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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十八章伊裡伽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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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出乎意料,甚至有意外之喜。

将水渠改道,過幾個春秋,拂曉驚訝的發現原來的鹹土不鹹了,也因此陷入自我懷疑。

人類以前對待衆神的方式是不是錯了?

衆神其實也沒那麼殘暴且喜怒無常,以前的殘暴純粹是因為人類給衆神順毛時沒找對方式?

當然,這種自我懷疑并未持續太久,原因無它。

就算知道找對給衆神撸毛的方式可以讓衆神不殘暴,但怎麼找到對的方式?而在找到正确方式前,衆神對人類的折騰并不會減少,甚至因為做出錯誤的嘗試,人類挨得毒打更痛了。

拂曉拒絕内耗,堅定的認為這不是人類的問題,這是衆神的問題,誰有那閑工夫猜衆神喜歡别人怎麼舔他們?衆神有什麼需求,直接說出來不就得了,人類又不是不會滿足,祂們偏要謎語人,既如此,不怪衆神有病怪誰?

伊南娜疑惑擡頭。“改道?那是什麼?”

獻答:“農田在耕作一個春秋後需要休耕,承載水渠的土壤也一樣需要休息,隔幾個春秋便需調整水渠位置,讓這塊土壤休息。”

伊南娜若有所思。“農田需要休息,水渠土壤也需要,聽起來有點道理,我說服衆人試試。”

若繼續變鹹發白,聚落遲早要遷徙,若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那部落就可以更長久的定居。

然伊南娜的聲望不夠高,願意聽她的人并不多,最終伊南娜隻能說服自己所在世系與血緣最近的一個世系的人将兩個世系負責的農田上的水渠改道。

忙活一百多天,消耗大量糧食——體力消耗增加,攝食也增加——終于完成水渠改道,但要确定是否有用還得過幾個春秋。

隻是水渠改道工程時,伊南娜的一個姐妹死了,死因是搬石頭時,皮膚被石頭上尖銳的部分劃傷,又沾了河水,最終發炎了。

伊南娜與其它親人們悲傷的将死者埋葬,獻做為外來的旅人也受邀參加了這場葬禮。

雖然文化有很大差異,但對待死者的方式差不多,挖個坑埋了。

不同的是,日旸之地埋了也就埋了,頂天放一兩件死者生前用廢,無法繼續使用的生産工具,兩河這裡不是,在埋死者時雜七雜八放了一堆東西,有不能再使用的生産工具,也有隻有美觀價值的裝飾物,甚至還有一把谷物與一隻兔子,看得獻眉頭直皺。

其它也就算了,埋吃的也太暴殄天物了。

但做為外來者,獻沒法對本地人的文化習俗指手畫腳,隻能忍着皺眉的沖動看着。

将死者埋葬,伊南娜抹着眼淚問獻:“旅人,你說人死後會怎樣呢?”

獻不假思索答:“會回歸大地的懷抱。”

純粹悲傷之下的随口一問,完全沒想到會有答案的伊南娜:“啊?”

獻繼續道:“萬物有靈,人也有靈,萬物死後,靈會歸于大地,獲得永恒的甯靜。”

伊南娜想了想,問:“你是說,死者會在大地之中繼續存在?那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

你的思維比我小時候是不是有點寬闊?

我當年怎麼沒想到問拂曉這些?

獻腹诽,面上卻是一本正經接着伊南娜的話回答:“是的,死者死後會回歸死者的世界,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和大地一樣,那是一個有很多泥與水的世界。”

一名女子道:“聽起來和生者的世界一樣。”

獻立刻打補丁:“還是不一樣的,死者的世界是冰冷的。”

若死者的世界比生者的世界美好....獻害怕這些人跟當初那些吃過岱輿果子的人一樣,念念不忘也就罷了,就怕搞出人祭。

女子皺眉:“那死者豈不是會生活得很痛苦?”

獻:“....你們不是給她埋了這麼多東西嗎?她可以用這些工具在死者世界生産出很多東西,改善生活。”

伊南娜神色怪異的看着獻,張了張嘴,還是沒戳破獻。

若能安慰生者,何必戳破?

獻也不知道怎麼自己在拂曉基礎上瞎編的死者故事怎麼傳的,反正一段時間後獻再聽到時,發現版本已經疊代到死者世界位于大地深處,人若是一直往地下挖,就能挖到死者世界,而死者世界有一位名為伊裡伽爾的神,這位神靈的形像...獻怎麼聽怎麼像在描述墓地夜晚的鬼火。

獻:“很有想像力。”

等等,我是不是目睹了一位神的誕生?

若是一個神可以如此誕生,那其祂神呢?

衆神呢?

獻一時陷入思考,隻被人類見過偉力——通過花式禍害人類展現存在感——從未被人類見過真身的衆神真的存在嗎?

*

麥收的時候獻将一畝地範圍打的麥子堆到一起稱量,震驚的發現同樣單位的土地,麥的産量比火耕水耨的稻更高。

雖然是鮮重,但也足夠驚人,獻錯愕不已。

伊南娜收割完一畝地回來休息時見到獻對着一堆麥的狂喜表情,不由問:“怎麼了?”

獻指着麥粒話都說不清了。“多,好多。”

伊南娜看了眼麥。“這個春秋的麥欠收了。”

獻:“啊?”

伊南娜道:“上個春秋的麥比這次長得更好。”

獻道:“我要與你們易麥,很多很多的麥。”

要做種子便不能像平時食用一樣随便換點,至少要換一船甚至更多,留出水土不服過程中的餘量,也要考慮推廣所需的量。

再好的糧種也得大規模推廣才能産生效果,而要大規模推廣便需要海量的種子。

伊南娜早猜到獻的來意,對獻的話語也不驚訝,隻是問:“你用什麼換?換多少?”

獻思考片刻,回答:“至少三船,等麥收後我回去與衆人讨論。”

換那麼多種子需要的貨物不少,船上的貨物也不一定夠,這麼大的事必須與衆人一起商議。

*

船隊早已修好,隻等獻歸來一起揚帆返航,獻說要暫緩返航,衆人很有耐心的聽她說完原因。

向獻反複确定麥的産量後,衆人同意多留一段時間,積累貨物換足夠的種子。

船隊并非本地人,對本地根本不熟,能用來換麥、椰棗、豌豆等作物種子的隻有鹽,但船上的鹽經過一路的消耗所剩無幾,根本不夠。

獻見此幹脆提議,要不将布匹全都換給伊南娜的部落,這一片陽光燦爛到能曬傷皮膚,但穿獸皮又會被熱死,穿布,布又太珍貴,本地人絕對喜歡。

衆人思考許久,雖然布關系到漁網,漁網關系到魚獲,魚獲關系到食物,但布還可以再換,而種子,錯過這一次,下次再來不知道要多少春秋後,最終同意獻的提議,并且本着反正要換,不如多換點,船上所有騰出來的空間都用來運糧種。

衆人達成了一緻,又發現了新問題:貨物還是不夠。

但問題不大,旁邊就是海,不論是捕魚還是煮鹽都是衆人的拿手本事。

獻讓一部分學習速度快的人去學習如何種麥,自己帶着人在海邊捕魚煮鹽,積累用于換種子的貨物。

正常情況下,衆人再怎麼積累也不可能比得上本地人,但這片内海雖無魚汛,但因為多條淡水河流流入的關系,漁業資源很豐富,最重要的是獻會飛,可以确保每一網精準落撒下,絕不落空。

然,沒有魚汛終究無法形成日旸之地與湟水下遊近海那般的魚群,内海魚群衆多,卻不集中,獻帶着衆人捕撈很久都沒湊齊需要的魚鹽。

時間之長,伊南娜都跑來觀摩衆人如何捕撈海魚,甚至研究起衆人乘坐的船。

獻很疑惑,你的聚落不靠海吧?

伊南娜回答:“如今是不靠海的,但聚落人口以後增加,會分出一部分,可以考慮遷到海邊造船捕魚,像你們一樣組織船隊遠行,進行貿易。”

獻聞言很耐心的教導伊南娜如何造船。

一個春秋倏忽而逝,船隊終于湊齊需要的魚鹽,換來五船的椰棗、豌豆、麥等作物種子。

獻不舍的同伊南娜告别。

獻道:“我以後一定會回來看望你的,我的壽命很長,不論過去多久,我都會再回來看你。”

已經知道獻活了很久的伊南娜莞爾。“你有很長的壽命,不論過去多久都會再回來,我沒有你的壽命,不一定能等到你回來。”

獻愣了下,想說那我早點回來,但很快想到那是不可能的,日旸之地與這裡太遠了,跑一趟需要兩三個春秋,日旸之地的船隊比起直接往來,更青睐找個二道販子合作,擴大貿易網絡,她要再回來必定要很久很久以後才有機會。

伊南娜笑道:“但我會盡量活得長久,願你我有再見的一日。”

獻答:“會有的。”

船隊楊帆返航,獻站在桅杆上直到再也看不到伊南娜的身影才從桅杆上飛下,從船艙裡翻出泥巴,加水和泥。

公仲羊經過,看了眼,看着眼熟,有點像本地人用來記什麼東西時用的書寫工具,在木牍上刻字太累了,遠不如在松軟的泥闆上刻寫圖案方便,且用完後還可以将原來的圖案揉掉,反複利用泥闆。

“汝在做什麼?”

“吾怕來日想不起伊南娜的容貌,趁如今記憶清晰,刻其容于泥闆上。”

公仲羊道:“泥闆保持不了多久。”

獻想了想,道:“回頭以火燒制成陶器,陶器可以保存很久。”

那得耗費多少燃料,公仲羊隻能表示你不嫌麻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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