,幾乎看不到人迹。

得虧獻會飛,會看星相,不然這種樹木動辄二三十個拂曉高,上不封頂,氣候也一下雪就是百四五十天的森林裡,迷路太尋常了。

然即便如此,獻也沒能在冬季到來前走出這片莽荒廣袤的森林,被迫在森林裡過冬。

所幸森林廣袤也有廣袤的好處,到處是千年萬年的古樹,很容易找到可供人居住的樹洞。

獻在一株至少四十個拂曉合抱粗的古樹下找到一個樹洞,準确說是熊洞,但用投矛器與矛幹掉熊之後,熊洞便是她的了,熊皮當床墊,在樹洞裡弄了個窩,再抓了兩隻毛茸茸的狐狸當暖爐抱着貓冬。

食物是最容易解決的,獵一隻馴鹿,吃不完的用冰雪保存慢慢吃,能吃很多天,三五隻馴鹿就夠她和狐狸過冬。

樹洞裡睡得骨頭僵硬,想動動,便離開樹洞,到森林裡研究各種植物。

這片廣袤森林氣候與激女河流域不同,植物也有不少差異,閑着也是閑着,正好研究下,旋即發現這地方與南方不同的植物真多。

有根須長得像人一樣的植物,有樹皮灰褐色或灰色,縱裂成不規則長方鱗狀塊片,裂片脫落後露出紅褐内皮的松樹....還有各種各樣能看出是松樹,但也能看出不同的松樹分支。

其中根須像人一樣的植物,獻找兩頭野豬啃了一口,一頭野豬第二天暴斃,另一頭減輕分量,不僅沒暴斃,反而精神亢奮,差點用獠牙将獻送走。

偶爾遇到森林裡的漁獵部落,便交流一二。

漁獵部落的農耕技術非常落後,但捕魚技術很好,獻教他們種地,他們教獻如何更方便的捕魚,以及用魚皮制作魚皮衣服,獻很快将自己身上沉重的獸皮衣服換成輕薄的魚皮。

冬季雪化時,獻将狐狸放生,同漁獵部落道别,繼續向東走。

翻過山嶺後是一片古木參天的平原,再往東又是古木參天的山嶺,翻過山嶺後,已經走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的獻再次看到闊别百年的大海。

嗅着熟悉的海風腥味,獻露出懷念之色。

“海洋一點沒變呀。”獻歎道。

歎完了,獻回到森林裡伐木制作木筏。

其實竹筏更方便,但這裡的氣候太冷,她沒看到竹,隻能伐木制作木筏。

至于木筏能否出海,能,隻要貼着海岸線,别跑太遠就不會有危險,就算真的運氣不好遇到大浪,對獻來說也不難事,大不了飛回岸上。

花了百餘日伐夠合适的木材,捆紮成木筏,獻擦着冬季的寒流将準備的食物放在木筏上,再将木筏推下水,貼着海岸線乘着木筏南下,身後是緊追不舍的寒流。

獻坐在木筏上吃着已經涼了的烤肉。“靠海的地方不是應該更暖和些嗎?怎麼感覺海邊這裡的冬季和西邊差不多?還是溫暖的回光返照終于結束了?若是第二種,那這氣候委實惡劣。”

若是一直寒冷或一直溫暖也就罷了,習慣了以後,人類也能找出一套在溫暖或嚴寒中穩定生存的生活方式。

一直寒冷但偶爾回光返照溫暖,亦或一直溫暖但偶爾寒冷,也可以,因為前者,人們會在溫暖時更好的利用溫暖,但也不會放松警惕,後者也還行,長期的溫暖必定攢下更多食物,可以度過寒冷。

怕就是怕無序但又為期不短的寒冷與溫暖。

它是寒冷的,也是一直寒冷的,但也回光返照,而回光返照的溫暖有時隻有一個春秋,有時卻能達數十甚至數百春秋。

回光返照隻有一兩個春秋,人可以保持警惕,但回光返照十數、數十春秋呢?

誰能在如此漫長的時間裡保持對嚴寒的警惕?

而一旦放下了對嚴寒的警惕會發生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獻很快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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