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倒了一杯茶給他,讓他慢點吃别嗆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沈季剛說完,予湫便咳嗽起來,難受的指了指桌上的飯菜,
“咳咳,,,菜,,咽着了,,”
沈季看着他那即使難受也要指證“兇手”的模樣逗笑,結果被予湫瞪了一眼,隻好老老實實的幫予湫拍背,直到予湫又連着咳了幾聲,把飯菜咽下去。
回過神來,予湫不禁抱怨道“陛下還真是靈驗,說什麼來什麼”
沈季知道他在埋怨自己,便沒有說話反駁,心裡想着剛剛那模樣可真是讓人心生喜愛。
低頭卻看到地上有一個香囊,侍女們都出去了,自己又沒有這東西,那便隻可能是予湫的。他撿起香囊問道
“以策兄,這是你的嗎”
予湫看着沈季手裡的香囊,慢慢想起一些事,原本是想還回去的,沒想到忙着找解藥,竟然忘記了。
“不是,是别人送的”
“送的?男的女的?”
“女子”
“你與她訂婚了?”
予湫被這句話嗆得又要咳嗽,沈季見狀輕拍他的背
“我從未與人訂婚過,這香囊原本就是要還回去的”
沈季這才滿意,而後不依不饒的問道
“那以策兄就沒有喜歡的人嘛”?
“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沈季順勢将香囊收入懷中,聽到這個回答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煩悶。他擡腳向門外走去,不等予湫反應,香囊便已經不見了。
“香囊我替你保管,以策兄,飯菜記得吃完”
予湫剛要出聲阻攔,卻發現那人早已沒了人影,搖搖頭無奈歎氣。
自從藥粉散播出去,整個離國便如春風化雨般透着勃勃生機,溫宛清理完畢後就回京都複命,大殿外,十裡紅布地毯從殿外直鋪到殿内侍衛神色莊重的站在兩側,溫宛一襲白衣飄然若世,一身少年意氣,無拘無束的踏步向着萬千星河沒有一絲遲疑,鮮衣怒馬少年時,待君歸來,誰配白衣?
“陛下萬安,臣已将離國境内所有傀儡清除,不負陛下所托”
“将軍辛苦,請起”随後,侍從用雙手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遞與溫宛
“陛下這是何意?”
沈季卻不着急回答問題“打開看看”
溫宛打開那個盒子,看見那象征權力的兵符,心裡一喜
“陛下可是要再冊封臣?”
沈季點頭示意,一旁的太監拿出聖旨念,溫宛凝神聽後,叩謝皇恩。
“邊境那邊你多加提防,這另給的五千精兵,是朕對你最大的信任,溫卿,你可明白?”
溫宛點頭“我溫宛在此發誓,大離邊境我必寸土不讓”。
退朝後沈季第一件事就是去後花院看予湫,溫宛非要跟來,說是賞花,其實是好奇傳聞中君王獨寵的美人長什麼樣子。
沈季來時,予湫正在亭中專注的泡茶,無暇注意院中向他走近的兩人。
溫宛率先開口“好生俊朗的公子”
予湫放下茶杯擡眼看着溫宛笑道“将軍的顔容也很美”
“你認識我?”
“大離邊境的駐守将軍,雖是女子卻勝過男兒,民間早有傳聞”
“想不到我這麼出名了”
溫宛二話不說就坐在予湫旁邊,坐姿豪邁挑眉對予湫道“巧了,在下也聽了不少關于公子的傳聞”
予湫聽後看向一旁虛心的沈季,慢條斯理答“民間故事向來喜歡誇大,将軍不必當真。”
溫宛又繼續道“茶有什麼好喝的,今晚京城所有美味都在重高樓,你我去那裡暢飲如何”。
沈季被冷落了許久,聽到這裡時,下意識說了句不行。
予湫看過來,沈季又理直氣壯的說“外面這麼危險,以策兄還不如就在這蓮花池賞花泡茶,修身養性,況且不是還有我陪你嘛”,聲音到後面越來越小。
危險?那她溫宛在外累死累活的給百姓一個安穩的生活算什麼?算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嗎?還沒等溫宛出言為予湫抱不平,一聲輕笑傳來。
“既然陛下這麼喜歡讓在下待在皇宮,那在下自然要恭敬不如從命了”
還沒等沈季高興,予湫又話鋒一轉,對溫宛說“盛情難卻,今晚便去赴約”。
溫宛站起身,得意的對沈季笑,“爽快,本将軍就喜歡你這種的,那就說好了,今晚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