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在,向晝雪一點也不吃驚,而是和顔悅色地請他進門。
“王妃……”這副刻意的溫柔小意,燕靖昭無從适應,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封信給向晝雪激到了。
向晝雪自然是看明白了燕靖昭表情的隐含意思,索性直接伸手将人拉了進來。
“好好坐着吧,”向晝雪将他摁坐在了貴妃榻上,“不是讓我管你嗎,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在這坐着。”
“有公務急着去做,就通知人給你送過來,”向晝雪一改方才的柔順,反倒霸道起來,“但凡你今天敢離開一步,你試試今晚還能不能進得來我的房門!”
這話直接将蠢蠢欲動的燕靖昭釘在了原地。
以前兩人鬧矛盾,那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這要真是晚上不能進門,那可怎麼得了。
看着一下子變成乖寶寶的燕靖昭,向晝雪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叫蘭溪。”
出了這一方院門,向晝雪才重新見到了自己的奴仆們。
“呦,都挺齊全的啊。”
衆人忙道不敢,向晝雪揮了揮手,直接沖着最後面的蘭溪道:“去把王爺要處理的公文送到這來,他今天要在這裡處理公務。”
最後點了款冬:“款冬跟我走,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王妃,我們這是去哪啊?”款冬看着向晝雪帶着她朝着府外走去,一時之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向晝雪直接把帷幔遞了過去:“帶上。”
款冬乖巧的戴了上去,出了後院,正巧碰見了路過的阿成,向晝雪順勢招了招手,讓人過來。
“屬下阿成,見過王妃。”
“正好你在這,”向晝雪像是一下子解決了什麼難題一樣,“去趕輛馬車出來,我們出府去。”
“敢問王妃所去何處,是否需要帶侍衛?”
“後山,兩個侍衛足以。”
阿成應聲而去,款冬還是不懂向晝雪:“王妃,我們不是剛去過後山嗎,怎麼又要回去?”
向晝雪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鄭重地拍了拍款冬的肩膀:“跟着我學了這麼久,是時候檢驗成果了。”
“啊?”
不等款冬想明白,向晝雪直接把她塞進了馬車裡。
阿成也跳了上來,駕着馬車朝着後山的方向趕去。
一上了車,向晝雪就指揮款冬研墨,自己則是跟着信件上畫着的圖畫一點點拓了下來。
款冬研墨的時候看了一眼,驚奇道:“這不是上次路過的那叢雜草——嗎?”
她越說越小聲,向晝雪卻肯定了她的話:“對,就是雜草。”
“不過當時是咱們不認識它,現在認識了,就不能說是雜草了。”
款冬一副了然的樣子:“想來這草藥一定很重要,不然王妃也不會這麼着急的想要去采回來了。”
“你又知道了。”向晝雪擡眼望向她,“一會給我好好找一找啊,找不到算你考核不成功,小心我扣你工錢。”
“王妃現在越來越小氣了,”款冬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您就不怕我采錯了藥?”
向晝雪笑眯眯道:“你猜我為什麼帶你出來,而不是秋菀和菱夏?既然都知道是上次看到的了,就好好采,采的越多,我給你發的獎銀就越多。”
款冬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這到底是什麼神仙草藥,竟然有了以往沒有的待遇。”
如果不是娘親的這封信,她還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樣一株草藥,平平無奇,卻能對燕靖昭的狀況有奇效。
眼下形勢不容人猶豫,自然是越快越好。
“王妃,已經到了。”
向晝雪将畫好的圖樣分給款冬一份,下車的時候又順手将剩下的幾份塞到了阿成和侍衛的手裡。
“上面的草藥看好了,盡量保證整體的完整,連根莖都不要弄斷,小心一點,數量越多越好,明白了嗎?”
幾人點頭應是,一行人徑直朝着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