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燕靖昭都沒反應過來。
看着他這副呆愣的模樣,向晝雪又貼了上去,接連的好幾下,讓燕靖昭因吃醋而迷糊的腦袋徹底宕機。
“這些夠了嗎?”
燕靖昭轉過頭來,那雙含情的桃花眼裡,此刻滿是不可置信。
向晝雪開始自說自話:“不夠啊,那沒關系,繼續……唔?”
一雙溫暖的手擋住了她繼續前進的步伐,燕靖昭難得的有些害羞:“王妃,這是在車上。”
向晝雪眨了眨眼,故意裝作聽不懂:“那王爺不醋了?”
燕靖昭沉默了下來。
“那就還是不夠。”
向晝雪将阻攔她的手抓住,抵在了車廂上:“沒關系,妾身可以等到王爺說夠的時候。”
燕靖昭:???!
從前不知道,向晝雪哄人的時候,竟然還能如此——如此的——奔放!
簡直和從前那個一逗就臉紅的向晝雪判若兩人。
眼見着還要進行地四輪,燕靖昭整個人都要熟透了,再這麼進行下去,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壓不住那股子邪火了。
燕靖昭連忙叫停。
向晝雪倒是很聽話,燕靖昭說夠了,她就立刻停止,一下也不會多。
燕靖昭心裡隐隐有些失望,但對這種安撫方式,表示十分滿意。
甚至大發慈悲的允許向晝雪繼續擺弄那個機關玩具。
向晝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燕靖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不然向晝雪為什麼是現在的表情?
還不等他找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向晝雪再次湊了上來。
這次燕靖昭下意識的閉上了眼,還在等着向晝雪主動獻吻,不料下一秒,頸側有了異樣的感覺,像是在戴什麼東西。
他睜開了眼睛,此時向晝雪正巧系好繩結,她晃了晃燕靖昭胸前的玉墜。
“雖然價值不是很高,卻是我去年用幫工的錢買來的,送去開光之後,我一直沒有時間去取,還好拿回來了。”
燕靖昭掃了一眼一旁已經打開的機關玩具,一時間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隻覺百味雜陳,而最後更多的,是欣喜與心疼。
“所以,你是讓向幼青取這個了?”
向晝雪不置可否:“不然你以為,現在誰敢冒着風險出門,又有這個面子請動明禅大師出面加持?”
燕靖昭忽然有些内疚,為自己方才那段沒由來的醋意。
向晝雪話鋒一轉:“不過,平安符确實是沒你的份,那是她替我求來的。她倒是捐了香火,這個就有你的份了。”
那些不過是禮節性的東西,燕靖昭都不甚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正貼在自己的胸口。
玉墜雕工粗劣,玉質也不是上好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粗糙,可燕靖昭就是覺得它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見他跟捧了個寶貝似的,抓住就不松手,向晝雪最後懸着的那顆心也放下了。
“材料有限,日後給你換個更好的。”
“不換。”燕靖昭一下子收攏掌心,像是個倔強的孩子,“就是給上千金萬金都不換。”
今日向晝雪倒也習慣了燕靖昭的小孩行徑,畢竟見到自己愛人幼稚一面實在難得,倒也沒把這話當真。
燕靖昭也并不介意她有沒有聽進去,隻是将玉墜收好,讓它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處,時時刻刻感受着,就像是她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最安全的地方一樣。
“王爺,王妃,前面就到驿站了,我們修整一番,用過午膳,再行出發。”
燕靖昭聽到聲音,心情頗好地回複了句:“知道了。”
這讓外面的淩鶴受寵若驚,還以為最近辦的事情終于得到了燕靖昭的認可,應答的聲音格外激昂,整個人一下子又有了幹勁,連馬跑的都比平時快了。
這段時間,淩鶴的日子怎麼過來的,她可是看在眼裡,現在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忙在一旁偷笑。
燕靖昭原本還有些語塞,在看到向晝雪笑了的時候,其餘的負面情緒都煙消雲散了。
他湊了上去,有些無奈:“連他都能讓你笑出來?”
向晝雪心下一驚,連忙堵住他的嘴:“您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燕靖昭眉心微微一皺,眼神頓時可憐巴巴起來:“哪有?分明是王妃不信任我。”
向晝雪指了指自己快要親破皮的嘴:“嗯,對,這就是不信任的表現。”
燕靖昭眼神躲閃:“我記得前面是雲港,這裡的豌豆黃最為香甜爽口,我讓人去買來。”
“燕靖昭,你又開始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