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不周山——
“扶風,我總覺得這周生長老看我們的眼神不善呐……”沈亦朝扶風小聲嘟囔着。
扶風看了周生長老一眼,周生長老吹了吹茶,抿了一口,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不知二位來我不周山,所謂何事?”
沈亦想起剛剛上山時為長老的過度反應,笑着說道:“周生長老,是這樣的。我們的一為朋友被一怪妖劫走,臨走之時留下字條說來不周山找人,我們心系朋友心切,便來這不周山尋人了,得罪之處,還望長老海涵!”
周生憶看着台下這兩位後輩,笑道:“不周山尋人?哼!難不成是我不周山劫走了你那位朋友不成!”
沈亦看着生氣的周生長老,連忙說道:“周生長老海涵!晚輩豈非此意!晚輩當然不認為不周山弟子會做出這般之事,隻是,一來我們隻有這個線索,這二來,晚輩也是出于擔心不周山呐……”
沈亦看了周生長老一眼,繼續說道:“想必周生長老也應該收到了來自晚輩師父的提醒了吧!相柳的人都已經安插進了獄法山,而那張字條把我們往不周山引,如今相柳一方無論對何方勢力,都是最大的威脅,周生長老何不借此好好清查一下自家山莊。既可清查門戶,又可幫助晚輩尋找友人,一舉兩得。”
沈亦看了一眼那周生長老,接着補充道:“何況我這位友人還是獄法山扶長老的義女,若能得周生長老相助,想必晚輩師父也定會有重謝!若需幫忙,晚輩自當獻力!”
周生長老遲疑地地看着台下的兩個後輩。
“眼下,相柳才是最棘手的問題,這扶長青……又不好不幫。暗子的事不早日解決隻會後患無窮,這兩個小子或許能幫上點忙……”周生憶在心裡盤算着,開口道:“那就多謝二位出力了!不瞞二位,眼下不周山确實出現了密報洩露的情況,隻是苦苦糾察一個月也沒有任何線索,倘若二位這能抓出暗子,周生氏必有重謝!”
沈亦高興地沖扶風使了個眼神,回答道:“不敢當!晚輩必當盡心盡力!”
亂雲山水牢——
小九坐在一堆幹草上,看着換哨的士兵,“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小九偷偷靠近獄門,“據我觀察數日,這會兒正是防守最弱之時。那個九頭鳥軍師估計現在也沒空管我。”小九拿出玄武罩,“玄武大人在上!保佑小女子一試成功!”小九心裡打鼓,她也不會用這玩意,但現在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小九将玄武罩放在手心中央,按照這幾日在夢中斷斷續續夢到的片段,念出了努力記下的夢中的術語,接着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中央。
“拜托拜托,不成功,便成九頭鳥的大餐了!”小九虔誠祈禱,忽然,強烈的白光環繞着小九的身體,轉眼之間,小九便從牢房裡消失了。
營帳——
“報——軍師!不好了!那抓來的鳳凰花妖……逃走了!”
白翊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布防圖,抓起那看守的士兵的衣領,“跑了?你們連個人都看不住嗎?”
士兵哆哆嗦嗦,白翊握緊了拳頭,慢慢放開了那人,深吸了一口氣道:“下去吧。”
“是!”所有人都退出了軍帳。
白翊慢慢踱步走到帳外,看着夜空懸起的圓月,握緊拳頭閉上了眼。
“你要逃,就逃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夜色迷茫,不可言說的秘密在悄然瘋長。
遲西密林——
“成功了!”小九看着周圍高大茂密的樹木,“我出來了!玄武大人感謝您在天有靈!大恩大德,小九終身難忘!”小九小心收好玄武罩,哼着小歌走起了路。
“這好像是在兩國邊境?傳得這麼遠?”小九看着不遠處的篝火,“還是遠離這種軍隊吧,萬一又跟那個九頭鳥一樣,我可隻有一條命折騰。”小九拍了拍胸口,轉身離開。
沒走多久,小九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跟着自己。小九手握重羽,突然轉身,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難道我感應錯了?”小九左右都警惕看了一看,“沒東西?”小九剛想轉身繼續趕路,一滴不知名液體卻從天上落在了小九臉上,小九背後一涼,擡頭,一張血盆大口正向自己咬來!
小九一個翻身躲開,對着那東西射上了一箭,那東西立馬躲開,速度之快、加上夜色之暗,小九根本看不清那東西是什麼。
薄薄的汗珠浸上後背,小九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
風聲、落葉簌簌飄落聲、篝火燃燒聲、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動物張開利爪準備攻擊的聲音。
“正北。”小九朝東躲開,立馬轉身射上一箭。
“嗷嗚!”慘叫聲響徹整個密林。借着微弱月光,小九模糊看清了這是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