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砍柴,屋子裡不生火這裡夜晚會很難熬”晏安道。
“我陪你去”溫娅不放心晏安一個人出門。
“我去,你們兩個留在這”曾離直接站起來朝着晏安走去。
晏安就是想拒絕也沒辦法。
黑不見底的山中,隻有一束行走的燈光緩慢前行,兩人并肩走在雪地往後山走。
晏安沒有走太遠,尋了一處,便停住腳,将手中的手電筒遞給曾離。
曾離手中拿着斧頭沒有接“這棵嗎?我來”
“我來吧,需要點技巧”晏安道。
曾離默了,将斧頭遞過去,接過手電筒。
晏安打量着枯幹的樹,挑選了位置,三下五除二砍了下來,從兜裡拿出布繩動作利落的打上結,擡手就要往後背扛。
曾離上前奪了過來“當我是死的?你來照路”
晏安停頓半秒低聲道“習慣了”
曾離掂了掂捆好的材“看出來了,走吧”
兩人沉默的往回走,深夜的山中,寒風越發刺骨。曾離開口道“你與你母親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嗯,不過,我們都是白天過來提前備好晚上用的量,夜晚都不出門的。”晏安回道。
“為什麼一定要走到這裡砍?這一路上樹木也很多。”曾離問道。
“我家附近剛好是山的背陰處,白天陽光照射的時間有限,樹上的雪都來不及融化,砍出來的柴會有黑煙,我聽我母親說,當年她懷我的時候,因為身體不便,沒有辦法走這麼遠的路,燒了一個多月的濕柴,落下了咳嗽的毛病。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托村子裡的人幫忙将幹柴送到家。所以,這段山路走習慣了,就算是夜晚,也可以分辨方位。”晏安輕聲道。
那段日子,現在想起來,還挺苦的。
至少,與現在的生活相比,簡直沒法看。
如果是從小在這裡長大也就罷了,可母親明明經曆過外面的美好,卻依舊咬着牙,留在這過着如此艱苦的日子,晏安想想,很為她覺得難過。
而她不能離開的原因,或許,等到真相解開的那一刻,會讓她更難過。
曾離也不再言語,帶着這份沉重兩人回了晏安的家。
進門的時候,溫娅和傅辰兩人,一個蹲在地面,一個站在一處牆壁正四處敲打,兩人見他們回來齊齊往門口看。
“你們這是?”晏安遲疑。
溫娅尴尬一笑“休息夠了,想着看看這屋子裡有沒有什麼機關暗道之類的。”
晏安失笑“姐姐,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我在這住了這麼多年,有機關我能不知道嗎?”
“那可不一定,你的身世不一直被瞞着麼”溫娅小聲道。
“好,那你們繼續”
晏安倒不是介意,隻是覺得有些好笑。
兩人繼續開始他們的探尋。
曾離在身後道“這火在哪燃?”
他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可以點火的地方。
“曾叔,你放地上吧,我來”晏安熟練的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一個從外觀看起來就是堆砌雜物的地方。
啐啐念道“我母親去世後,我就将屋子裡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占地方的都往一個地方堆”
那東西本身就不小,晏安扒拉兩下,就看見了其中的一角。
身後的曾離明顯也看見了“就是這個?”
“嗯”晏安伸出手碰到的那一瞬間,心髒驟然一緊,腦子有一瞬間的閃白。
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晏安”曾離手疾眼快,将晏安一把撈住。
身後兩人聞言,趕忙停下手上的活立馬湊過來“怎麼了?”溫娅着急道。
說着就要伸手幫忙。
“等一下”曾離突然道。
溫娅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
曾離扣住晏安的一隻手,緩緩将掌心向上翻,掌心處微不可察的金光,若有似無。
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出自己體内的異能,在源源不斷的從身體内激發出來。
在離開靈越,離開異界的地方,異能行者居然可以有展現異能的可能,這無不讓曾離感到震驚,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而他懷中的已經昏迷的晏安,周身隐隐泛着淡淡的白光。
傅辰沉聲道“怎麼會是白光?”
衆所周知,異能行者的共振隻有兩種,一種是帶着藍色共振的精神系,另一種則是金色共振的戰鬥系。
當初晨醒時,晏安身上發的金色共振讓曾離确認晏安的異能是戰鬥系的。
如今怎麼會是白色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