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奧利弗并沒有答應西爾瓦諾去看熱刺和切爾西的倫敦德比。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Ceilo,如果你不介意比賽結束後我倆就決裂的話,我當然是樂意陪你去看的。”
因此,西爾瓦諾當場就否定了這個恐怖的想法,放過了奧利弗,沒再糾結這件事,反倒開始糾結另一件事。
遠在米蘭的雷東多告訴他自己的複出首秀在2.2号下午兩點對陣摩德納的時候進入首發陣容,即便這隻是一場對陣弱隊讓主力輪休的陣容首發,但在當今米蘭中場溢出的情況下,雷東多還是很重視這場比賽的出場機會。
他有信心在這場比賽中發揮好,重新赢得主帥的信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雷東多在通話時沒有提讓西爾瓦諾回米蘭看他比賽的事,但西爾瓦諾自己提起來了,“費爾,能幫我争取一張親屬票嗎?我想來看你。”
西爾瓦諾說話少有那麼直接的時候,等雷東多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一口應下了這個請求。
“來得及嗎?會不會影響你第二天上課。”雷東多有點擔心。
“可以,比賽結束後再延一會也才五點,飛回去剛剛好。”西爾瓦諾個人認為時間上是毫無問題的。
一早飛米蘭看比賽的話會有點趕,隻能選擇在2.1看完切爾西的比賽後就回意大利,這樣的話就沒什麼時間去和蘭帕德道謝了,他在這件事上真的幫了不少忙,他拿到的的不僅僅是家屬票,還是家屬通行證,長期有效的那種。
但對比起來,費爾的複出當然是更重要一些的,如果這次比賽順利,他也就能放下心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新領域的學習上了。
除了這兩件事,西爾瓦諾對另一件事也很在意,他不知道這算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當然,對奧利弗而言,這隻會是件好事。
這件事就是:寡了二十一年的奧利弗談女朋友了。
這怎麼說呢,看起來是沒什麼不好的對吧,西爾瓦諾也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但問題來了,奧利弗開始勸西爾瓦諾也去談段戀愛,不要個自己太大壓力,而奧利弗女朋友也開始向他介紹自己的朋友,想牽紅線。
西爾瓦諾不知道怎麼拒絕,但他也不想接受,他明白奧利弗是為了他好,但對他而言,戀愛暫時不是必需品。
前去斯坦福橋球場的路上他沒選擇乘坐火車,因為他發現火車所需時間和坐車是沒有太大區别的,還不如汽車。
自從洛倫佐知道他将會頻繁地在牛津與倫敦之間來往之後,他便給西爾瓦諾找來了當地的專職司機,任何超過15分鐘車程的行程都被這位司機包攬在工作範圍内,除非雇主明确拒絕了他。
“hi羅伯特,我想我需要你送我到切爾西俱樂部的主場斯坦福橋球場。”西爾瓦諾通過電話聯系對方。
“欸好,你等我五分鐘,我這就來。”
西爾瓦諾先行挂斷了電話,他這次沒打算久留,要準備的東西本就不多,再加上他可以住在米蘭的房子,裡頭的設施是齊全的,根本沒有額外要帶的物品。他的背包裡隻有筆和筆記本,以及給蘭帕德的謝禮。
西爾瓦諾上了車就犯困,合上眼開始閉目養神,羅伯特也并不熱衷于拽着雇主聊天,以火熱氣氛。
離比賽開場還有一段時間,西爾瓦諾憑借着家屬通行證進入到了休息區,這裡提供簡易餐飲服務,他拿了支礦泉水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在這之前西爾瓦諾都不曾現場觀看球賽,就更别論坐在家屬區了。據他觀察,家屬區的位置離替補席很近,同時也更靠近球場内部通道,相比較貴賓席而言設施是比較簡陋,不過視野很好。這片區域有獨立入口和安保措施,有效避免公衆幹擾球員親屬好友。
球迷陸陸續續檢票進場,今天的上座率還算高,雖然倫敦德比是很常見的事,畢竟倫敦的俱樂部可太多了,但還是很有看頭的。
往常坐在家屬區的都是些球星女友或太太,極大一部分都是些娛樂圈或是時尚圈的人,基本都互相眼熟,亦或者是相互認識的,再不濟一起看多兩場比賽也就熟絡起來了。但這一次,多了這麼個眼生的年輕男人,立即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
倫敦二月的寒風裹挾着濕冷氣息,西爾瓦諾裹着雙面駝色羊毛大衣立于看台上,内裡搭着燕麥色高領羊絨衫裹住脖頸,長款的大衣顯得他身形修長,棕色卷發肆意地散在身後,額前幾縷發絲略帶慵懶地搭在眉骨上方。
他的眉眼間距較近,眼窩深邃襯得灰藍色虹膜格外清透,盯着人看時自帶專注的濕漉漉光澤,但當他陷入思考時就會略顯冷感。
西爾瓦諾選了個視野還算不錯,離替補席又很近的位置坐了下來,随即坐在附近的人就看過來了。
剛開始隻是竊竊私語與遮遮掩掩的打量,後面就有人鼓起勇氣過來說話了。
“hi英俊的先生,我們雖然是球賽的常客,但還有有許多不懂的地方,等比賽開始了你能和我們講講嗎?”身材火辣的金發美人斜斜地站在西爾瓦諾面前,輕咬下唇,擡眸皆是風情。
西爾瓦諾歉意地擡了擡手,“抱歉,我也是在學習的過程中,看比賽的場數估計還沒你那麼多。”
金發美人這才注意到了他右手小拇指戴着的金色素圈戒指,讪讪地笑了笑,“又或者我們可以一起讨論,一個人看球賽總是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