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半個月裡,泠将鬼殺隊所有成員認了個囫囵。
普通劍士大多是十幾、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上三十歲的都鳳毛麟角。
人類和惡鬼的實力相差懸殊,這個差距并不是人類苦練一兩年劍術就能彌補過來的。
劍士受傷屬于家常便飯,死亡更是如影随形。
鬼殺隊年年都會加入新隊員,但總體人數一直在緩慢下降,便是因為這份過高的死亡率。
而鬼殺隊的高端戰力“柱”,他們的實力雖說能秒殺包括下弦在内的惡鬼,但人數少得可憐,面對數量龐大的惡鬼,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更别說,惡鬼中還有實力遠超“柱”的上弦。
從上弦之貳手中活下來的香奈惠,将她的遭遇寫成報告文書呈給了當主大人,即将開始的柱合會議将會着重讨論這個問題。
現任的幾名“柱”除了在家躺平的煉獄槙壽郎,剩下的青黃不接。年齡大一點的鳴柱、水柱個個一身暗傷,體檢的結果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唯三年輕的柱是“花”“岩”“音”。
香奈惠肺部壞了,花柱卸任是遲早的事。也就是說,有戰力的“柱”隻剩“岩”柱肌肉盲僧悲鳴嶼行冥,以及華麗的“音”柱宇髄天元。
泠對這兩位的印象可謂是無比深刻。
悲鳴嶼行冥的武器是人頭大的帶刺流星錘,鎖鍊的另一頭是手斧,武器霸道無比,一身肌肉更是十分強橫。
直接讓泠幻視雷之國的夜月一族(夜月一族就是以強橫的肉、體聞名忍界)
香奈惠用來抽血的鋼針都崩斷好幾個,還是悲鳴嶼刻意放松手臂肌肉,才完成抽血。
而跟這身爆炸式肌肉相反的是,悲鳴嶼先生的脾氣相當溫和。
排隊等候的時候,他就坐在廊檐下喝茶,蝶屋附近的野貓圍着他坐了一圈。
要知道,平時這些小家夥警惕性賊高,輕易靠近不了。
胡蝶姐妹非常尊敬這位猶如佛家金剛的岩柱,除了有救命恩人這個因素之外,也因為他不動如山的沉穩心性。
“不要被仇恨吞噬心靈。”
父母剛死那會兒,深陷痛苦無法自拔的胡蝶姐妹,正是悲鳴嶼的開導,才讓她們重新振作,立志成為獵鬼者。
而另一位……
“你,為什麼會使用‘氣’?”
宇髄天元在泠為他檢查完之後,發出如上疑問。
泠一頭問号,音柱大人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氣’的修煉方法早在石隐村解散的時候就應該失傳了才是。”
“不過看你的年齡,應該是你的師祖、或者你的家族長輩,和石隐村的畫眉丸有聯系吧!”
“‘氣’的修煉方法隻有身為最強忍者的他知曉,但是他和妻子隐居了,誰也找不到。”
“那可是能讓忍者變得無比強大的秘技,如果能和呼吸法結合,想必上弦也能輕易殺死……”
“抱歉。”
泠壓下滿腦子的問号和詫異,打斷了宇髄天元的話,
“音柱大人,我并不知道什麼‘氣’,你剛才感應到的是我的特殊能力。”
“關于我的能力,當主大人是知道的。如果音柱大人有任何疑問,可以去詢問當主大人。”
宇髄天元盯着泠看了好一會兒,最終笑了笑,潇灑離開。
泠微微歎氣。
沒錯,這位身材健美,長相英俊,渾身散發着華麗光芒的音柱大人是忍者,泠的同行。
他踏進診室的時候,泠就有所察覺。
綁在額上的護具,背着的武器,腰上飄出火藥味的小包。
除了過分閃亮這一點不符合标準外,其他都是忍者标配。
誰知道還真是。
原來這個世界的忍者還沒有消亡嗎?
不過,宇髄天元說的‘氣’,泠非常确定,跟自己的查克拉絕對不是一個東西。
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忍者的某種秘技吧。
但是,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她現在隻是蝶屋一個小小的醫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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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成員的血液采集完畢後,泠和香奈惠便商量着抓一隻鬼來試血。
看看鬼殺隊還有誰是稀血,以及測試稀血的效果,以便實行接下來的“誘餌”實驗計劃。
抓鬼的事好說,泠自己就能搞定。
但是試血的地點就必須穩妥一點,不能放在蝶屋,一來防止意外發生,二來要預防惡鬼用某些手段暴露蝶屋的位置。
比如防不勝防、唯心詭異的血鬼術。
為什麼說血鬼術唯心。
因為血鬼術的形成原因一來跟惡鬼吃多少人有關,二來跟惡鬼生前的經曆、執念有關。