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得知三人已經抽過血,泠就在店裡給他們作了一番檢查,結果自然是非常健康。
出于對锖兔那番話的認同,泠決定再額外贈送一項服務。
“锖兔,你的這裡,”泠指了指嘴角,“我可以幫你恢複。”
肉發的少年愣了下,下意識撫上頰邊的傷痕。
這是他在遇到鱗泷老師前和惡鬼搏鬥留下的傷痕。
那時他年紀小力氣也小,根本擋不住惡鬼的爪子,要不是鱗泷老師及時趕來,他說不定就死了。
真菰第一個贊成:“這麼大一個傷疤橫貫在臉上,确實不好看,如果能去掉那就再好不過啦!”
锖兔反駁道:“真菰,男人要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正直勇敢有責任心才是最重要的!”
真菰毫不客氣吐槽:“以後影響你找女朋友怎麼辦?”
锖兔:“如果對方以貌取人,那隻能說明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希望未來的女朋友被我的男子漢氣概所吸引,而不是因為我的臉。”
真菰握緊拳頭強烈抗議:“女孩子喜歡漂亮可愛的東西又有什麼錯啊!锖兔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是個大笨蛋!”
富岡義勇呆滞:“怎麼就吵起來了……”
泠很不好意思,連連擺手:“抱歉,我沒想讓你們吵架的,要不,要不算了?”
杏壽郎拍拍泠的手止住她的話頭,他看向好友:“锖兔,就像你說的,你希望對方感受你的男子漢氣概,那你還在乎臉做什麼呢?有疤沒疤不都一樣嗎?”
“真菰那麼說是一番好意,泠也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如先看看這些關心你的人?”
锖兔愣住了。
他看了看鼓起腮的真菰,又看了看忐忑的泠,神情變了變,幹脆利落地低下頭:“煉獄說得對,我道歉!”
真菰這才笑起來,她看向泠:“泠,接下來要做什麼?“
泠伸出手,一隻手扶住锖兔的下颌,一手撫過頰邊疤痕。
疤痕的面積不算小,且凹凸不平,顔色也很深。很顯然,這道傷有些年頭了,而且可以看得出,當年傷勢不輕,差一點就讓锖兔變成裂口男。
檢查完畢,泠收起手:“回蝶屋吧,那兒有手術室。”
锖兔:“怎麼還要手術室?”
泠在臉上比劃:“需要切除多餘的皮膚組織,放心,不會讓你疼的。”
锖兔:“……”
真菰朝富岡義勇使了個眼色,兩個一齊夾住突然沉默下來的锖兔。
“出發喽~”
“喂喂!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真菰說你會跑。”
“我才不是那樣的膽小鬼!”
三人吵吵嚷嚷,一路煙塵滾滾朝蝶屋奔去。
泠和杏壽郎相視一笑,跟了上去。
***
蝶屋外的空地。
在等待锖兔結束手術的這段時間,杏壽郎拉着富岡義勇進行對戰練習,此時正乒乒乓乓打得熱鬧。
“富岡!你這樣可不行!專心點啊!看招!”
“……”
腦袋上挨了一記的富岡義勇皺了皺眉頭,放下刀,閉上眼,再睜開時,神色平靜下來。
在他眼中,不管是周身氣息沸騰如火的杏壽郎,還是狼藉的地面,都變成了無波水面。
跟水呼組交手多次的杏壽郎頓時眼睛一亮:“是什麼新招式嗎?”
富岡義勇颔首:“這是我最近新想出來的招式,煉獄,你進攻過來看看。”
“那我可來了啊!”杏壽郎元氣滿滿地揮舞着手中的木刀,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額角青筋鼓起,灼灼如焰的火紅氣浪迅速自他劍鋒騰起。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咆哮的火焰之虎呼嘯着沖入平靜無波的水面。
然後打了個滑。
杏壽郎:??
富岡義勇面上一喜。
誰知,心境一動,那無波的水面也起了漣漪,火焰之虎抓住時機再次撲了過來。
“哐——”
一聲清脆的聲響後,木刀斷裂,杏壽郎的木刀抵在富岡義勇的肩頭。
富岡義勇滿是失落:“又失敗了……”
杏壽郎爽朗地拍着他的肩膀:“還差一點點,但已經很厲害了啊!這一招叫什麼?”
“因為還沒完善,一直沒有取名字的……”富岡義勇偏頭想了想:“你覺得‘凪’如何?”
杏壽郎:“風平浪靜?唔姆!是個很合适的名字!等富岡完善這一招,我們再一起練習吧!”
富岡義勇扔掉斷掉的木刀,微微點頭:“行。”
和小夥伴達成友好共識,一道不怎麼客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說,你們——”
胡蝶忍疊着手,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起,臉色不太好看。
“這些!”小少女指着因為對戰練習而變得坑窪的平地。
“還有這些!”又指向圍牆下倒了一地的架子——那是蝶屋專門用來晾曬藥材的。
“都給我恢複原樣!!”
小小的身體吼出強勁的聲浪,吹得兩個罪魁禍首頭發倒飛。
“是!!”
杏壽郎拉着富岡義勇趕緊行動起來。
真菰坐在一邊笑眯眯地看戲:“哎呀,男孩子瘋起來就沒個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