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但不多。”
“嗯?”女人發出疑惑。
但自顧自的将手裡那杯燕麥摩卡,喝了起來。
醇香中透着燕麥的微甜。
“你那杯是什麼?”男人看女人一臉享受并滿足的樣子。
“你想嘗嗎?”
“有點。”男人順着說下去。
“下次吧,這杯被我喝過了,下次有機會……”
“孟瓀。”
“嗯?”
“沒什麼。”
“哦~”
孟瓀今天出門,穿得不算多,室外靠大衣勉強尚可抗寒,一到車上,暖氣開着,或許小跑過的原因,此刻覺得悶熱。
将外衣褪去,留一件水藍色的襯衣,寬松的版型,兩顆紐扣沒系,鎖骨偶爾能窺見。長發未披,漏出的修長脖頸,戴着細細長長銀鍊,越往下探去,就是被白色緊身内搭包裹着的了,猶如隆冬裡盛開的玉蘭,飽滿,欲墜。
男人看到這抹白後,再由此往上,尋上了女人的臉,昏黃的燈光下,耳垂上的珍珠瑩瑩潤潤的。
男人此刻單手捧着咖啡杯,往嘴邊送。
“你還有多少?”
“你要把那杯給我喝嗎?”
孟瓀不知道剛剛自顧自地整理衣物的片刻間,男人已經喝了一口。
而話說到男人耳邊,調情意味十足,充斥在溫熱的空氣裡。
柏穆文沒有再接話。
路程進行到一半,孟瓀已将咖啡喝了大半。漫長的車程,下意識的将咖啡往嘴邊送。
“少喝一點,空腹喝對胃不好。”
“哦。”
“我沒餓。”反應幾秒後,孟瓀解釋道。
下車後,孟瓀就跟在男人身旁。
來來往往,總有些女人朝這邊打量來,孟瓀深知,是面前這位男人的功勞。
空間内,到處都是舉杯的人群,紅色的琥珀,在光束下,誘惑人心。
“哈哈,柏三遲到了?”
“臨時有事。”解釋道。
“我的生日禮物呢?”
“怎麼還帶了位妹妹,妹妹肯定帶禮物了?”
孟瓀知道那個男人在說她自己。
正準備開口,男人便幫他回絕。
“喝你的酒。”
男人隐隐有些吃癟,轉頭對孟瓀傻笑。
孟瓀知道他肯定酒喝得不少,話語間都流裡流氣。
“怎麼不早說?”柏穆文和她一起找了個地方坐下。
“說什麼?”
“說你朋友生日啊。”
“我帶你來的。”
孟瓀知道他的意思了,言外之意,我們一起來的,禮算一份。
孟瓀剛坐下,就見到了何淺。
一臉姗姗來遲的模樣,被壽星纏住。
柏穆文,原本跟他一起坐着,被電話叫了出去。
何淺過來時,絲毫沒有詫異看到了孟瓀。
“你和柏穆文一起來?”
“你怎麼知道?”
“宋承給我說的。”她指了指壽星的位置。
“他在追你?”
追?柏穆文這種男人怎麼會追女人。
什麼樣的,向來是不會缺的。
“不是,是……”孟瓀下意識的否定搖頭。
眼神躲閃,注意到了面前的甜品。
是那男人遞來的,孟瓀此刻隻剩輕笑,笑他是打發孩子了。
“他問過我,關于你。”何淺繼續。
“什麼?”孟瓀佯裝不知道。
“你應該能察覺他對你很上心。”何淺笃定的說到,不帶一絲猶豫。
“貌似是這樣的。”孟瓀猶猶豫豫的開口。
“他不适合你。”執着肯定,且語氣暗含一絲刻意。
孟瓀一時不知如何繼續這樣的談話,她知道何淺知道的比她多,了解到的比她多,但還是沒開口問下去。
一句為什麼,終是随酒咽進。
她害怕,怕稍微的一個答案不盡如意,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又怕自己的理智。
孟瓀陷入恍惚與茫然。
兩人彼此無言,互相都知道這大約就是兩人彼此無法理解的一部分吧。
盡管是朋友。
但也不是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們都知,這是友情的保鮮劑。
蛋糕的甜膩還是救不了心中的那絲酸澀。
“我想試試。”孟瓀最後對何淺說到。
何淺手中搖晃的酒杯在空中一頓。
她有些看不懂身邊這個一起經常吃飯聊天的搭子了。
但為了不讓孟瓀發現,還是接續了下去。
孟瓀知道,那是同類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