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瓦諾在牛津的房子是稍大點的單身公寓,畢竟他本身并不是英格蘭人,再加上隻有一個人住,并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但被布置得很有自我的味道,擺了很多有關個人愛好的擺件,甚至在客廳有一展示櫃的野生動物與自然風景照,基本都是他在假期的作品,這讓他的公寓看上去就像有人常年居住的,而并非冷冰冰的樣闆房。
“今天我讓廚師提前回家過節了,隻讓他備了食材,所以這次我來下廚,Ceilo你一定不會嫌棄我的手藝吧!”雷東多開玩笑道,他的阿根廷烤肉做的還不錯,他希望能讓這位來家裡過聖誕的小客人有個美好的假日回憶,“如果等得無無聊了可以開電視看看比賽什麼的,反正英超聖誕也不放假。或者到書房裡看看也行,可能會有你感興趣的書。”
西爾瓦諾第一次來雷東多家作客多少有些不自在,也沒敢進書房,看到有關他人隐私的東西就不好了,雖然他也覺得以雷東多的性格,就算有這些東西也不會随便放在書房這種半公開區域。
客廳的矮櫃上還擺着他皇馬時期和隊友們的合照,共同捧起的大耳朵杯、國王杯、西甲聯賽獎杯的時刻被不大清晰的攝影記錄了下來,成為這棟房子裡為數不多的擺設。
西爾瓦諾感到有些感慨,這些場面也好像曾在某些時候被父親提到過。他看過的那場AC米蘭的比賽并不完全算他第一次接觸足球,他的父親是美淩格(皇家馬德裡球迷),愛好除了跑到世界各地攝影之外就是親自去西班牙看比賽,所以當他回到家裡,聊到的話題總是離不開皇馬與攝影。所以,他對雷東多這個人的印象在正式認識之前也并非全然陌生,他多少有在父親嘴裡聽到過這位伯納烏王子的名字。
父親也一定沒有想過在未來的某一個聖誕節裡,他的兒子以“留守青年”的身份住到了他心裡伯納烏王子的家裡,甚至在不久後還能吃上千萬歐元先生親自下廚的平安夜晚餐。
西爾瓦諾選擇打開電視,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看場英超的比賽。
不過沒多久,他的希望就破滅了,隻能退而求其次去看新聞。
“近日,‘年終敲詐’事件頻發,截至目前為止,已有數十起相關報警示例。為此,警方增加了30%的警力巡邏商業街與教堂周邊。我們在此提醒居民們警惕‘假慈善募捐’,據統計,已有12人因冒充神職人員被捕。”新聞男主持的聲音從電視裡淳淳傳出,帶來了最新的政治新聞,接着是的财經報道,叙說了歐元正式流通對意大利當地貨币“裡拉”帶來的影響之大,重點點出了在這近一年裡的通脹率提升。期間穿插着節日廣告,是費列羅的改編版兒歌《鈴兒響叮當》。
這屬實沒什麼能看的,開着就當是消遣時間,也算是緊跟時事。但要讓他選他還是更習慣去看紙媒報紙,這可能是因為自他有選擇就住在英國,在當地紙媒盛行,就連講實事也比電視新聞有趣許多。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西爾瓦諾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别人來敲門,難不成是雷東多叫了人送東西來?
門外站着兩個男人,矮一些的有着一頭明亮的鉑金色的長發,随意地散落在身後,在寒風的吹動下揚起,一雙灰藍色眼眸隐藏着驚詫與好奇,忽略掉裡頭的情緒五官秀麗的他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脆弱感。
相比之下高上不少的另一個男人身材高大健碩,一頭金棕色卷發投下的陰影讓他的眉眼自帶悲怆感,青黑色的胡茬從下颚線蔓延至耳際,令他在闆着臉的時候顯得有些兇狠。
他倆看到開門的人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說:“沒走錯啊,費爾南多說的就是這裡。”
“不應該啊,我之前來過的,是個位置。”另一人也不敢确定,之前是來過沒錯,怎麼開門的是個陌生人?
他們說的是帶有濃烈阿根廷口音的西班牙語,即便西爾瓦諾有學過也聽得一知半解,但他捕抓到了關鍵詞,名字,費爾南多。
原來是費爾南多的朋友啊......他怎麼沒提呢,早知道有人會來我就不打擾他了,畢竟他們三個之間朋友叙舊,多個自己很多話都說不了,我自己在外祖父母那也能湊合,至少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西爾瓦諾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