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鸷:“......”
死了就真的死了。
而觀衆滿意值達到「100%」,是回到現世界的唯一解。
但觀衆喜歡什麼?酸澀性?共鳴性?戲劇性?
系統說,流金世界有一種異種生物,被稱為“龛”。
九百多年前,王朝盛世,百姓安居樂業之際,九天驚現兇兆。
至那之後,異種突起,四處為非作歹,猖狂的虐殺、吞噬百姓,禍亂人間,占地為王。
王朝派精銳軍抗擊異種,竟全軍覆滅。
人間,生靈塗炭。
後來,是神出現,鎮壓了異種。
異種控訴神的不公,偏袒人類,認為自己也是神的孩子,自己聰明、戰力強,比人類勝出太多。
“為何不能是我們異種主宰天下?”
神并不在乎是誰主宰天下。
于是,神将異種封印于神龛之中,神龛内的異種被統稱為“龛”。
神制定參龛規則,要求人類派人進入神龛裡,與龛進行公平的較量。
若人類破龛成功,那龛死。反之,亦然。
時限,一千年。
至此,上萬個神龛出現在流金世界的各個角落。
人類需要在神龛千年封印解封前,破完所有的龛,奪回對命運的主宰。
否則,龛再次出世,荼毒生靈,人類将窮途末路。
為破龛,人類成立了阙庭,主在培養選手進入神龛,破龛。
時至今日,阙庭已成為德高望重的宗門。
百姓以将孩童送入阙庭為榮,孩童在阙庭訓練、培養,成年後去參龛。期望破完所有的龛,還人間一個太平盛世。
“那現在還剩多少個龛沒破?”柳鸷問。
系統說:“這個問題,恐怕得問阙庭才知道。”
柳鸷琢磨着,混入阙庭成為選手參龛,來試試觀衆癖好的可行性。
“宿主,你的想法很有前瞻性。但請您務必隐藏,您非本世界人的身份。若被發現,會立即被處決!”來自系統的溫馨提醒。
柳鸷揮了揮手,“這小意思。”這就像外星人闖進了地球,被發現豈不是要被逮去做研究,她可不想成為實驗體。
“金菜,既然這是流金世界,那你知道流金是什麼嗎?”
“稍等,系統正在為您檢索答案。”
金菜陷入安靜,任由柳鸷把玩在手中。
一刻鐘後,柳鸷輕拍了拍菜葉,“找到答案了不?”
“抱歉,聽不清你在說什麼。系統檢索量過大,服務器已宕機。無法服務。呲呲——嘭!”
金菜,挂掉了!
柳鸷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到關鍵問題就裝死。
她氣鼓鼓地把金菜捏成手镯狀扣在左手手腕上,打算先去找那個黑發女人問問。
柳鸷沿着黑水漬的痕迹,穿梭在陰森的樹幹間。
至樹林口時,柳鸷望着蕭索的馬路,毫無人影。
罡風沙沙的吹着,柳鸷以雲袖擋住眼,待風稍靜,堪堪放下手,就莫名其妙吃了一記頭槌!
一塊餡餅從天而降。
柳鸷揉着頭,仰頭望蒼穹。緊接着,又一塊白呼呼的東西掉下,落近了些瞅,是包子。竟然有吃食,柳鸷趕忙掀起裙擺去接。
不一會兒,柳鸷的裙上兜住了牛肉片和她最愛吃的草莓幹。柳鸷沉思着,這難道是來自觀衆的投喂嗎?
又瞧瞧瞳孔裡的數字,還是「3%」。
算了,反正都是好吃的,統統揣進袖兜裡。
柳鸷沿黑水漬一路尋至一座破敗的古廟前,廟檐上斜挂着灰暗的匾額,題寫不巅廟。
廟内有聲,柳鸷擡腳上階,倚門而望,水漬在大殿中央消失。正前方的神像在光影綽綽中,模糊着。
而右殿上,篝火微明,三男兩女,圍爐夜話。
“誰在那裡?”一位身着雪青羅裙的姑娘,朝門口吼了一聲,十目齊聚于門扉。
柳鸷在衆人的警戒中走了進來。
三千烏絲半绾,落着荼白绫羅緞上,半肩袖罩着破爛、碎裂的紅绫宛如披了一束紅狐穗花。縱然半臉的黑水漬,也擋不住柳鸷的清靈妩媚。
隻見柳鸷笑眼溫柔地說:“好香啊!你們在熬湯嗎?”眸光早已不動聲色,橫掃一圈。
沒有黑發女人,這幾人附近也沒有黑水漬的痕迹。
真是古怪。
一個大塊頭的男人緩過神,有點語無倫次道:“沒、沒有,就是普通的蛇湯,姑娘你想吃的話可以過來坐。”他熱情地笑着,并讓出身邊的位置。
“不行。江琥,這個女人我看着眼生,我肯定沒在阙庭裡見過她,你别被她迷昏頭了。”
“是啊,我們都不清楚她的來曆,萬一她是龛呢?”
大塊頭江琥被兩三個同伴反對,有些為難得,但見柳鸷滿臉黑水漬,鼓足勇氣補了一句:“沒有這麼狼狽的龛吧。”
“就你心善,萬一她是僞裝的?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啊!”
......
關于“柳鸷是否能過去坐”的議題,幾人正在激烈的辯論中。柳鸷眨了眨眼,正想開口制止。
那幾人突然朝雪青羅裙的姑娘問:“栖夏,你怎麼想的?”
谷栖夏勾唇笑了笑,“讓她過來吧,如果她是龛,正好殺死她!”
柳鸷指腹輕揉眉尾處,腳沒有動。“各位有所誤會,我不是龛,也不想加入你們。我隻是在追殺一個黑發紅鞋的女人,請問你們有見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