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獵戶最終活着跑下山的隻有三人,慌慌張張的便跑去知府報官,予湫和司雨趕來查詢情況。
其中一個理智尚存的人磕磕巴巴的說道“有,,,有怪物,,,身上都是線,血淋淋的,,,就在山上,,,那麼多人,,我看見他們被怪物咬了之後就沒聲了,全,,,全是血。”說完捂住頭顫抖着,驚魂未定的說着什麼。
衆人聽後不由得恐慌起來,予湫低頭思考,司雨分析着說“我好像在藏書閣看到過這種怪物,這是無風崖做法最殘忍的傀儡,需将抓來的人五髒六腑活生生掏空,然後屍體放到容器裡,再用無風崖特産的毒物加水熬制成湯,等到屍體将湯汁吸幹,傀儡就制作完成了,綁上特定的絲線後,就能像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操控”。
予湫緊皺着眉頭聽完,半響才憤憤說出一句“簡直是視生命如蝼蟻”
官兵們商議明日一早上山查看情況。可到了山上卻一具屍體都沒有找到,正當幾人争議時,山頂那裡傳來異響,一瞬間鴉雀無聲,予湫擡頭望向遠處的山,幾人商議着向那邊走去。
走到那裡時,隻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大敞着,予湫随手丢進去一塊石頭,卻聽不見任何回聲。
衆人不由得心裡發怵,予湫和司雨主動進去一探究竟,卻發現洞裡空無一人,那剛才的聲音是什麼?等了一會,洞口的官兵出聲試探性的問“閣下,你們怎麼樣了”
司雨喊道“無事,你們可以進來了”。
予湫蹲在地上,發現了一處血迹,他用指腹摸了摸,随後聞到有很濃的腥臭味。
官兵們走進來時便感覺有東西從上面滴了下來,他們随意擡頭一望,卻止不住的尖叫起來。予湫轉過頭站起來,抓住一旁的火把往上看去,洞裡面的情形讓人觸目驚心,數十個傀儡趴在洞穴上面,正張着那張血盆大口看着他們,角落旁邊還堆着殘肢和散亂的衣服,看來那就是昨天的獵戶,原來早就被他們當成食物吃掉了,官兵瞬間被吓暈。
傀儡迅速兇狠的撲來,予湫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将官兵們送出洞,好在官兵都被吓暈了,司雨拿出覆水囊催動,将十幾個傀儡瞬間包住,然後慢慢縮小,傀儡掙紮着脫出,被覆水囊自帶的繩索緊緊捆在一起。
予湫喊了一聲“躲開”,司雨便急速抽身閃開,予湫引了火種點燃,火光填滿洞口。
帶着司雨跑出洞口,凄厲的慘叫聲震耳欲聾,整個洞穴透着一股恐怖。而後繩索飛了出來,利落的重新纏上了覆水囊。
官兵醒後全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予湫解釋幾句,避開了那些傀儡,說屍體已經找到,為避免傳染及時火化了。
回去後,予湫想起了在無風崖駐守的陸璃,傀儡怎麼會出現在人間?難道說無風崖那裡出了狀況,他又回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陸璃的信了,他決定去找司雨和他一起回天宮。
過了一會,予湫看到司雨便開門見山道“司雨,我們還是先回一趟天宮,将這裡的情況告訴帝君再說。”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你看”
司雨将手中的信遞給予湫,意味簡明的看向窗外金色的鳥,顯然這是帝君傳來的。
予湫認真看完後,說“看來這事帝君已經知道了”
“帝君已經派了幾名武君過來,他讓我們即刻回天宮複命”
予湫長舒一口氣,靠在椅子上,做下決定,拿筆寫信。司雨見狀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寫信,我要和派來的武君一起”。
司雨趕忙阻攔“你瘋了,那可是傀儡,這麼危險,你不要命了。”
“傀儡是無風崖那裡傳過來的,說明無風崖那裡兇多吉少,陸璃還在那裡,若是能找到破解之法,搭了這條命我也願意”
司雨聽後不再勸,氣憤的甩甩手“行,我不勸你了,你這倔脾氣,再來十個我都不夠勸”
說完又憤憤不平的将覆水囊上的繩索解下,丢給那人。
“這個給你保命,你自己小心點”。
“多謝,帝君那裡,你也幫我勸勸吧”
司雨悶聲不答,予湫寫好了信遞給金鳥。又細細将筆墨收拾好,說了句告辭,頭也不回的走了,司雨賭氣般将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予湫輕擡嘴角,無奈的笑了笑,一個人回房。
第二日醒來,司雨早已不見,予湫給府上的人解釋說要出趟遠門,司雨先行了。
随後說道自己也要離開了,大家不舍的為他送行,但予湫并沒有走遠,在傀儡出現的那座山的山腳暫時住了下來。
自從怪事發生後,那座山便封了,所以除了予湫并沒有任何人。
司雨回天宮複命,說了予湫的事,雖說自家兒子的實力自己清楚,但帝君還是擔憂予湫,讓那些武君立即出發趕往泊州,務必清除所有在人間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