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眯着眼睛,目光漸深,審視着面前宋景鄰的沈一潇面對宋景鄰的“美人計”,一下子心神蕩漾,忘了自己剛剛在想什麼。
面對主動貼近,身上帶着他家裡的沐浴露的香氣,整個人被他寬大的衣服包裹着,仰起一張白皙精緻,清新美麗的臉,雙眸淚瑩瑩地望着他的宋景鄰,沈一潇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他敢這麼欺負你,算是徹底完蛋了。”
有沈一潇這句話,宋景鄰還不能完全放心。
如果,丁沫把他那些勸言聽進去了,不選擇撤案,不放過周朔,才能真正實現一場徹徹底底的人渣的報應。
老的小的,他一個也不想放過。
“現在,你可以放心地跟我去約會了麼?”
沈一潇低頭注視着懷裡的宋景鄰,而宋景鄰聞聲擡起頭,應道:
“好的。我們走吧。”
與此同時,病房内,丁沫重新把燈打開,一回頭發現丁濡已經哭得鼻子紅了,眼睛腫了但還在哭,同樣也鼻子紅了,眼睛腫了的他,暫時沒心沒肺地嘲笑了一下:
“你看你,把自己哭醜了。别哭了。”
丁濡蓦地止住眼淚,回怼:“你去衛生間照一下鏡子,什麼才是真的難看。”
丁沫:“不用照,咱爸咱媽把咱倆生得像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年份不同,性别不同。”
說完,兄弟兩個人同時破涕為笑,不見一絲之前的陰霾。
但是,陰霾很快又籠罩在兩個人身上,丁沫笑着笑着就沒了笑聲,隻是笑容僵硬地挂在臉上。
丁濡也是,他坐在病床上,思忖着,像下定了決心,最後語氣堅定地告訴丁沫:
“哥,你去把錢還了,我相信宋老師。”
“宋老師他……”
丁濡想起昨天上午,宋景鄰“兵不見血刃”地把自己從三個壞學生alpha救下來的英姿,心裡全是感激和崇拜:
“宋老師他絕對不是那種隻會一股腦往前沖,魯莽行事的莽夫,笨蛋。他不止是善良,還很聰明冷靜。我相信他做一件事,一定是至少有七八分把握能成功的。我們隻管相信他就好了。”
“他願意不顧一切地救我,幫助我,就不可能害我。”
丁濡一想起昨天忽然擋在他身前的宋景鄰,就激動得靈魂為之震顫。明明也隻是一個beta,明明也打不過三個alpha,卻還是死死把身為omega的自己護在身後,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化解危機……他的宋老師真的很好,很好,很有魅力。
“是這樣麼……”
丁沫深深地低下了頭,
“小濡,哥哥聽你的,把錢還回去。”
整個約會過程,宋景鄰不知道在想什麼,時不時就陷入心不在焉的狀态。
直到沈一潇把他帶到新開的溫泉酒店,兩個人光着身子泡在一個池子裡。水汽彌漫,熱氣騰騰,如輕紗層層疊疊掩蓋中旖旎的池中的一切。一片溫熱的泉水中,宋景鄰倚靠在貼了淺灰色瓷磚的池牆上,水面下雪白纖長的身體輪廊如同被揉皺的絲綢隐約波動着,但他卻泡着泉水,又陷入沉思,絲毫沒注意到他身邊的alpha蠢蠢欲動的眼神。
沈一潇忽然把搭在池邊的手臂往水裡伸去,同時,他略有些不滿地凝視着又在走神,但是清豔的臉被蒸騰的熱氣染成了誘人的薄櫻色的宋景鄰,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腿心處那一抹柔绯的存在,“嗯……!”宋景鄰敏感地抖了一下,驚叫了一聲,然後才回過神來。
但已經晚了,沈一潇已經湊到他面前,将他抵在了池牆上,本來平靜的水面掀起一陣波瀾,溫泉水一時亂飛,四濺。
宋景鄰烏黑的發絲被漾起的水波打濕了,潮濕地黏在白皙光潔的後頸,耳邊,并滴着晶瑩的小水珠,為此,他有些愠怒地瞪着面前的alpha:
“沈一潇,我前天前剛燙的頭發被你弄成……嗯!……”
“濕了就再去燙去一次。”
說着,alpha的鼻尖已經碰上了他的脖頸。
“嗯!……”宋景鄰又悶哼一聲,然後氣惱地擡起腿一腳踹在alpha結實的腹部,試圖将alpha踢遠些:“我不要,你走開,不要在這裡,回房間再做。”
“不,就在這裡。這裡剛建好,我就想帶你來了。”沈一潇抓住beta細削的小腿,然後欺身上前,并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你坐我腿上就不會把頭發打濕了。”
“呵呵,”面對早有預謀的alpha,已經逃不掉的宋景鄰冷笑了一下,然後對着alpha放出狠話:“可以啊,但是你要是再讓一滴水碰到我的頭發,我們就分手。”
頂着巨大壓力,沈一潇答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