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菰。”小少女一扭頭,眼睛唰地一下亮起來了,“锖兔!”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锖兔的面頰,高興極了:“一點痕迹都沒有了。鱗泷先生要是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
锖兔很想回個輕松的表情,但剛才的經曆讓他委實有些笑不出來。
數分鐘前,泠剛給他動了一個小手術,沒有打麻、藥,隻用銀針暫時屏蔽了他的痛感。
于是乎,锖兔無比清晰地感知到了戴着口罩的醫生姑娘對他的面頰做了什麼。
皮膚被掀開時陡然而至的清涼感,肌肉被捏在手中一點點削除的切割感,還有最後,宛如無數小蟲攀爬在神經上的蠕動瘙癢。
硬漢派的锖兔幾乎将病床的欄杆扭爛:……給個痛快吧!!
真菰沒發現小夥伴複雜的内心世界,她跳到的泠跟前,笑眯眯地說道:“泠比我想的還要厲害啊,感覺好像沒有什麼傷勢能難倒你呢。”
泠搖頭:“不,我也有做不到的事。”
手術中充當助手的香奈惠好奇道:“是什麼?”
“器官再生。”
現場一片安靜。
香奈惠驚訝地捂住嘴,真菰瞪圓了眼睛,锖兔也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一臉訝異地看着她。
锖兔不可思議道:“那是隻有惡鬼才能做得到的吧。”
泠無比遺憾地歎了口氣:“是啊。”
在這個隻有她擁有查克拉的世界,就算她的技術水平達标,也沒有能撐起器官再生的海量查克拉……
這項醫忍的最高技術恐怕無法再現了。
接着,泠像是想到什麼囑咐道:“對了,真菰、锖兔,以後你們出任務,如果不小心斷了胳膊或者斷了腿之類的,不要慌,帶回來,我可以幫你們接上。”
锖兔&真菰:……
對泠的醫術深信不疑的香奈惠很是欣喜:“太好了,這樣的話,大家變殘疾的幾率就變少了。”
泠想了想,又加了個條件:“肢體最好要保存得完好一點。”
如果被惡鬼啃得太多,就算接上,也還是會有些問題。
香奈惠:“好的,回頭我會跟‘隐’的各位說的。”
溫柔如花的少女看向呆若木雞的兩人:“兩位記住了嗎?”
水呼二人組小雞啄米式點頭。
那邊,在胡蝶忍的監督下,終于完成收拾的打架二人組滿身塵土的走了過來。
富岡義勇打量了一下好友:“锖兔變帥氣了。”
杏壽郎連連點頭:“唔姆,我也覺得锖兔變得更有男子漢氣概了!”
“話說,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锖兔和真菰異口同聲:“關于戰後的殘肢保養。”
杏壽郎&富岡義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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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相聚後,水呼組先行告辭。
他們平時都是各自有任務,這回難得同時休假,就決定一齊回去探望鱗泷先生。
按真菰的話來說:“我們要給鱗泷先生一個驚喜~”
富岡義勇找胡蝶忍買了一些藥,鱗泷先生年輕時受過不少傷,每當下雨時就特别難熬。
至于他是怎麼知道蝶屋有這些藥的,還得多謝胡蝶忍的提醒。
富岡義勇在收拾散落一地的竹筐,以及裡面的藥材時,被監工少女囑咐了一遍又一遍。
“那是桑枝,是治療風濕的,别把它和甘草混到一起啊!”
锖兔摸着光滑的面頰,端正的臉上不時閃過一絲深思之色。
大概在思考老師會對他發表什麼看法吧。
杏壽郎也要回去了,臨走前,他召來了專門跟着他的镪鴉“要”:“這是泠,要,以後送信給她的事,就拜托你了。”
要拍拍翅膀:“嘎,知道,杏壽郎的姐姐!”
泠立刻從袖子裡掏出幾顆美味的炒黃豆——香奈惠說這是镪鴉最喜歡吃的東西——送到“要”的喙邊。
然後看向少年,以眼神示意他,連一隻烏鴉都比你懂事。
杏壽郎朗聲笑道:“姐姐大人!這樣喊的話,泠滿意了嗎?”
泠翹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少年的發:“替我向槙壽郎叔叔和千壽郎問好。”
少年回以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唔姆!”
最後擁抱了一下愛當姐姐的少女,杏壽郎揮揮手,帶着镪鴉走向遠方。
香奈惠從泠的身後走了出來,“看你們關系那麼好,原來并不是真正的姐弟。”
“關于這個,說來話長……”
泠簡明扼要地将當年她被杏壽郎所救,煉獄一家收留她養傷,和煉獄一家相處融洽的事說了說。
“杏壽郎的父母兄弟都非常好,我很喜歡他們。”
“想這麼被稱呼,也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總覺得這樣可以離他們更近一點。”
說到這裡,泠笑了一聲,
“杏壽郎願意包容我的任性,叫我姐姐,我很高興呢。嗯,下次帶點什麼禮物給他呢?”
心細如發的香奈惠怎麼會聽不出泠語氣中的羨慕之情。
泠和她們一樣,都失去了家人,所以才會倍加渴望家的溫暖。
香奈惠挽起泠的手臂,親熱地貼過去:“如果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我和小忍姐妹相稱啊。”
“小忍要是知道多了你這個姐姐,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不是一人。
泠怔了怔,看着香奈惠的眼睛,好半晌才彎起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