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在這兒?”宋承招呼到。
孟瓀看到來到人,這是今晚第二次與他打照面,留下的印象還是如春風般和煦。
“還有剛剛那位妹妹。”
“她有名字,叫孟瓀。”何淺頭疼道。
“原來是孟瓀妹妹。”宋承又說到。
“别理他,他人就這樣。”
孟瓀瞧見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樣,竟不由自主的一笑。
很久以後,她才知道為什麼宋承管她叫妹妹。
隻是因為,他比柏穆文大了一個月,而她是柏穆文第一個正式領到他面前的。
柏穆文回來,便看到女人被人逗得發笑,身子随笑在微微發顫。
湊近幾步,才覺一雙目,微眯成縫,似月牙。
“怎麼都在這兒?”柏穆文一出口。
孟瓀又笑了。
開玩笑般的“等你啊。”
“晚飯都吃了來的吧?”宋承此時開口。
“怎麼如此不周到,連晚餐都不準備。”何淺打趣道。
“這不是因為來的都是熟人嘛。”
“來來來,讓你們嘗嘗我家阿姨手藝。”
菜是臨時安排加上的,大家都知道,來這兒捧場的大多不是上趕着宋家的一口飯。
接着就是各種娛樂項目,不多時男人們玩起了橋牌。
橋牌,一個可以昭示人性的弱點。
有人說:沒有人能打出完美的橋牌,就像沒人能打出完美的高爾夫。
人們總會無意識的出錯,無意識的袒露出自己最罪惡的一面……
那天孟瓀在另一邊和别的女人附和談笑,八卦,雙目可總是無意識的瞧向那桌各懷心思的,關于謀略的桌上去。
别人出牌總是猶猶豫豫,思索再三,隻有他每張牌,每個數,都透着果斷。
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每張牌都打得不在乎輸赢似的,可赢家往往是他。
當然,他偶爾也會也會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撫摸的牌……隻有孟瓀瞧見了的,他的躊躇。
時間貌似過得很快,柏穆文是那一群人中,第一個走的,孟瓀自然也和他一起。
“怎麼不多待一會?”孟瓀好奇道,他明明剛剛挺投入的。
“放心,他不會介意,我們以前經常玩。”
“那你肯定經常赢咯。”孟瓀說這話時,帶着一些不自知的俏皮。
“也不一定。”柏穆文坦誠極了的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去哪兒?”孟瓀看了看時間,還很早……
“你明天不用上班吧,周六。”
“嗯。”
“想去看初雪嘛?”
“你哄騙三歲小孩嘛?”孟瓀扭頭看旁邊開車的男人,她第一次覺得他有些莽撞。
随口一提的邀約,像個輕浮浪子。可那擁有真誠的眼神主人的分明是三歲的幼稚孩童。
“我們大概出去兩天,今晚就去。待會你回家拿一拿你要帶的東西,帶厚一點的衣服,我們今晚出發。”
“好”她愣神了一會兒,繼而馬上回複。
她沒有猶豫,隻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邀請。
她很興奮……
車子停在了她家樓下。
“你慢慢收拾,我們2點出發,來得及。”
孟瓀看了看手機,此刻都接近11點了。可自己卻十分興奮和激動,毫無困意。
“你可以上樓洗個澡,換一套感覺舒适的衣服,今晚困了就在車上将就一下。”
“你呢?”
“放心,我不會在樓下幹等你的。”
她上樓翻了翻衣櫃,找出了一些要換洗的衣服,快速洗了個澡,因為工作性質經常臨時跑東跑西,家裡準備了一個20寸的小箱子,裡面幾乎裝滿了出行必備的一些常用東西,方便她着急出差時,拎包就走。
原本是為了應急所需的箱子,到今天也有了别的用處。
一切都準備好,才1點20。
“我收拾好了。”孟瓀發去消息。
“樓下等你。”柏穆文回道。
等她下樓時,隻看見男人将剛剛闆正的西服換掉了,一身休閑沖鋒衣,和防水材質的休閑褲,她第一次見他這般裝扮模樣。
車子換成了方便走山路的湖藍色的越野吉普,他站在車邊等她,也不顧晚上的夜風涼不涼。
孟瓀坐上車,男人從後座拿來了張舒适的薄毯,在暖氣下蓋着,也不會顯得發熱,厚薄适中。
“什麼時候準備的?”孟瓀忍不住問。
“就剛剛。”
“你回家了?”
孟瓀好奇道。
“沒有,澡是附近酒店裡洗的。”
“哦。”
“你不像是會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那我會是怎樣一個人?”
“好吧,我承認有些刻闆印象。”
“孟瓀,我也是一個人而已。”
他們一起向市郊開去。
“大概有4個小時的車程,你困了可以閉眼睡覺。”
“副駕的任務難道不應該是聊天?”
車裡的閱讀燈亮着,照清了他嘴邊胡茬的暗青。
“你累了就可以休息。”
“好,我醞釀一下。”
孟瓀覺得有場未知,内心有些許興奮,像是小學生第二天要郊遊,前一晚興奮得睡不着。
車裡放着舒緩且歡快的音樂,孟瓀被舒适的毛毯包裹住,慢慢的困意感襲來,慢慢放松閉上了眼睛。
她起初睡得不深,偶爾會感覺車停下來等紅綠燈。
後來就越來越沉。
頭下意識的偏轉,臉朝向駕駛座,睜眼間,發現駕駛座沒人,扭頭看向窗戶。
外面貌似是高速的某個服務區,打開手機,零晨三點四十八。
周圍都沒什麼車,隻看到有個24小時的便利店,藍色的燈牌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