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隻是半扶着,身上高大Alpha的體重對于洪樂逸來說還是有些吃力,見甯慈久久不說話,洪樂逸笑着打哈哈,“哥,你先休息,我這兒也先進去了。”
說完,洪樂逸連忙在兜裡掏房卡。
甯慈站在原地久久沒動,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Alpha後脖頸上的抑制貼。
在那塊四四方方的抑制貼下,有他的牙印。
那天他在醫院被下了最後通牒,他的腺體病已經很嚴重了,甚至對抑制劑産生了嚴重的排斥反應。
腺體的敏感度已經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随意一個Alpha濃度稍高的信息素都可能讓他産生過敏或者假性發情。
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每次特殊狀況都到醫院去清洗信息素。
你需要一個高匹配度的Alpha,哪怕隻是他的信息素都可以讓你的腺體得到緩解。
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嗎?
Alpha的抑制貼粘的很好,整齊、闆正,完美的遮住了那處柚子味的來源。
但站在五米開外的甯慈依舊感覺有股帶着水汽的柚子味圍着他跳躍,酸甜的、清新的、溫和的,像是剛剛剝開露出的柚子果肉,讓人提不起一絲防備。
他一時不察就被勾得挪不開腳。
不用過多證明,對方和他的匹配度一定很高。
他對那天晚上的記憶隻剩下一丁點,剛好到廁所隔間外青年禮貌溫和的詢問。
人也還不錯,是個很好的人選。
鏡片後那雙狹長的鳳眸帶着精明淡漠的算計。
就在洪樂逸打開房門懷着激動的心情要帶着人走進去時,身後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詢問,“伯叔一直詢問你的情況,他快回國了,你上次攬下來的項目做完了嗎?”
他爸要回來了?!
洪樂逸想起上次被丢到大山裡搞項目的經曆,頓時後背發涼,被吓得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哥,你怎麼和我爸說的?”洪樂逸扯出一個八顆牙的标準微笑,眼含祈求和期盼。
“今天有些忙,還沒來得及回複伯叔。”甯慈說着上下掃視他一眼,目光落到他肩頭Alpha的臉上,“我會如實向他轉告你的情況。”
甯慈說完握住門把手就要進門。
“哥!”洪樂逸焦急的大吼一聲。
甯慈停下動作看向他,眼含詢問。
洪樂逸最後看了眼雲禮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咬咬牙狠心放棄,快活一晚上和不去大山待幾個月哪個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
“這人是我一朋友,我就是看他喝醉了送他來過個夜。”洪樂逸面不改色的撒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甯慈沒說話,那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他。
就在洪樂逸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時,甯慈終于松了口,“既然這樣就帶他進去吧。”
他說着走進自己的套房,關門的前一秒,“對了,伯叔後天回國,我要是你,現在會在公司。”
房門徹底關上,洪樂逸氣得捶牆,把Alpha帶進房丢到床上後,洪樂逸氣沖沖的出了門。
幾分鐘後,眼裡沒有絲毫醉意的雲禮睜開眼,他站起來走到窗邊往下看,果不然,門口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駛入車道。
從酒櫃裡挑出一瓶合眼的紅酒打開,紫紅的酒液在高腳杯裡晃蕩,雲禮坐在巨大的落地窗邊俯瞰城市的夜空。
天上的星子閃爍着光芒随着時間流轉,太空的秘密千百年來從未讓人類猜透,一如雲禮認識了甯慈兩輩子,依舊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杯子裡的昂貴的酒液被牛嚼牡丹般一飲而盡。
想不透就不想了,洗洗睡。
第二天,雲禮穿好衣服剛出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等待的男人,是個長相端正、面色嚴肅的Beta。
老熟人啊。
雲禮面露驚訝,疑惑詢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打擾雲先生了,”李特助絲毫不帶愧疚的說着抱歉的客套話,“我們甯總想找你談些事情,還請你騰出些時間。”
這話說的是真不客氣。
雲禮内心吐槽着甯慈身邊忠實的狗腿子,臉上依舊溫和,“好啊。”
張特助打開對面那道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雲禮在他身後進了門。
門被輕輕關上,張特助沒有進來,房間裡隻有兩個人,一個Alpha,一個Omega,信息素匹配度高達九十九的Alpha和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