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内心對沈一潇說的那句“沒跟壞人接觸過”有些微詞,但是宋景鄰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有些困惑的樣子,并與沈一潇對視:
“有多壞呢?”
沈一潇原本有些戲谑,頑劣的目光,迎上宋景鄰柔和,有些懵然的目光,在被宋景鄰溫柔純澈的水眸注視後,那些原本想捉弄人的話瞬間被他抛之腦後,并忘了個一幹二淨。
就在宋景鄰内心隐隐期待面前的alpha能說出一個壞到什麼程度的壞人時,面前的alpha摟着他的腰,忽然湊近,毫無前兆地含住了他的唇。
并且,像是預感到宋景鄰會擡手用力地将自己推開,沈一潇一把捏住了宋景鄰懸在半空的手腕。
好在,這個吻隻有短短十幾秒,宋景鄰還沒來得及發火,沈一潇在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後就結束了。
不過,雙唇分離後,alpha英挺的鼻梁抵着他秀挺的鼻梁輕柔,暧昧地輕蹭着,鼻尖對着鼻尖,眼睛對着眼睛,愈發炙熱,愈發纏綿。
但沈一潇沒有再輕薄地吻上去,他離開了一些距離,捏着宋景鄰手腕的手不自覺向上,然後将宋景鄰略小些,雪白的手緊緊抓住,困在他的掌心。
宋景鄰更加懵然,眼裡像洇了一場江南水鄉的雨霧,朦胧濕潤,雪白的臉染上一抹胭紅,純淨靡豔,微薄微紅的唇的顔色也漸深了些,并有些驚然地微張着,輕顫着,似乎在醞釀着語言。
但是,不等他開口,面前的alpha抓着他的手,遞到他的唇邊,随即,一片溫熱的呼吸落下,緊接着是alpha珍重的輕吻,并還有,alpha忽如其來,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不,我還是想……你覺得我是最壞的壞人就行了。”
說完,沈一潇擡起眼眸,并向宋景鄰投向依然有些戲谑,惡劣,但是又情真意切的目光。
宋景鄰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并給予alpha肯定:“确實。”
說着,宋景鄰唇角微揚,笑意矜持又溫柔,卻不甚分明。
沈一潇抓着宋景鄰的手不由地緊了幾分,掌心的炙熱蔓延着:
“跟我去吃飯吧,其他的你不用擔心,我來解決就行了。”
然而,宋景鄰卻想到了丁濡和丁沫。
眼下的情況,明明他們占據優勢的一方,但是丁沫這個自尊心很強,又很擰巴的小青年卻選擇撤案。
如果撤案了,想讓周朔再承擔自己的罪責可就難辦了。這對丁濡而言,是極大的不公平。
再三思索下,宋景鄰還是選擇告訴沈一潇:
“就在今天下午,我才知道,丁濡的丁沫他瞞着丁濡,受到了周校董的威逼利誘,收下了一筆錢,要去撤案。”
“他如果撤案了,周校董的兒子周朔這一次就逍遙法外了。”
沈一潇聽了,卻說:
“那個叫丁沫的小子,我不管他這麼做的緣由,單就他這一行為,不僅是不信任你,還辜負了你的用心和犧牲。”
“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如此費心幫他。”
宋景鄰想起了周校董的話,外面現在關于自己和沈一潇的謠言,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其中有很深的誤會。”
沈一潇:“什麼誤會?”
宋景鄰眸光閃爍:“外面都傳,我通過白家攀上了你沈總,然後做了沈總見不得人的情夫。”
沈一潇一臉愠色:“什麼情夫?我們是正常的戀愛關系!”
宋景鄰眸中閃過一絲銳利:
“所以說,一切都是由這個誤會引起的。周校董那個老泥鳅也是這麼覺得的,然後就派人跟蹤我。”
“周校董又添油加醋地告訴了丁沫,總之,應該把我們的關系說的很惡心。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瓦解丁沫對我的信任,然後讓本來就走投無路的丁沫隻能接受他的威逼利誘。”
事實就是這樣,周校董告訴與宋景鄰并不相熟的丁沫那些與宋景鄰有關系的謠言,就是在挑撥關系,企圖把宋景鄰踢出對局。
死胖子老頭真是陰毒。
但是,他說完,看向面前忽然眯着眼睛注視着自己的沈一潇,趕忙“補救”:
“當然,這些是周校董他親口說的,親口承認的。”
宋景鄰順手把一口鍋扣到周校董頭上,然後整個人向前傾去,并伸手,抓着沈一潇健壯結實的手臂,使出美人計,委屈巴巴地向沈一潇哭訴:
“那個死胖子老頭很過分唉,他還說我是‘卑鄙無恥的下賤beta’,怎麼會有這麼壞,這麼惡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