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伸出去的手卻被人親了一口。
安穗累極,懶得再和他胡鬧,翻了身就想睡過去。
周澤彎腰抱過她去洗澡,等到回來睡覺時他看了一眼已經空了的盒子,抿唇抱着人一起躺下睡了覺。
安穗睜眼的時候已經記不清具體的情況。
她坐起身時試圖回想起昨晚的狀況,但隻想起是她俯身湊近了周澤,問他19歲接過吻沒有。
周澤當時說什麼?
安穗拍了拍腦袋,哦,他說沒有。
但看着旁邊空了的盒子,她現在對這個答案持懷疑态度。
安穗倒不是說後悔,而是棘手。
周澤是她的客戶,是他們公司重要的客戶,現在她把客戶給睡了,這叫什麼事兒?
剛入這行的時候,小林總就跟她說過,幹這行最忌諱的就是跟客戶發生感情,一旦和客戶之間扯上感情,那到時候就是利益不是利益,感情不是感情,裡外不是人。
哎。
安穗歎了口氣,幹脆又躺了回去。
事已至此,先過周末吧。
好不容易周末了,又做了那麼長時間有氧,她必須要睡個懶覺。
躺下翻身的時候,安穗發現身旁躺着的少年……哦,昨晚來看,應該說是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醒了?”安穗跟他打了個招呼。
周澤看着她:“我以為你會偷偷溜走。”
安穗:“……”什麼東西,她偷偷溜走幹嘛?
“小說看多了?偷偷溜走?然後帶球跑三年以後王者歸來?”
周澤:“帶不了,我昨晚每次都戴了。”
安穗:“那你好棒,安全意識好足,誇誇。”
她一邊說一邊閉上眼睛,準備睡個回籠覺。
安穗實在太平靜太坦蕩,她腦子裡完全沒有兩人在親密關系後的不好意思和害羞,早上唯一開機了三秒的大腦貢獻給了,周澤是她客戶這件事。
臨睡之前,安穗悶聲問了句:“周澤,你其他幾個隊友好說話嗎?”
周澤正盯着她看,冷不丁地被她問了一句,沒反應過:“什麼?”
安穗低聲說:“接商業活動這事兒,你其他幾個隊友好說話嗎?”
周澤聽懂了她的意思,沒有吭聲。
安穗也沒管他了,她朝一旁的櫃子伸出手,摸到櫃子上的身份證,遞給周澤:“幫我再續一天。”
周澤看着她的身份證問:“你不回家?”
安穗皺着眉嘟囔着:“頭疼,再休息一天。”
她昨晚喝多了酒,宿醉導緻的頭疼,讓她暫時沒有撐着難受的身體回家的打算。
況且她家也不見得比酒店好到哪兒去。
安穗睡着的時候,周澤幫她續了房,甚至去附近的商場給她買了套新裙子。
畢竟她的衣服是他弄壞的,他有義務賠她一套。
拎着衣服回來的時候,又想到安穗說得頭疼,周澤又了趟藥店,問宿醉以後頭疼有沒有什麼藥可以吃。
等周澤回去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十二點,刷開進門依舊一片昏暗,床上的人仍然沒有要醒的意思。
他擰開了一瓶水,放在床邊櫃子上,低聲喊她:“安穗…穗穗,中午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喝點水?”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有些沙啞的嗓子缱绻地喊着她的名字。
安穗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隻感覺有身旁有人在叫她,聲音挺好聽的。
她半睜開眼看到床邊的周澤,也沒糾結周澤怎麼還在這,她确實渴了,應了聲:“要喝。”
水被人遞到嘴邊,但安穗平躺着賴着床不好喝,差點全灑在床上。
安穗笑了聲,揶揄了句:“你這會喂得正經起來了,昨晚喂我‘水’的時候,不是很會嗎?”
周澤的眼神一瞬暗了,他盯着她看了一秒,下一秒直接仰頭将瓶子裡的水喝了大半,而後單手脫了外套俯身上床喂她喝水去了。
安穗仰着頭喝他喂來的水時想,大概他沒仔細照顧過誰,也不懂喂水這種細緻活。
大半的水不管不顧的喂給她喝,讓她吞咽都來不及,漏了許多從嘴角滑落。
直到帶着淡淡甜味的電解質水被兩人分着喝完,說是喂水的人也依舊沒有起身。
正是日頭最大的時候,但窗簾緊拉的酒店套間裡卻沒有一絲的光漏進來,将交頸的兩人蓋了幹淨。
口中的溫度撤開,安穗聽到他壓抑的喘||息聲,而後便是撕開包裝袋的聲音的時候,她半睜着眼問:“不是沒了嗎?”
周澤“嗯”了一聲,随後抵|着|她|:“買水的時候一起買了。”
安穗迷蒙着睜開眼睛,看到他漆黑一片的瞳孔說:“你知道你的眼睛裡寫着什麼嗎?”
那和她昨晚在安廣大樓照片上見到的眼神毫不相同。
周澤用手握住她有些肉感的腿,握住用力撐|開,微||喘着氣在她耳邊回答低聲說:“寫着什麼?幹,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