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如此突破下線的話,竟然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向晝雪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隻覺得自己的眼皮直跳,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不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好在腦子尚未混沌,在燕靖昭強盜般的邏輯裡,找到了可以反駁的漏洞。
“懲罰如何,不該由王爺定吧?”
燕靖昭的動作停了下來,旋即擡頭望向她,如今适應了黑夜的明暗,向晝雪隻覺得他的目光亮的吓人。
在最激烈的時候停下,是誰教他的壞點子。
向晝雪捧起他的臉,狠狠吻了上去,含糊着:“王爺學壞了。”
燕靖昭任由她上下齊手,愉悅地輕哼一聲,書中誠不欺他。
就在燕靖昭以為,此事能順理成章地進行下去的時候,向晝雪倏然停了下來。
“雪兒?”
“不對,十分裡有十二分的不對勁。”向晝雪直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打了剛想反客為主的燕靖昭一個措手不及。
心裡有些慌亂,可燕靖昭還是穩着自己的心神:“王妃說什麼呢,春宵苦短……”
向晝雪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噓,菱夏和秋菀呢?我記得她們中有人跟我一輛車。”
他還在這呢,怎麼就想上别人了?
燕靖昭滿臉幽怨,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下來:“王妃是嫌我伺候的不夠好嗎?”
向晝雪一臉理所當然:“這不一樣。”
燕靖昭差點氣絕,他咬牙切齒地問道:“哪不一樣?”
“自是哪哪都不一樣……唔——燕靖昭!”
話還沒說完,向晝雪就被燕靖昭抱着,倒在了車廂的軟榻上。
燕靖昭像頭餓狼似的,直接撲倒在她的身上,讓她哪裡都去不了。
“王爺,妾身最後給您提個醒,若是讓人知道了,您起碼一個月都别想上妾身的床。”
燕靖昭被她刺激的眼尾泛紅,一副忍耐至極的模樣。
“那就要看王妃能不能忍得住了。”
—
依照向晝雪的想法,兩人并沒有實際上的交流,而是互相幫着做了些手藝,動作小了不少,卻是異于平常的激烈。
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積壓太多太雜,兩人都需要一個出口發洩,因此結束之後,也沒比平時好上多少。
一同躺在拼接起來的軟榻上的時候,向晝雪還是止不住的臉紅。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燕靖昭反手将她摟如懷中:“安心睡吧,我在這呢。”
聲音裡是怎麼都化不開的缱绻情深,向晝雪輕嗯了一聲,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安心的窩了進去。
奔波了一天再加上方才的一番胡鬧,向晝雪顯然累的不輕,很快就睡了過去。
燕靖昭輕輕撫着她的頭發,看着她恬靜的睡顔,确是怎麼都睡不着的。
此番一去,再回京,就不知道是什麼光景了,若照如今來看,邊境頻頻事發,難保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可真要有了什麼動作,一邊要防外敵,另一邊要防京城,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都能發生先前的事情,若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能護好她嗎?
“王爺?”
耳邊忽然傳來迷蒙軟語,燕靖昭下意識地擡手輕拍安撫:“怎麼了?”
“沒事,不怕,我帶你出去!”
言辭愈發激烈,燕靖昭也意識到了不對,起身細看,發現向晝雪尚在睡夢之中。
看來是做噩夢了。
燕靖昭一時間覺得有些新奇,她的夢還跟他有關?于是順着話往下接。
“你要怎麼帶我出去?”
“我做了藥粉,”似乎覺得這句話不夠證明,向晝雪補上一句,“是毒藥粉,撒他們臉上,或者趁着半夜倒他們喝的水裡,都行!”
這話讓燕靖昭僅剩的那點瞌睡蟲都沒有了,這法子實在有些……放在什麼時候,都足夠讓主将身敗名裂了。
得虧是自己娶回家了,若是落到了别人手裡,可真是有罪受了。
他輕咳一聲,撇過頭去,頗為不自然道:“王妃,聲名這個東西,有時候還是有必要的……”
“别管那些有的沒的,先出去再說!”
似乎是十分着急,向晝雪開始上手拽起了燕靖昭的衣袖,真的想要将人扛起來背走一樣。
燕靖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是該欣慰于她賭上名聲都不忘帶走自己,還是應該愕然于她會夢到自己被困。
“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哪怕自己有事,他都不會讓她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