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蘭時早上起來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沒有把春竹叫醒,一個人就出去了。
她昨天的那個包子攤位上,坐在那裡許久,盯着前方的那個醫館。重新站起來,沈蘭時快走到那個醫館的門口。看着這家醫館沒有什麼區别,她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四處看了眼裡面,“請問需要買點什麼?”一道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沈蘭時轉過身子,女子戴着白色的絹布口罩,她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了一個本子,伸出手示意她坐下。
沈蘭時坐下,伸出了手讓她把脈。
過了一會,女子才說,“小姐,您應該是沒有什麼病疾吧,那你來醫館是為了什麼?”
沈蘭時笑了笑,揉着太陽穴,“最近我的精神不太好,時常集中不了。而且手也是無力,想讓大夫你開一副活通血脈和安神的藥。”
大夫把本子放了回去,邊起身邊回答,“不可以,我沒把出這些病,藥不能亂吃。這是我對你負責,也是你自己對你自己負責。”
沈蘭時看向她離去的背影,出去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紀秉雁。他還是那麼冷淡的面孔,沈蘭時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
紀秉雁說,“聽你的女使說,找不見你了。”
“你聽說了嗎,萬歲爺派人來抄了嚴知縣的府邸時,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你說這怎麼可能啊,總歸是銀子也該有的,他收了百姓那麼多。”
“誰知道啊,會不會是上頭的人偷偷收了,沒有說出才啊。”
“應該不會的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我們老百姓要怎麼活下去啊。”
沒有收出東西?沈蘭時看了一眼紀秉雁,這怎麼可能啊,嚴石的府邸那麼大,他收了那麼多的錢财,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找出來。就算是藏了起來,箱子那麼大,又那麼顯眼,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
難道有人幫他藏了起來,藏在了一個讓人永遠都不知道的地方?在中晉,哪裡會有這個神奇的地方。
沈蘭時看向了前方,突然發起楞來,腦子裡湧現了一個畫面,但還是有點模糊。直到有一個叫了她名字的聲音,沈蘭時回過神來。
看清了前面一個拿着酒壺的人,她才想到了那個地方,“華滿樓!老闆帶我們去的那個密道!”
嚴石肯定是把東西藏在了那個密道裡面,那裡所有人都不會知道,而且那裡足夠放下将近十個大箱的東西。這樣的話,密道或許就是嚴石出資打通的,這樣他們兩個勾結也是有理了。
隻要在走一趟密道,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兩人去到了華滿樓,裡面還是像上次一樣,站滿了人。震耳欲聾的讀書聲,震耳欲聾的說話聲,來來往往的人。
紀秉雁拉住她,指着左前方那個坐着畫畫的人。沈蘭時知道了他的意思,跟着一起往前走。
他們就坐在那個畫畫的人的旁邊,看了他畫完了最後一筆。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畫畫的人自己轉過了身體,自己還吓了一跳。
“你們誰啊,突然坐在我旁邊,吓死人了。”
沈蘭時尴尬的笑了一聲,“抱歉,請問您知道老闆在哪裡嗎,或許誰能帶我們去找老闆?”
畫畫的男子伸出他沾滿了筆墨的手,指着後面的地方,“在那邊的最裡面。”
沈蘭時道了一聲謝,直接就走了。
擠過人密集的地方,沈蘭時才想起,還有一個人陪着她一起來。她往後身看,沒有發現紀秉雁的身影,這下她的心有些不安。
打算在擠過這裡,到前面的地方等着,轉過頭發現紀秉雁已經在了那裡。沈蘭時嘴角抽了抽,忍住想要罵人的話。
真的是五底投地的無語。
沈蘭時内心白着眼一直到了老闆的那間房,她對着房門敲了三下,裡面傳來了一個雄渾的聲音。
他們推開門走進去,那個人坐在椅子上,前面的桌子布滿了點心,全都是不一樣的形狀,五顔六色。
看花了眼的沈蘭時,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移開了視線。
“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老闆最先開口。
沈蘭時厲聲說,“嚴石的東西是不是放在你這裡了!”
老闆剛起身站起來,就被紀秉雁的軟劍攔住。他的速度快得,所有人都沒有看清。而沈蘭時也不是第一次想,這要是她也會的快,就用不着這個人了。
這把鋒利的軟劍就放在他的脖子上,老闆吓得雙下巴都出來了。他一動也不敢動,隻能動動眼珠子,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汗珠。
紀秉雁把軟劍轉了一個圈,老闆看着這腿都軟了,“你們到底要幹嘛啊,我不認識什麼嚴石。再這樣我就報官了!”
沈蘭時向前走一步,“既然你說你不認識他,那好,便帶我們去到你的密道,一看便知道是不是了。”
“什麼密道,我不清楚!”
沈蘭時說,“不清楚那就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