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昭,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能恃才傲物,是會被人盯上的。”
說着,向晝雪奪了夾子,換了個棉簽,給他的後背上藥。
“盯上我的人已經下了地獄了,現在就看王妃……嘶——王妃這是要謀殺親夫?”
向晝雪輕哼一聲:“什麼事情不能讓手下人去做,非要你自己親自動手?小心被人抓住你的小辮子!”
“這件事必須我親手去做——王妃,輕點。”燕靖昭裝作很疼的樣子,以此來博取向晝雪的同情。
向晝雪上藥的手頓了頓,下手果然更輕了,末了,她将藥膏往旁邊一扔,對着他的傷處輕輕吹氣。
燕靖昭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轉頭。
察覺到動靜,向晝雪也擡頭看他,理直氣壯:“早知道就不幫你了,就該讓你一直疼着。”
語畢,轉身去拿繃帶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給你纏的,有些傷口都沒包進去,擎等着感染嗎?”
傻子本人燕靖昭:……
“……辛苦王妃了。”
向晝雪沒忍住,忽然笑了出來,她仔細将繃帶纏繞好,在他的腰間系了個漂亮的結。
“嗯,這樣更像是禮物了。”
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場面,對面的向晝雪穿戴整齊,而自己衣衫不整的任由打扮……
燕靖昭的耳根紅了個徹底,他輕咳一聲,将衣服穿好。
“王妃什麼時候學的這樣的壞心思了。”
“王爺不是喜歡的緊嗎?”
向晝雪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借着替他穿衣服的由頭,輕輕在他的耳邊呼氣。
“口嫌體正直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想要就說出來。”
燕靖昭呼吸一滞,倏然伸出手來,将打算走遠的向晝雪拉了回來。
因為動作實在太快,向晝雪實在沒反應過來,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诶!”因着記挂着燕靖昭身上的傷,向晝雪特意避開了他受傷的地方。
可燕靖昭像是自虐似的,拉着向晝雪就往自己身上撞。
“你瘋了!”向晝雪嗔怪道。
燕靖昭不置可否:“這可是王妃說的。”
向晝雪疑惑。
燕靖昭笑得肆意:“想要就說出來——我想要王妃……”
溫熱的呼吸撒在耳尖,似乎順着氣息流向了心底,向晝雪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她羞憤道:“燕靖昭!”
“本王在呢,王妃有何指示?”
向晝雪看着他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氣的牙癢癢:“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很像大尾巴狼。”
“原來我在王妃心裡這麼勇猛。”燕靖昭似乎很驚訝似的,“沒事,我再怎麼勇猛,不還是落在王妃手裡了?”
“不若我再努努力,讓王妃更滿意一些,到時候王妃也可以狐假虎威了不是?”
這番話再次刷新了向晝雪對于燕靖昭的理解,終于理解了老人口中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眼見着真的要朝着床上走去,向晝雪終于是怕了,她立刻喊停:“王爺,妾身從起來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燕靖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
正當向晝雪以為,今天就能躲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燕靖昭幽幽道:“所以,我這不是在喂飽王妃嗎?”
向晝雪:???這對嗎?
就在兩個人即将擦槍走火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王爺,王妃,宮裡來聖旨了。”
怎麼來的這麼不是時候。
燕靖昭一臉怨念。
向晝雪倒是笑了出來,連忙從燕靖昭的身上下來,強忍着笑意整理自己的衣襟,對外面吩咐着:“知道了,讓款冬進來服侍。”
門外的人應了聲‘是’,便先下去了。
看着燕靖昭哀怨的模樣,向晝雪也于心不忍,松了口:“等你傷好了再說。”
燕靖昭就算不願,也沒辦法讨價還價了——款冬帶着伺候的人進來了。
一見到兩人的氛圍,款冬便也能知道個大概,她心照不宣地低下了頭,趁着燕靖昭出去換衣服的時候,湊到了向晝雪的耳邊。
“王妃,輔國公府傳來消息,國公爺今早出門,不知碰見了什麼,吓得暈了過去,現在是林夫人在打理府中事宜。”
“似乎,莊親王府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不過莊親王還好好的,隻是受到了驚吓。”
向晝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燕靖昭離去的方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後,她沖着屏風對面的燕靖昭說道:“王爺,妾身先行去中廳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