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無法左右動物的意願,鴉小白最終被押進了發電室。
臨行前,小家夥抓着程小滿的衣角淚如雨下:“小滿哥哥……你要幫我照顧好東東。他膽小,不敢和其他小動物玩…… ”
程小滿重重點了點頭。
“剛子叔叔!”紅嘴藍鵲氣呼呼地攔住身兼多職的金剛鹦鹉,“他還沒說藏寶地點呢!”小鳥撇嘴,偏過頭不讓眼淚落下,“您再幫我審審嘛……”
金剛鹦鹉踱到程小滿身邊長歎:“都是可憐的孩子啊。”
程小滿猜到他想說什麼,反問過去:“我幫你找寶物?”
“您真是活菩薩!”剛子抹了把不存在的感動淚水,“我現在就把資料交給你!”
外包偵探看向白大褂醫生,摸摸鼻子:“林醫生,你想不想幫我找疑似玉片的寶物?”
林雨栖挑眉:“外包又外包,到我這還剩下什麼?”
“剩這個!”青年沖他揚起嘴角,雙手在胸前比出愛心模樣。
林雨栖隻覺得心髒突然加快,耳尖微微發熱。
然後就聽青年義正言辭地說:“還剩下動物們沉甸甸的喜愛。”
林雨栖咬咬牙,莫名有點不爽,剛巧走來送資料的剛子成了他的發洩對象:“這位大偵探……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知道,你們人類的道理。”剛子理直氣壯抖了抖羽毛,“但我是鹦鹉,鹦鹉的事情就該給人類幹。”
程小滿憋笑拽走林雨栖。
金黃和小括弧帶着東東不知跑到了哪,程小滿給他們發了條“注意安全”的信息,與林雨栖一同坐到赤腹松鼠開的咖啡店裡。
“我們該去哪尋找失竊的寶物。”林雨栖支起手臂靠在桌子上,面露難色,“鴉小白會把它藏在哪?”
“我倒覺得不是小白。”程小滿沉吟,“說不上來,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不是他。”
醫生在自己的咖啡上擠滿奶油,用勺子挖了一勺:“動物們應該沒法做到錄像造假。”
程小滿點點頭,播放剛子給的錄像帶。
畫面的角落,一隻黑色烏鴉掠過,手中捏着發光的碎片。
想到小白臨走前的托付,程小滿重重歎了口氣。
我可以相信你嗎,小白?
“等一下!”林雨栖突然拍桌站起,杯子裡的奶油被他吓地直晃。
“這不是烏鴉——”醫生手指在桌面輕扣,緊接着指向畫面角落的角落,“倒回去一點。”
黑色身影再次快速掠過,畫面邊角處果然出現了——一塊不同尋常的黃色。
“這個位置是鳥喙。”林雨栖神情嚴肅,“黑色羽毛,橙黃色鳥喙,更重要的是,每天都和鴉小白呆在一起。”
一個不可思議又證據确鑿的猜浮上腦海,程小滿聲音顫抖,“這不可能吧?”
林雨栖搖了搖頭:“總之,現在我們需要找小白問個清楚。”
兩人向店裡的動物問了方向,火速趕往發電室。
發電室在距離廢棄花園不遠的地方,兩人踏進門,就看到了躺在一旁搖搖椅上十分惬意的剛子。
“你怎麼在這?”林雨栖現在看見金剛鹦鹉就不爽,把活派給他們自己卻在着睡得香甜。
剛子展示了一下脖子上的緞帶,驕傲仰頭:“這是我繼大法官,警察長,管理員,大偵探後的第五個身份——發電室管理員!”
林雨栖打量這間狹小的房間:“這裡站不下這麼多鳥。”
“能的,能的。”三五隻小鹦鹉從各處探頭,齊聲開口。
“算了……”林雨栖扶額,“我們是來幹正事的。”
程小滿點頭:“我們找到了關鍵證據,讓我們見一面鴉小白。”
簽了探視表,剛子指揮了一隻小鹦鹉将兩人帶進去。
兩個小時不到,鴉小白比之前更加憔悴,毛發似乎都失去了光澤。他表情木木直視前方,拒不回答關于藏匿寶石的問題。
程小滿歎口氣,湊到小白耳邊壓低了聲音:“我們找到了證據……”
烏鴉瞬間一顫,緊緊貼着程小滿搖頭:“不要,求你們。”
“告訴我們真相。”林雨栖報臂站至烏鴉身前,将光源擋住。他表情冷下來時還挺唬人的,小白很快便答應,隻不過提出一個要求——要出去單獨告訴他們。
“帶犯人出去需要擔保,你倆誰來填?”剛子從櫃子裡翻出申請表。
“我來吧。”程小滿接過剛子遞來的筆,轉頭看時林雨栖已經将表格簽好。
林雨栖将筆放回白大褂口袋,對程小滿點了點頭:“走,帶小白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