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甯慈喜歡精神上主導的感覺,雲禮歪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手。
甯慈滿意的笑起來,“還不錯。”
就是動作又莽又野,他下唇都被劃破了,舌尖也痛。
“下次輕些,接個吻和啃人一樣。”甯慈道。
“甯總不喜歡粗暴的?”雲禮一臉無辜的問,聲音壓低,“可您剛剛看起來很爽……”
甯慈一把捂住他的嘴,假意呵斥,“胡說什麼,嘴上沒個把門。”
手掌皮膚細軟,帶着他喜歡的苦茶味,雲禮舒服地眨眨眼,點頭。
見他乖覺,甯慈放開手。
這小子前後變化還真大,之前找他簽個不帶這些交易的合約都硬氣得不行,現在……
聽他問出來,雲禮聳聳肩,“沒辦法,身份有變嘛,再說了,我是真的缺錢。”
雲禮點點自己破皮的肩膀,“熬了十多天,賺的還沒還沒跟你一天多。”
搬了十多天磚,身上到處都是傷,才賺了幾千塊,甯慈包他,一天一萬。
雲禮是笑着的,但甯慈看到了他眼裡沒掩蓋住的傷心。
“跟了我不用那麼委屈。”甯慈小心碰了碰他肩頭的傷口,“我讓人來給你看傷。”
見他要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雲禮按住他的手,“不嚴重,擦點藥就行,用不着那麼麻煩。”
“行。”見他堅持,甯慈點頭,“工地那邊的事是上層疏忽沒有看好,已經換人整改了,至于那幾個。”
那幾個同樣迫害過雲禮父親的人,“沒幾年估計出不來。”
總是這樣細心。
雲禮低低嗯了一聲,湊過去抱住他。
甯慈在他背上拍了幾下,見對方遲遲不起身隻能皺眉忍耐。
他有些不知道金主和情人要怎麼相處,便也不知該放任雲禮到什麼程度。
總歸是自己養的,身份不同,不能像對下屬一樣冷漠,太親密了似乎也不好。
過了幾分鐘,劃算着差不多了,甯慈把人推開,“好了,休息吧。”
“嗯。”雲禮點點頭,“今晚要……”
“不用,你回自己屋子睡。”甯慈拒絕。
“好。”雲禮點點頭,剛走兩步又轉身,在甯慈疑惑的目光下俯身,“晚安吻。”
門被拉上,唯餘額間幾分溫熱。
甯慈感受了一下,沒有反感,這幾日的煩悶也消失不見,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也難怪圈子裡許多人喜歡養,确實好用。
隔壁房間,雲禮躺在軟彈的大床上同樣愉悅。
打開手機一看,之前清空的餘額變成了六位數。
三十萬的報酬,五萬塊額外的生活費是剛才親舒服了甯慈轉的,還有之前拖欠的十萬塊信息素錢。
把五萬塊給許元明轉過去後,雲禮翻看着合同的後幾條規定笑出聲。
這哪兒是合同,分明是幾百萬巨款,甯慈啊甯慈,遊戲才剛剛開始。
上輩子是吃了年輕沒見識的虧,以為想開了,實則什麼都沒撈着。
遠遠躲開甯慈,隻維持着合同裡信息素買賣的疏離關系,這行為看着有骨氣,但其實就是個屁。
但凡他臉皮厚一些,都可以從甯家敲出一大筆錢扶持自己的工作室,不至于混到後頭讓對方收購的下場。
也就是沒實力,21歲的綁架案,他到了23歲那場宴會後才發覺不對勁。
甯慈是什麼人?
那麼金尊玉貴的人居然能在自己醫院被綁走,監控還壞了,怎麼看都蹊跷。
但因為甯慈被注射禁藥導緻腺體損壞,他總覺着甯家不會善罷甘休,因此沒懷疑最後的結果,隻以為就是那幾個殺人犯的錯。
直到察到江紹元的馬腳,他才發現還是自自想少了。
可惜,上輩子死的太突然,他收集的證據還沒來得及上法庭。
但這輩子不一樣了,多了幾年的見識,雲禮覺得自己在玩弄甯慈的心上,還是可以和江紹元一較高下的。
合同啪的一聲合上,被塞到文件袋裡,裡面還放着幾張江紹元的照片。
愛恨這種東西他分得明白,和甯慈的糾葛再如何也算不上恨,無非是年少情窦初開的魯莽。
他自稱喜歡的是阿慈,卻也清楚對方在大衆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個人。
正常來講,隻要甯慈不毀容不破産不性情大變,他估計是不會讨厭了,畢竟他就這點愛好,對方全占了。
無非是喜歡的多點少點,真心和利用的占比高低。
也還不錯,有錢,有資源,賣.身還是賣給有點好感的人,也算超越大半人了。
至于江紹元……
這輩子對方還沒來得及犯罪,但總要想點法子把對方摁死才行。
人選嘛,讓甯慈這個捧了他那麼多年的人踩死他,這才爽快不是嗎?
那個廢物十幾年都沒摸進圈子,這輩子,甯慈這道好用的通天梯,還是換他來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