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場欲..望下的錯誤産物生活了十七年的他,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不會有被欲..望驅使的那一刻。
但現在,此時此刻,站在邊淙床頭的他,不可控的硬了。
感受着身體上的變化,付野沒有任何動作,他隻是緊緊盯着邊淙,而後緩緩地蹲下了身。
視線落在邊淙的臉頰上,脖頸上,鎖骨上,看着他輕顫的睫毛,聽着他勻稱的呼吸,嗅着他好聞的味道,付野感受到自己的變化愈加明顯。
好像哪裡不對,付野想要捋捋自己的思緒。
他雙手撐在床沿上,盯着邊淙閉上的眼,一點一點朝着他的方向挪動,直到邊淙的呼吸能夠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他屏住了呼吸,視線一點一點篆刻着他的模樣。
“不對——”邊淙猛地睜開了眼。
付野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往後撤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邊淙的眼瞳尚未聚焦,隻是隐隐約約記得自己的房間裡還有個人,他眯着眼嘟嘟囔囔:“你給窗簾拉上了還不開燈你還怎麼看書?”
眼睛黑暗适應比付野的答話來得要快。
他與蹲在他床邊的付野對視上了。
“我——”
“你也困啊?”邊淙把抱在懷裡的枕頭扔到了一旁,雙手撐在床上,整個人往另一邊挪了挪,騰了個空位出來,“那剛好了一塊兒睡會兒了,省得我想着你在這烏漆嘛黑的房間裡什麼都幹不了睡不踏實。”
付野望着他,沒有動。
胡亂翻滾後的邊淙身上衣服更是皺成一團,露在他面前的背彎着,正中央的那根脊骨微凸,像一條平整的河流。
他收回視線,望向了那枚被邊淙當成抱枕了的枕頭,枕頭上還有着邊淙大腿壓過的痕迹。
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都在告訴他不可以得寸進尺,不可以邊淙昏昏沉沉說了夢話自己也理所當然地接受。
他沒有動,隻是雙手攥着自己的衣角,蹲在他的床邊看着他的背影。
久未褪去的陌生的生理變化使他有些不适應,但他并不在意。
他就這麼默默地看着邊淙,很長時間後,久未得到安撫的部位意興闌珊地松懈了下來。
他拿出手機打開了相機,關掉了閃光燈後對準了躺在床上的人。
取景框裡是一片漆黑。
但他能在漆黑中分辨出邊淙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