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槐頓時渾身變得僵硬,抓住女孩兒的手也松開了。一臉驚恐的女孩兒頓時将程槐的手松開,準備跑回去。何堯青已經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事不宜遲,他沖上前去,将女孩兒抓回來。然後對着程槐說道:“跟我走。”
女孩掙脫的厲害,張着嘴想要喊救命,立馬就被何堯青捂住了嘴。程槐咬咬牙,用手在對方的後頸處狠狠一拍,接着将暈倒的女孩兒抱在懷中,眼神驚恐的等何堯青的質問。
何堯青覺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隻是暗示程槐和自己走。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程槐将人背在背上,緊緊跟在何堯青後面。
“人在那兒!快追!”後面緊跟而來的保镖,馬上就發現了幾人的蹤迹。
何堯青順着樓梯跑到七層,然後将防火警報拉響,掏出剛才從掃地阿姨身上順來的房間卡,帶着程槐躲進了一處房間。
慈善晚會已經開始了一半,接下來的是珠寶類藏品。榮铮和周嘉恺連二叔的面都還沒見到。榮铮覺得這樣待下去不是辦法,就準備離開。沒想到一聲聲響徹整個大廳的警報聲傳來,衆人驚慌不已,周圍傳來揣測的聲音。有幾人已經準備離開了,沒想到門口卻被人堵住。正當衆人七嘴八舌準備硬闖的時候,一個人緩緩從門口走了進來。
來者是榮頌今的助理——秦千秋。
榮铮認識這個人,早年跟在太爺爺手下做事,傳聞手段極其狠辣,眉骨間那道疤痕就是很好的證明。他一般都是幫忙處理榮頌今一些背地裡的事情,輕易不露面,也不知道今天鬧得是哪一出。
周嘉恺在榮铮耳邊輕聲說:“你二叔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榮铮端着酒杯,沒有搭理周嘉恺的胡說八道,而是在想剛才的警報聲。
“大家稍安勿躁!晚會現在要推遲一會兒,因為我們剛剛發現正源電子程老闆,今日要捐贈的溫莎公爵夫人藍寶石胸針不知所蹤,在場的人還請配合調查。”
“什麼意思,那剛才的警報聲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危險啊?”人群發出質問。
榮铮看見秦千秋立馬就将自己兇狠的目光掃向說話的人,那人是楊家的二公子,草包混子一個。沒聽說過這位秦爺的名頭,身邊的人蹭了蹭他的肩膀,示意讓他不要多嘴。
“楊二公子問得是,剛才的警報聲也是小偷故意引發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恐慌,然後乘亂逃走。所以各位安全是肯定的,等我們抓到這個小偷,再來給各位謝罪。”秦千秋話說的誠懇,但是仍然高昂着頭,顯然沒有将這群人放在眼中。
衆人的議論還是止不住,但也不敢再随便進行質問,隻能找到地方各自休息。榮铮還在思考怎麼出去,就看見秦千秋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進。
“榮铮少爺。”伴随着話語的,是秦千秋一個四十五度的鞠躬。
榮铮端着酒杯點頭,周嘉恺在一旁調侃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胸針,竟然能讓視錢财為糞土的榮二爺這麼大動幹戈。”
秦千秋皮笑肉不笑的答複:“晚會拍賣的商品無論價格高低,都是大家的一份愛心。無論丢了什麼,都要全力尋找的。”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們都有當小偷的嫌疑咯?”
秦千秋準備說話,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内容,立馬換了一副臉色看向榮铮:“榮少爺,二爺請你過去一趟。”
穿越長長的走廊,榮铮被帶到了頂層,門被推開的瞬間,他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癱在地上的程槐。他暗自松了一口氣,将目光轉向好久不見的二叔身上。
“二叔,這是什麼意思?”
榮頌今臉色并不好看,原本他翹着二郎腿端坐在沙發上,盛氣淩人的盯着腳下的人,在看見榮铮進來的時候,目光依舊沒有收斂,單刀直入道:“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跟我對着幹?”
榮铮眼皮一跳,下意識就懷疑是程槐将他們合作的事情暴露了。
“你不必看他,他什麼也沒說。但是事情做了,總歸會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榮頌今放下腿,對着秦千秋看了一眼,對方立馬将一份合同遞到榮铮面前。
榮铮看清楚了上面醒目的标題,立馬就知道對方的意思,冷漠的聲音傳來:“不可能。”
“不可能?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那邊的礦産産量将近千萬,你有本事全吃下嗎?”
地上的程槐一點兒聲音沒有,榮铮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說道:“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榮铮,我知道你還記恨我當年打壓你們家的事情,可是你将這個人送走又抓住,我也沒說什麼。況且,我也不是說讓你把所有的礦産全部還給我,隻是五五分而已。”榮頌今見識到對方強硬的态度,于是開始用婉轉迂回的語氣商量道。
榮铮覺得好笑:“二叔,可不是我把他關起來了。要是這樣論的話,你還得感謝我救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